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活人命燈 為捧場岩幣過千加更【5千】
無名似乎生怕我們不明白一樣,又解釋說:「水鬼很厲害,力敵我不是對手了。所以我選擇智取。」
我和葉菲都很懷疑的看著他:「這一次,不會又有什麼危險吧?」
無名擺了擺手:「你們放心,這一次萬無一失。」
我有些不信任的看著他:「你好像每一次都說萬無一失。可是到最後總是會出事。」我摸了摸身上的美玉,思量著要不然天黑之後。把白狐給叫過來。
我正在打自己的小算盤,而無名已經蹲在地上,向我們介紹他的計劃了。
他從包袱裡面掏出來一個大紅葫蘆,這葫蘆上面畫著一個道士。道士鬚髮皆白,正在一塊青石上打坐練功。在他的對面,則是一顆蒼松。
這幅畫很有意境,尤其是那個老道,看起來仙風道骨的。
無名把葫蘆塞子拔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倒出來紅色的粉末。
我奇怪的問:「這是什麼東西?」
無名不抬頭:「這是硃砂。」
我點了點頭:「聽說過,好像是專門克制鬼的東西。」
無名嗯了一聲:「克制小鬼可以。厲鬼就不行了,不過今天。我有一個絕妙的計劃,可以用硃砂對付厲鬼。」
他繞著水鬼的屍體,用硃砂畫了一個人形,把屍體給圈起來了。
然後他用腳點了點人形的腦袋,說:「過一會,我就坐在這裡。」
他指了指人形的兩個肩膀:「你們就坐在肩膀上。」
我和葉菲奇怪的問:「這是做什麼?」
無名說:「人有三盞本命燈火,這個你們知道吧?」
葉菲點了點頭:「聽如意說過。」
無名開始從包袱裡面掏出蠟燭來:「本命燈火旺盛的人,陽氣重,身體強壯,很少生病。即使是鬼見了,都要忍讓三分。」
我說:「這麼說的話,體弱多病的,是因為本命燈有點弱了?」
無名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他指了指人形的肩膀和頭顱:「過一會,咱們三個人就化身成本命燈火。每一個活人變成一盞燈。這樣一來,三盞燈組合在一塊,你想想吧。該有多大的威力?即使是厲鬼都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我和葉菲雖然不會道術,但是聽了無名的話,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我對無名說:「你的道術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頭腦真的不錯。」
無名把蠟燭分發給我們:「那是自然。」
他首先盤著腿坐在地上,然後把蠟燭捧在手心裡。他吩咐我們:「照著我的樣子,坐在地上就可以了。」
我和葉菲點了點頭。坐在了人形的兩個肩膀上。
這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落山了。無名又取出一張道符來,在蠟燭上燒著了,然後隨手一拋,那團火苗旋轉著落在屍體的頭頂上。宏以扔亡。
我忍不住說:「你這一手可真不賴啊。」
無名笑了笑:「慚愧的很。這只不過是傍晚時候,陰陽交會,氣息繞著屍體轉圈罷了。通俗的說,是風颳過去的,和我的關係並不太大。」
葉菲問無名:「咱們為什麼要圍著一具屍體坐著?怪嚇人的,要不要換一個地方啊。」
無名搖了搖頭:「不能換。咱們就是要組成一個陽氣極為旺盛的人。這三盞本命燈火圍著屍體,會讓水鬼覺得自己在火上烤,難受的要命。」
我問無名:「你是打算把她烤死嗎?」
無名緩緩搖了搖頭:「我剛剛入道門一個月,還沒有權力決定一個魂魄的生死。如果她一定不知悔改。出於自衛,我可以殺了她。如果她服軟了,那我會困住她,把她關起來,等著師父回來了再發落。」
我點了點頭:「這倒也是,怎麼說也是一條命,慎重一點好。」
無名掏出火柴,點亮了手心裏面的蠟燭,然後把火柴遞給我們兩個,我們都把蠟燭點燃了。
現在太陽已經沉下去了。天地迅速的暗下來,時間不長,黑夜就到了。
葉菲帶著哭腔說:「我有點緊張。」
無名囑咐她:「千萬不要害怕,厲鬼再厲害,也不可能奈何得了我們。過一會她來了,你們只要端坐不動就行了。可千萬不能扔了蠟燭逃跑,不然的話,我們都會危險。」
我們兩個都點了點頭。
夜風嗚嗚的吹著,帶著遠方的塵土,砸在我們的身上。可詭異的是,無論風有多大,我們手心裡的燭火都紋絲不動,看來無名的道術很成功。
我抬頭看了看月亮。有一朵黑雲飄過來,把它遮擋住了。
我對無名說:「我想把白狐叫過來,有他在這裡,我心裡踏實一點。」
無名幽幽的說:「如意,你小心越陷越深啊。而且……那樣一來,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我笑了笑:「算了,我今天就捨命陪君子了。不過咱們先說好,如果一會情況不對,我隨時會叫白狐。」
無名點了點頭:「當然,當然。如果真的要死了,就算你不想找他,我也會替你叫他來。」
我微笑著說:「我還以為你為了要面子,寧可死了呢。」
我正在和無名說話,葉菲忽然哆嗦著說:「好像來了。」
我左右張望了一下:「沒有啊。」
葉菲快哭出來了:「在我身後。」
葉菲背後什麼都沒有,我對她說:「你放心吧,是幻覺,別自己嚇自己了。」
葉菲身子輕輕地顫抖著:「是嗎?可是我怎麼覺得有一股陰風,一直在我身上吹呢?」
這時候,我看見葉菲的影子動了動,隨後,那影子居然站了起來,變成了水鬼的模樣。原來,原來她一直藏在葉菲身後,藏在葉菲的影子裡。
她從葉菲的肩膀上探出頭來,輕輕地吹著她的蠟燭。
一直紋絲不動的火光居然劇烈的晃動起來了,似乎承受不住水鬼的陰氣。
我緊張的看了無名一眼,而無名也一臉緊張的盯著葉菲。看樣子,連他也沒有把握。
水鬼冷笑了一聲,猛地吹了一口氣,蠟燭的光芒被壓得只剩下綠豆大小的一點,眼看就要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