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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下床時下.身仍舊有難忍的灼痛,她向來最講究儀態,何況與喜歡的人呆在一起,瞧見穿衣鏡中凌亂不堪的自己,時夏星實在慶幸醒在了穆城的前頭。
慢吞吞地洗了個澡,疼痛尚未緩解,更添了乏力的酸,據說每個未婚的女人在失去童.貞的第二天都會後悔,時夏星也不例外。脖子、鎖骨、胸.前處處都有紫紅的吻痕,她最愛漂亮,這下一周之內恐怕都只能穿立領的上衣,想起他不顧她的反對,非要烙上自己的痕跡,時夏星難免氣結不已。
正別彆扭扭地對著鏡子塗體乳,浴室的門忽然開了,時夏星嚇了一跳,連忙抓起一旁的浴袍遮住身體。
見進來的是穆城,她才鬆了口氣:「我明明鎖了門,你怎麼進來的?」
他晃了晃手裡的鑰匙,笑得一臉無賴:「我去找管家拿了鑰匙。」
時夏星正要抱怨,看到他亂糟糟的頭髮卻不由地笑他:「想不到永遠儀表堂堂、風流倜儻的穆總也有這樣邋遢的時候。」
穆城並不介意,湊過去將手探到了她的衣服里:「午飯剛剛才讓人備下,反正也是閒著,你來幫我洗澡。」
「我不要」時夏星強行打開了他的手「又要做飯又要伺候你洗澡,我又不是你的女僕。」
「不肯的話,那就換我來伺候你。」他輕輕一拽,浴袍就落了地。
瞥到再次起了變化的某處,時夏星著實膽戰心驚,穆城身材修長,看著略顯單薄,體力卻是驚人得好,加上在頂層花園裡的那兩次,他昨晚居然足足折騰了她六次,幾次她剛要睡著,卻又被欺身而上的他吻醒。
「我選第一種。」終於還是她妥協。
午餐過後,從身到心再到胃都甚是滿足的穆城斜倚在床上看時夏星梳妝,見她要塗粉底,立刻笑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把你遮醜了,我們夏星什麼都不用就最漂亮。」
「你是等的不耐煩了吧?」時夏星並不理他,仍是化了個淡妝才肯出門。
今天的禮物是從玻璃花房裡剛採下的白玫瑰,新鮮得連葉子似乎都能滴出綠。
穆城折了一朵替她別上衣襟:「你上次說現在不喜歡白玫瑰了?等會兒叫人把花房和花園裡的花都拔了,全種上你喜歡的藍色曼陀羅。」
「我只是隨口一說,好好的花兒,拔掉幹什麼,我現在又喜歡向日葵了,你這兒不還有塊空地,全種上向日葵吧」 時夏星踮起腳尖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向日葵代表愛慕和忠誠。」
穆城反手擁過她:「真是多變,不過,無論你變不變,此生我都忠誠於你。」
穆氏集團由穆城的祖父一手創建,歷經三代,旗下的產業橫跨眾多領域,即使爺爺一直有意栽培,成績出色的穆城自高中起每逢假期都在公司見習,剛一接手仍是不敢懈怠,因此將時夏星送到熊小樂那兒後,他便回了辦公室。
剛下電梯,秘書就迎了出來:「穆總,二少爺來了好一會兒,說有事情要和您談。」
穆城早已料到他會來,只略略地點了點頭。
「什麼事兒?」
「明知故問呢你!」一大早就被舅舅吵醒的穆唯沒好氣地反問。
若擱在平常,穆城絕不會多和他浪費一秒,因著心情實在太好,耐下性子解釋:「你舅舅有沒有告訴你這些年他利用職務之便中飽私囊了多少?他負責的宣傳簡直一團糟,合作過的媒體個個怨聲載道,不過礙著穆氏的面子強忍罷了。」
穆唯也清楚舅舅的這些事兒,頓時氣短了三分,拉下臉求情道:「他做錯了你說他兩句不就得了,也不用連補償金都不給就直接讓他走人吧?大哥,我從沒求過你,麻煩你趕緊讓他回來復職,他攪得我連覺都睡不好,他有一大家子人要養,也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會了。爸媽都去度假了,能在他們回來前解決這件事兒最好。」
「補償金?」穆城冷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怕你媽又讓爸來和我囉嗦,你舅舅恐怕這會兒已經接到了法院的傳票,我既往不咎已經是網開一面,他這些年從穆氏貪的錢足夠他養老。」
穆唯皺起了眉頭:「這麼說,你非要辭掉他不可?算我多此一舉,你以為我想來這兒跟你求情,不過是怕爸媽知道了後生氣而已。」
「等等」見穆唯轉身要走,穆城叫住了他「你也知道,爺爺反覆說,家族企業長久不了,穆家的孫輩,連穆嫣想進來工作,爺爺都不許,你媽媽倒趁著爸爸掌權,弄了一大群沒能力沒學歷只想做寄生蟲的親戚進來,不光你舅舅,其餘的閒人我也一個都不會留。」
「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成心不想讓家裡好過?明知道解僱了他們,我媽會有多難做。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閒職,公司又不是付不起他們的工資!」
穆城終於不耐煩:「我為什麼要白養你媽媽的親戚?穆唯,你搞清楚,你姓穆,不姓趙,穆家願意養你,願意養你媽,不代表也願意養你媽的親戚。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我還有公事要處理。」
穆唯被戳中短處,丟了句:「你他媽以為我願意姓穆!」便摔門而出。
李慶江下了連隊,悶的發慌的熊小樂一見到時夏星立即撅起了嘴:「時小星,你昨天去了哪兒?我打你的手機你怎麼都不接?」
「給你帶了草莓,剛剛才摘的,不是大棚里的,沒有農藥可以直接吃。」時夏星並不回答,直接遞上了手中的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