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帶走你
等我回到學校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打著哈欠從大門口溜進去,好在宿管阿姨正在看報紙,不然的話,她又要嘟囔我幾句了。
我回到宿舍的時候,看見一大半人已經起床了。而方齡還躺在被窩裡玩。
她見我回來了。笑著說:「大冷天的,徹夜未歸,這是去哪了?」
我笑了笑:「去玩了。」
方齡問我:「是不是去捉鬼了?你老實交代。」
我搖了搖頭:「不是,你放心吧。」
方齡嘆了口氣:「你放心,我不會跟著你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病了。」
我驚訝的看著她:「好端端的,怎麼病了?去看過醫生了嗎?」
葉菲在旁邊說:「哪是好端端的?方齡整天跟著你東跑西顛的,純粹是把自己累病了。」
方齡也無奈的說:「真是怪了,如意也整天東跑西顛的,怎麼她就沒有事呢?」
宿舍長坐在床上,笑著說:「你能和她比嗎?人家的男朋友不是一般人。」
方齡笑嘻嘻的說:「不對不對,應該是一般不是人。」
我笑著說:「你們幾個,今天是要開我的批鬥會啊。」
我和她們說笑了兩句,就洗漱了一番。然後躺在床上,裹緊了被子。
天越來越冷了,被窩也就越來越暖和了。躺在裡面,我很快就睡著了。
等我再睡醒的時候,艷陽高照。中午的太陽隔著玻璃窗,照在我的被子上,這種感覺真是不錯。
我伸了伸懶腰,穿上衣服,看見方齡正躺在床上玩。我拍了拍她的腦袋:「走,咱們去吃飯。」
方齡馬上放下,從床上跳下來了。
我到這時候才想起來看表,我發現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我奇怪的看著方齡:「你還沒吃午飯?」
方齡笑著說:「我早就吃過了,不過,我還是決定陪著你去一趟。順便聽你講講昨晚的事。」
接下來,我們學校的食堂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一個女生正在低著頭吃飯,吃兩口。說兩句什麼。另一個女生坐在她對面,一會打噴嚏,一會擦鼻涕,時不時還要一驚一乍的問兩句。
吃完午飯後,方齡說,她這個病肯定是因為見鬼太多,被陰氣傷害到了,所以需要陽氣。於是拉著我走到操場上,坐在太陽底下,眯著眼看著兩伙人踢足球。
我看了一會才發現,排骨也在足球隊裡面。我笑著說:「怪不得想起曬太陽來了,原來是給男朋友加油助威來了。」
方齡笑著說:「主要還是為了曬太陽,今天的太陽不是很好嗎?」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很好。」然後我又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這麼好的太陽,如果白狐也能曬,那就更好了。」
我在操場上坐了一下午,眼看著太陽慢慢落山。冷風吹起來了,我裹了裹衣服,準備回去,忽然收到一條簡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上面寫著:「十分鐘內來校門口,不能帶別人,否則……」
我看見這簡訊,心裏面頓時忐忑不安:「否則什麼?這個人是誰?打算用什麼威脅我?」
我猶豫了一會,對方齡說:「我有事去校門口一趟。」
方齡點了點頭:「你先去吧,等排骨踢完之後。我去和他吃飯。」
我一邊向校門口走,一邊在心裡盤算:「校門口人來人往的,還有保安站崗。就算有壞人,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吧?我應該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想到這裡,我就加快了腳步,向校門口走去。
幾分鐘後,我站在大門旁邊,看著進進出出的學生,仔細的觀察誰是給我發簡訊的人,但是我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發現。
於是我低著頭給那邊發了個簡訊:「你是誰?要幹什麼?」
那邊很快回簡訊了:「要帶走你。」
我正在驚訝,忽然腰間一緊,被人抱起來了。我驚叫了一聲,回頭一看,是一臉笑意的白狐。他抱著我,大踏步的向一輛計程車走去了,一邊走,一邊笑著說:「我已經找好車了。」
我坐在計程車裡面,過了很久,心跳才平復下來了。我舉著問:「這簡訊是你給我發的?」亞頁邊扛。
白狐得意的說:「怎麼樣?沒想到吧?」
我含笑說:「確實沒想到,進步不小,還學會發簡訊了,不過,你的在哪?」
白狐搖了搖頭:「不需要,我可以控制你裡面的內容。」
我只好點了點頭:「這倒也是,誰讓你是狐仙呢。」
我們兩個坐著車,直接去道觀找到了無名,然後在道觀吃了晚飯,一切準備妥當後,就打車向黑袍客的宅子去了。
十幾分鐘後,借著汽車的車頭燈,我已經能夠看到那座宅院了。我們三個人付了錢,讓司機把車開走了。然後結伴向宅子走去。
無名敲了敲門,大聲說:「老兄,我們來了。」
但是院子裡面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無名撓了撓頭:「不在家?」
我們三個人疑惑的的走進去。看見棺材們安靜的躺在院子裡。棺材中的殭屍也沒有異狀,這裡唯獨少了黑袍客。
無名嘆了口氣:「看樣子,這傢伙真的不在家,要不然,咱們先離開?」
白狐想了一會:「咱們先找個地方歇一會。半夜的時候再來。這裡屍體太多,陰氣重,又冷颼颼的,我擔心如意的身體受不了。」
無名笑了笑:「有你那塊玉護身,還有什麼受不了的?」
不過他還是擺了擺手:「走吧,找個飯館,吃個夜宵什麼的也不錯。」
結果我們三個人剛剛走出院子,就聽到前面有個幽幽的聲音說:「三位果然守信,說晚上來,果然晚上就到了。」
我抬頭一看,發現是黑袍客站在前面,正在盯著我們。
無名說:「老兄,你去哪了?」
黑袍客笑了笑:「我一直在這裡。」
無名皺了皺眉頭:「既然一直在,剛才為什麼不現身。」
黑袍客嘆了口氣:「因為我要暗中觀察一下,看你們今天是真來幫我的,還是要暗算我。」
我聽了這話,心想:「這個傢伙,還真是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