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死亡
我曾經見識過金夫人的那把劍,可是我今天發現,佛奴的刀比金夫人要厲害無數倍。我開始有點擔心,不知道白狐能不能接下來。
白狐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凝重,他的眸子縮了縮,然後一步跨出,握著劍迎了上去。
寶刀鋒利,玉劍輕脆。可是這兩樣東西就硬撼在一起。我感覺有一股氣息從這兩把兵刃上面散發出來,吹在我的臉上。讓我感覺有些窒息。
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這時候我發現,白狐和佛奴也已經分開了。而在他們面前,有一道幾米深的溝壑。
白狐回過頭來。沖我笑了笑:「我沒有事,他的本事不怎麼樣。」
佛奴站在不遠處,冷笑了一聲:「看來,這幾千年你也沒有閒著,本領又精進了,可是,仍然奈何不了我。」
白狐笑了笑:「是嗎?你再試我一劍。」
白狐緩緩地揮動玉劍,這一次,周圍的光芒像是流水一樣聚集在玉劍周圍。隨著他的揮動。劍芒有組成了一把厚重的巨劍,向佛奴砍去了。
佛奴的臉色變了變,但是轉眼間就恢復了鎮定。他冷笑了一聲,看著我和白狐說:「我謀劃了這麼久,會和你硬拼嗎?你想的太簡單了。哈哈哈哈……」
隨著他的笑聲,我感覺周圍的世界都震動起來了。房屋倒塌,地面開裂。天空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有一陣狂風拔地而起,要把我吹起來。
我大叫了一聲:「白狐。」
白狐連忙過來拉我,可是終究慢了一步,我只觸碰到他的指尖,就被狂風卷了起來,一直卷到了雲層之中。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下墜,不知道要掉在什麼地方。
我心裏面緊張無比:「完了,這次難道要摔死了?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肉身肯定不能要了,但是魂魄應該沒有事。可是……佛奴會不會等在旁邊,要把我趕盡殺絕呢?」
我正著急的胡思亂想。忽然聽到身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活著,而且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我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呆在一座宮殿裡面。這座宮殿很面熟,我肯定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咦?這不是第一次去白狐的墳墓,他幻化出來的宮殿嗎?我怎麼到了這種地方?」
我掀開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這時候我發現,宮殿外面天朗氣清,正是黎明。我不是在墳墓當中。
我看到遠遠地走過來幾個宮裝少女,帶頭的人恭恭敬敬的捧著一個盤子。
我驚奇的看著她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少女徑直走到了我身邊,然後恭恭敬敬的說:「女主人。你醒了?」
我頓時愣住了:「女主人?」
我奇怪的問少女:「這裡是哪?」
少女笑了笑:「這是你家啊。」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難道這裡是白狐的家?可是我為什麼到這裡來了?難道我被佛奴震暈了之後昏迷了很長時間?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我偷偷地在自己身上掐了一把,結果發現那些少女正在輕笑。
我皺著眉頭問:「你們笑什麼?」
那些少女顯然不太怕我。笑嘻嘻的說:「聽說女主人每天醒了之後,都要掐一下自己。不然分不清夢境與現實。沒想到,是真的……」
我的臉一紅。問少女:「白狐去哪了?」
少女愣了一下:「白狐?」
我撓了撓頭:「我的意思是……我的丈夫去哪了?拿著玉劍,穿著白衣的那個。」
少女微笑著說:「男主人正在趕回來,等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會到了。」
我向外面看了看,雖然東方泛白,但是太陽還沒有出現。於是點了點頭。
有一個少女把盤子上面的酒壺端了起來,倒了一杯酒遞在我手上。
我奇怪的說:「這是幹什麼?我不想喝酒。」
少女恭恭敬敬的說:「你被佛奴傷到了。有很嚴重的內傷。這是藥酒,對你身上的傷很好的。」
我摸了摸身體:「我受傷了?這麼說,我昏迷很長時間了?可是這裡是哪?白狐把我帶到什麼地方來了?看起來不像是現代社會啊。」
少女見我上下打量著她,又恭恭敬敬的說:「請快喝吧,等男主人回來了,你一切都知道了。」
我聽到白狐。心中頓時放鬆了不少,然後心不在焉的把酒喝下去了。這酒的味道並不辛辣,倒有點甜。喝下去之後感覺還不錯。我很想再找少女要一杯。可惜她已經端著酒杯離開了。
我倒背著手,在這裡東瞧瞧,西看看。然後信步走到了大殿外面。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一陣馬蹄聲,聲音急促,像是疾風驟雨一樣衝過來了。
我眯著眼睛看了看。伏在馬背上的不是白狐是誰?
我心中一喜,沖他揮了揮手:「你回來了?」
白狐看到我之後,臉上也露出驚喜的神色來。他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身子迅疾的向我飛過來了。
我正要迎過去,忽然感覺肚子一疼,這種疼痛突如其來,差點讓我跪在地上。緊接著,疼痛越來越劇烈,我很快就沒有力氣了。
我癱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只覺得有一把刀,正在我的身上亂刺。現在好了。我終於理解了兩個成語。一個是心如刀絞,一個是肝腸寸斷。
等到後來,我已經疼的神志模糊了。不知道是不是疼痛太過劇烈。大腦自動關閉了感知,我只是覺得全身無力,身體麻酥酥的。
我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正躺在白狐的懷裡面。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衫,長發貼在了臉頰上。看樣子他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的。
白狐的樣子悔恨萬分,他抱著我,一個勁的說:「是毒酒,是毒酒。我應該早點回來。我又沒有趕上。上一世我沒能救你,這一世還是沒能救你。」
我笑了笑。正要安慰他。可是我感覺神智越來越迷糊,好像我的魂魄正在離開我的肉身一樣。我的身體像是大山一樣沉重,我已經指揮不動它了,於是我的手從他的臉上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