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打臉一
朱父這樣一說,朱博城也想起來了,自己家公司是做木材生意的,最近跟恆裕房企有一項合作,恆裕房企正在做一個樓盤,十分不順利,工地上的大事故倒是沒有,只不過小事故不斷,都發生好幾十件了。
不是挖掘機這些機械失靈,就是好幾個民工在工地受傷,最嚴重的一個在吊車上墜下來摔斷了腿,七七八八的小事故持續不斷,就連在工地裝攝像頭都不能避免。
「爸,我怎麼聽著這些倒霉的事情都湊一塊去了?」朱博城狐疑,突然靈光一閃道:「要不你讓姝顏去看看怎麼樣?說不定是風水的問題。」
朱父想了想也覺得這些事故發生的無緣無故,很多機械都是剛剛買的,不可能莫名其妙失靈,想到遲姝顏,一掃鬱悶,猛拍大腿,眼神亮了亮:「沒錯,瞧你爸這記性,博城跟我一塊去。」
「爸,不要這麼急吧?」朱博城怪叫一聲,自己剛剛回來呢,怎麼就又要出門。
朱父瞪了朱博城一眼:「少給我唧唧歪歪,做正事就給我提起精氣神來,再說我一個人上門像話嗎?」
朱博城心裡暗暗吐槽,兩個人上門就像話了?
遲姝顏剛跟朱博城掛了電話,沒想到轉身朱父和朱博城就上門了,還有點詫異,不過在聽到朱父的請求,十分爽快答應了,反正她現在閒著也是閒著。
……
遲姝顏跟朱父,還有朱博城兩人坐車到了檀悅花園。
「我們跟恆裕房企合作了很多期,前面幾期都沒有出現什麼問題,這次是第四期開工,沒想到事情一茬接著一茬。要是再放任下去,只怕要耽誤工期了。」朱父一邊下車一邊跟遲姝顏細心解釋道。
遲姝顏點了點頭,心裡若有所思,對於事情的經過有了初步的了解和猜測。如果這些小事故不是人為的,那麼很可能是這塊地有問題。
「是啊,那位楊總現在只怕要愁得掉光頭髮了,原以為是撿了便宜,在一個破產的富商手裡底價買下了這塊,沒想到這塊地這麼邪乎。」朱博城也跟著說道:「不過之前似乎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真是奇怪。」
遲姝顏聽著朱博城和朱父一言一語的,自始至終沒有發表什麼言論,猜測終究是猜測,沒有親自看一看,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朱父帶著遲姝顏和朱博城了兩人在樓盤工地轉了一圈,遲姝顏很快就把所以的情況摸得的一清二楚。
朱父等人正在工地轉悠的時候,碰上了恆裕的老總也就是工地的老闆楊總。
恆裕公司的老闆身邊站著一個穿著道袍的男人,手中拿著羅盤,嘴裡念著聽不懂喋喋不休的咒語,繞著檀悅花園轉悠就跟唱大戲似的,似乎在偵測什麼。
「哎,楊老闆,你們真是失策,怎麼會買這麼一塊地,充斥著濃濃的怨氣和煞氣。」那位穿道袍的大師長長嘆息一聲搖頭說道。
「還真是這塊地的問題?難怪這塊地這麼便宜!」楊老闆大驚,忙不迭詢問:「那大師有辦法解決嗎?」
那位穿道袍的大師撫了撫自己長長的鬍鬚,悲天憫人一般恩賜說道:「原本這樣發展下去會有火光之災,不過幸好楊老闆是個有福報的,遇上了我,這地方對於其他人來說有些棘手,不過在我看來只是爾爾罷了,待我做一場法事,拿一個法器就能把這裡的怨氣煞氣都消除了。」
楊老闆放心的呼出一口氣:「那就交給大師了。」
「只是這法器價格有點高?不過鎮壓怨氣煞氣最有靈。」大師遲疑道。
「沒事,沒事,大師您只管出手,只要管用就行。」楊老闆擺了擺手,轉頭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朱父三人。
「朱總,你怎麼來了?」楊老闆滿面笑容打招呼,視線瞄了朱父身後兩人。
朱父在看見楊總卻是深深鎖著眉頭,臉色有些不好看,他雖然不懂天師道上的規矩,卻是起碼知道一事不煩二主,心裡忐忑看了一眼遲姝顏,畢竟很多有本事的天師都是性格高傲之輩,就算她性格不錯,但是面對這種情況只怕也很難不生氣。
而且楊老闆之前都讓他找大師了,他自己又找了一個,顯然是不信任他。
「楊總,你要是早說先請了大師,我就不費這個功夫請遲大師過來了。」朱父目光冷淡,口氣有些不好道。
楊老闆驚訝了一下環顧四周:「朱總,你請得大師在哪兒?」
朱父皺眉,伸手解釋一旁的遲姝顏:「這就是我請來的那位遲大師。」
楊老闆頓時笑起來道:「朱總,別開玩笑了。」然而看到朱父一臉認真,他這才訝異起來,眉頭皺了皺,神情有些不快,眼裡是懷疑之色,笑容消散了很多,口吻不以為然冷淡道:「那這位大師要是有空,也四周看看。」說完卻是不再搭理朱父等人,完沒打算理會遲姝顏。
朱父瞬間臉色氣的鐵青,繃著一張臉,他自己知道遲姝顏的本事,不過看著楊老闆的眼裡,遲姝顏還不如那個穿著道袍的大師來的可信。
一旁的穿道袍的張大師也聽到幾人的對話,眼珠子轉了轉,視線立馬移到遲姝顏身上,眼神閃過幾絲敵意,不過在看到遲姝顏只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他暗暗鬆了一口氣。
「小姑娘,你也是風水師?」張大師撇了撇嘴,眼裡是輕視,義正言辭教訓:「風水這一門,看似玄乎實則博大精深。就算花言巧語能欺騙的了人一時,也欺騙不了一世,害人終歸害己,誤人子弟,到時候可是會損福報的。」
「確實,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過世人總是以貌取人。」遲姝顏淡淡笑道:「以為穿著一身道袍就是大師,那大師也太不值錢了。」
張天師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小姑娘嘴巴竟然這麼利,氣的吹鬍子瞪眼的:「你什麼意思?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小小年紀就出來招搖撞騙,貧道本來好言勸誡你幾句,沒想到這麼牙尖嘴利,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實話實話罷了。」
張天師撫了撫鬍鬚,冷冷笑了笑,蔑視道:「你既然覺得自己這麼厲害,那你可看出什麼了?說說這地方到底怎麼回事?」
遲姝顏淡淡瞥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哈哈,不知道了吧,小姑娘,說謊不打草稿,露陷了。」張天師一副意料之中的得意模樣:「真是愚蠢至極,我替你指明道路,你既然不領情,可就別怪貧道沒有提醒你,你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揮了揮飄逸的道袍。
「老闆,老闆,糟了,糟了。」一個負責人急急忙忙跑過來。
「又怎麼了?」楊老闆滿臉不高興。
「有人要跳樓了,還是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