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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能舒舒服服躺木桶里洗實在難得。
他洗得時間有點長,水都有點涼了,何槐不得不走進屏風裡喊他出來。
「別洗了,水有點涼,再洗你身體受不了。」
林梓站起身來,水珠順著他單薄的胸膛淌過細窄的腰肢流進大腿根部,看得何槐一晃神。
隨後浴巾便裹住了身子,留下一雙白皙緊緻的長腿,他腿是真的好看,腳踝小巧可愛,小腿弧度好看到極致,光是看看就知道手感一定不錯。
林梓覺得他目光有點奇怪,不自覺把浴巾裹緊了些。
嗯……臀/部也挺翹的。
走過去的林梓覺得背後一涼,打了個哆嗦繞過屏風坐椅子上用干毛巾擦頭。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嚇得林梓從椅子上彈起。
「將軍!您忘換洗澡水了!」
「沒事,我不嫌棄你……」
「……」
用林梓的洗澡水洗了個澡,何槐只覺得精神氣爽,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那小子的洗澡水都是甜的……
他起來後,林梓抱著干毛巾給他擦頭髮,擦著擦著,他突然聞到一股子清甜的槐花香。
他嗅了嗅何槐的頭髮,「將軍,你身上好香。」
香味嗅著真舒服,擦頭髮的動作都慢了許多。
「是嘛?」
林梓有些意/亂,手中毛巾「啪噠」掉地上都沒發覺,整個人往他身上湊,「真的,好香啊!還是槐花的味道。」
何槐抱著他也有些激動,有花香……就是開花了,槐樹開花……那就是春天到了……
受他身上越來越濃郁的香氣吸引,林梓往他身上越蹭越緊,就像嗅到貓薄荷的貓,聞到□□的癮君子。
「將軍……」
何槐被這句話喚回理智,把手指放火苗上「呲」了一下,疼痛瞬間喚回他意識,把渾身赤/裸的林梓從自己懷裡扯下來扔床上塞被子裡,又將窗子打開,結果一打開窗便瞧見富商正蹲窗子外面。
富商訕笑,「那個……小妖精,你挺香的。」
「滾!」
窗外空氣很快卷進來帶走一屋子的槐花香,林梓漸漸恢復神智,一想到方才自己居然那麼親昵地往何槐懷裡鑽……只覺得尷尬地想把自己活活掐死。
他像鴕鳥把頭埋沙一樣把腦袋埋枕頭下面,羞愧地渾身發紅。
等花香散去,何槐關上窗戶,轉身一看林梓這般反應,幾步走到床邊將他枕頭拿過來,「誒誒,就算占了我便宜也不用以死謝罪吧?」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我遇不到錢櫃鬼……
第十一章
林梓趴被子上不肯抬頭,何槐只好接著說,「沒事兒啊,我不跟別人說,你早點休息成嗎。」
林梓捲起被子背對著他閉上眼睛。
「誒,你給我留點被角呀!」
林梓睡姿真的不太好看,好幾次都踢到何槐了,何槐一氣之下把他撈懷裡摁著手腳睡,可是這樣的睡姿十分不舒服,想睡著是不可能的。
反正睡覺對他而言只是打發漫長的黑夜,他並不是真的需要休息,何槐嘆了口氣,躺床上想著何時到天明。
等小傢伙醒了一定要添油加醋說他一頓。
夜半人靜,萬籟俱寂,突然傳來一聲聲嬰兒的啼哭聲,「哇……哇哇哇……」
何槐豎起耳朵聽,不是幻覺,真的有嬰兒在哭!
將給林梓充當枕頭的手臂從他後頸窩下緩緩抽出,輕輕拉起被子給他裹好,何槐飛快穿上衣服,小心翼翼把門推開縫隙擠出去,向小嬰兒啼哭聲方向奔去。
小少爺又三更半夜嚎哭,奶娘李氏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卻又不得不抱起他在屋子裡轉悠,「小心肝兒!小寶貝兒!別哭了啊,瞧瞧,眼睛都哭腫了,可把奶娘心疼死了,哎呦——這受多大委屈了?想尿尿了?還是餓了?想吃奶麼?」
小嬰兒一點不買帳,嚎得撕心裂肺。
何槐悄悄推開門來,陌生男人突然闖進來把胸大豐臀的年輕奶娘下一跳,瞬間胸前衣襟遮得嚴嚴實實,抱著小嬰兒後退好幾步,警惕問他,「你是誰?」
「你家老爺的客人。」
「既然是客人,你不去客房睡著,來這裡做什麼?」
「我聽到這裡有小孩的哭聲。」
「你聽錯了。」
「我……」
小嬰兒還咧著嘴哭呢,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麼?
做工精細的搖籃突然自己搖了起來,上面的搖鈴「叮鈴鈴」地響起,在寂靜昏暗的房間裡莫名滲得慌。
奶娘打了個哆嗦,鼓起勇氣說,「你出去,要不然我喊救命了!」
何槐瞥了眼自顧自在搖籃上玩得開心的倆個小兒鬼,說,「聽見沒有?都給我出去,要不然她要喊救命了。」
倆個小兒鬼沖他做個鬼臉,在床上蹦得更開心。
何槐磨牙捋袖子,這小破孩兒,簡直欠教訓,必須把它們屁股扇腫!
見他一副要打小孩兒架勢,小兒鬼尖笑地從搖籃上爬下來,往奶娘身後躲,它們一靠近,嚇得小嬰兒又嚎哭起來。
何槐氣勢洶洶追上去。
這半夜三更突然闖進一個壯漢已經很恐怖了,眼看他還向自己逼來,奶娘嚇得語無倫次,「你別過來……我是有家室的人……」
何槐覺得莫名其妙,他不過來怎麼逮住那小兒鬼,她有家室關自己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