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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看出來了,咱們每回碰上的案子都是往大了擴,沒往小里縮的,自建房又不像市里,那邊離公路近搬家容易,不想登記信息的到時候多給房東點兒錢,住多久都沒問題,誰知道那房子住過多少人。」
「那附近的鄰居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問他們都說不知道何霄長什麼樣子,院子裡住過什麼人也不知道,怎麼這麼巧。」
夏辭也愁得慌,根本就是個無頭案還必須給出個結果,不然熱線電話一直往局長辦公室打,上頭領導不消停他們這群下屬更不會消停了,現在只能等韓煬的鑑定結果出來再做打算,公安局最怕的就是這種案子,警力怎麼浪費的都不知道,沒警察看著有人就說他們對案子不負責,去了人又說果然出事兒了,還會引起恐慌,左右都是難辦。
夏辭看了一圈沒在辦公室里看見郎朗和趙忱,他問道:「郎朗和趙忱呢?回來就沒見他們。」
白瑤晃了晃手機說道:「朗姐給我發消息了,他們在檔案室呢。」
「檔案室?跑哪兒幹什麼去了?」
「這個沒說,她讓我幫他們訂外賣。」白瑤說完立刻去瞅菜單了。
提到外賣,齊少承咂巴著嘴說:「很久沒見過詹妮弗了。」
夏辭樂著說:「你哪是想見詹妮弗,明明就是惦記人家每次送來的飯菜,是誰一開始不待見聞緹的,現在不照樣吃人家的嘴短,小白給我們也訂一份,懶得再出去吃了。」
「先給錢再訂餐。」白瑤伸手說道。
齊少承把零錢放在白瑤手裡,說道:「還能占你便宜,淨跟老大瞎學。」
白瑤很有心得的說道:「算帳跟破案一樣,一分錢、一條線索都不能少。」
過了一會兒郎朗和趙忱從檔案室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兩人手裡都抱著幾個檔案袋,夏辭他們正吃著飯,郎朗把文件袋往桌上一扔,說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翻卷宗這麼累。」
夏辭盯著兩堆卷宗問道:「你們找的什麼案子的卷宗?」
趙忱說道:「李局讓我們把五年前那些零碎案子的卷宗都找出來,說是過兩天要用。」
夏辭吃著吃著停下來了,最近他也看不懂李耀民想幹嘛,吳換山開始接管刑偵隊的工作以後只有每周例會他們才能見到李耀民,夏辭放下筷子走到郎朗的工位前把他們拿回來的卷宗拆開了一份。
「這個搶劫案碎屍案是五年前的吧,是周晉霖和吳局辦的。」
「我們找出來的這些卷宗多數都是周晉霖和吳局負責偵破的,還有幾個是李局辦的。」趙忱端著盒飯走到了夏辭身邊。
夏辭問道:「老楚知道嗎?」
「知道,早上李局讓我們去上河分局就是為了查武川襲擊老大的案子,三分局和上河分局又不能互相查,幾個分局是什麼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燙手山芋交給市局才顯得又透明又公正,畢竟武川是從上河分局出去的,還死在李局的眼皮子底下了,那麼多警察看著怎麼也得查出個結果來,萬一是哪個看不慣咱頭兒做事的人指使的呢?這些年就數上河分局出事兒最多,他們更得避嫌了。」
夏辭太好奇楚行暮到底在想什麼了,吳換山告訴了他真相,可楚行暮除了沖他發火怪他沒有早點兒告訴他以外什麼也沒幹,楚行暮又不是肯忍氣吞聲的人,要是擱以前他肯定會去找李耀民當面對質,就是槍對著腦袋他也要問問李耀民當年為什麼那麼做,可如今他既沒有找李耀民質問也沒有找他求證,難道楚行暮對他也心存芥蒂了?
夏辭把卷宗放回桌上,愁眉苦臉的繼續吃飯去了,聞緹最近沒有把聞大橘帶到辦公室,他們連擼貓的機會都沒有了,白瑤把肉絲蓋飯里的肥肉挑出來放在一邊,唐哲小聲對白瑤說:「師姐,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楚隊和副隊都心事重重的?」
白瑤點頭表示同意,但她說:「大人的事我們小孩兒不插手。」
唐哲:「……」
夏辭剛坐下沒多久,吳換山突然走進了辦公室,幾人看到吳換山後立馬放下手裡的飯站了起來,「吳局好。」
吳換山態度嚴肅,微微點頭說道:「繼續吃吧,夏辭,你出來一趟。」
夏辭跟著吳換山出去了,其餘人紛紛坐下繼續吃飯,郎朗從上河分局回來心裡就一直有個疑問,李耀民和楚行暮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算是公安局也避免不了出現一些聽風就是雨的傳言,她最近聽到局裡有人說楚行暮和李局關係不和,局長好像在打壓針對楚行暮,可如果真是這樣,李耀民為什麼還讓他們私下去查武川襲擊楚行暮的事兒?還有夏辭,看似這些事都跟夏辭沒關係,一有問題李耀民和吳換山首先找的就是他。
趙忱平時雖然插科打諢的,碰上正事兒也有正經的時候,他端著盒飯碰了碰郎朗的胳膊,說道:「朗姐,老大肯定不會有事的,李局那麼護他。」
郎朗說道:「李局要是不護著呢?」
趙忱說不出話來,不護著那也沒事兒,反正楚行暮的行事風格大家心裡都清楚,不會因為有人撐腰就囂張也不會因為沒靠山就認慫,郎朗又說:「咱們只管做好分內的工作,老大說他個兒高天塌下來有他頂著。」
吳換山把夏辭叫到辦公室里,問他楚行暮最近在幹什麼,案子全交給了夏辭,早晚都不見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