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捉姦
我看著無名,錯愕良久,然後吞吞吐吐的說:「你今天……好像很不對勁啊。」
無名嘆了口氣,他靠在另一扇門上:「不對勁嗎?我感覺今天是最對勁的一次了。哎,你也是夠反應夠遲鈍的,我對你有好感。你卻感覺不到。」
隨後,他又嘆了口氣:「我一直住在道觀裡面,有點和社會脫節了,不知道怎麼表達,你沒有感覺到,也不怪你。」
我聽無名肉麻兮兮的說這些話,讓我覺得有點起雞皮疙瘩。我心想:「就算要表明心跡,也不用上來就愛死愛活的吧?他就不覺得尷尬嗎?」
無名回過頭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你想不想……」
我向後退了一步:「想什麼?」
無名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是活人,你也是活人。咱們兩個殺了白狐,然後雙宿雙飛,怎麼樣?」
我隨手撿起掉在地上的桃木劍:「絕對不可能。」
無名神色一黯:「可惜,怎麼就讓白狐這小子捷足先登了呢?」他像是被抽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軟軟的倒在地上,然後又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他忽然嘿嘿的笑起來了。這聲音在安靜的道觀裡面格外刺耳,聽的我毛骨悚然。
我有些害怕的看著他:「你又在笑什麼?」
無名笑嘻嘻的說:「我想到一個好辦法,可以和你在一塊。」
我心想:「這小子該不會是要霸王硬上弓吧?」
男女體力上有差距,如果對打的話,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這些日子,我東跑西顛,四處捉鬼,也鍛鍊的很靈活,想要逃跑的話。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我盤算好了之後,忽然看到無名的眼睛中有些憂傷,我心裡咯噔一下:「他又要幹什麼?」
無名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覺得,我要傷害你?順勢和你生米煮成熟飯?你這樣想。可把我看得太低了,我不會那樣做的。」
我驚訝的看著無名:「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無名苦笑一聲,聲音裡面滿是悲傷:「你一個眼神,我就能知道你在想什麼。哎,心有靈犀,可惜是單向的。」
我心裏面嘀咕:「這傢伙怎麼回事?忽然變成情聖了。」
我對他說:「你先冷靜一下,你現在很不正常,是不是吃錯藥了?」
無名只是苦笑。
我對他說:「現在咱們大敵當前,你能不能把兒女情長先放一放?」
無名像是喝醉了一樣,搖頭晃腦的說:「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兒女情長和對付小鬼,可以放在一塊辦。」
我躲開他,腦子裡面出現了諸多疑點,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他說:「你的記憶不是被抹掉了嗎?為什麼第一次遇見我的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無名茫然的說:「記憶被抹掉了?」他搖了搖頭:「也許我太喜歡你了,所以怎麼也忘不掉吧。」
我向後退了一步,對他說:「你走來走去的,到底想怎麼樣?」
無名笑著說:「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既讓你擺脫小鬼的糾纏,又能和我在一塊。」
我只能無奈的問:「你想到什麼辦法了?說出來聽聽。」
無名說:「正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那些小鬼說你害的他們身體碎掉了,雖然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多半是真的。如果你主動把你的身體切碎,他們就不會為難你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因為心中太過驚訝,甚至忘了反駁。
而無名拍了拍肚皮:「至於我呢,我就把你吃下去,把你消化掉。這樣一來。你的肉就變成了我的肉,咱們兩個合二為一,誰也離不開誰。就算是白狐要第三者插足,也無法把我們分開。」
他得意洋洋的看著我:「這個計策怎麼樣?」
我如果打得過他,早就把他放倒了,但是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舉起桃木劍,當做標槍向無名扔了出去。
我也沒有看有沒有扎中,掉頭就向道觀門口逃去,結果跑到半路上的時候,有一隻手抓到我了,我回頭一看,是無名。
他雙目赤紅,顯然正處在癲狂的邊緣,一副要把我吃下去的樣子,我打著哆嗦想:「難道我今天就得死在這裡了?」
我張大了嘴想要叫白狐,可是無名像是知道我要幹什麼一樣,馬上捂住了我的嘴,我想要抬腳踹他,可是他提前一步封住了我的腿。
短短的幾秒鐘,我用了十幾種方法掙扎,想要從他手裡面逃出來,但是全都失敗了。我有些灰心的想:「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只通過一個眼神,就能猜到我在想什麼?」
無名把桃木劍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一下,那把劍從中間斷開,變成了一把匕首,而無名比劃著名要割我的肉。
我正在絕望的時候,忽然他的身子直直的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在屋檐上,隨後又裹著碎磚瓦掉在台階上,把那心形的蠟燭全都壓滅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錯愕了兩秒鐘,才發現白狐一臉鐵青的站在我身後。
我看到他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點心虛,我乾笑了一聲:「那個,你來的很及時啊,不然我這條小命就交代了。」
白狐看都沒有看我,只是大踏步的向無名走去了。他的手腕晃了晃,玉劍出現在他的手心裏面。
我驚呼一聲:「等一下,你要幹什麼?」
白狐緩緩地回過頭來,我看到他眼神很不友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我低聲說:「你也不用這樣看我吧?」
白狐淡淡的說:「你為什麼替他求情?」
我知道,如果我一句話回答的不對,無名這條小命就交代了。我如果表現出對無名很關心的話,那他恐怕連全屍都留不下。
我連忙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求情了?我只是問你要幹什麼。」
白狐點了點頭:「好,那我告訴你,我打算殺了他。」
我的腦子轉的飛快:「等一下,你還不能殺他。」
白狐冷冰冰的看著我:「哦?」土貞見圾。
我指著他手裡的玉劍說:「這把劍要飲血,第一口血應該是佛奴的。你以前說過,至於無名……嘿嘿,他好像還不配。」
白狐面無表情地說:「你的理由倒很刁鑽,只可惜,今天就便宜他了,讓他得此殊榮。」
隨後,白狐把劍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