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1.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莫臻「嗯」了一聲。
「深獄海淵一行,我會跟著你們一起去,我也想見見那些老朋友了。」將臣說著,嘴角不勾起。
莫臻似乎有些考慮:「屍祖如果出現在深獄海淵,恐怕會被發現。」
「無妨,那個時候他們都沒有精力關注我。」將臣似乎很有信心。
連將臣都這麼說了,莫臻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點點頭。
「我會在晚上出來,白天會在小傢伙的身體裡面沉睡,有什麼事情晚上再找我。」將臣說著,朝著我看了一眼,一笑,「我聽說你們已經結婚了。」
莫臻也朝我看來,笑了下:「是。」
我沒有說話。
「挺好。」將臣微微頷首,「我看她肚子裡的孩子需要不少陰氣補充,以後這脖子上的東西就少帶吧。」
「這是護身法器,最近這段時間月兒總是被陰魂糾纏,不帶著我不放心。」莫臻看著我脖子上的東西。
將臣微微垂眸,笑了笑:「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去休息吧。」
回到房間的時候,躺在床上,果不其然莫臻又開始詢問我:「屍祖什麼時候來的?」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突然出現的,那個時候你還沒回來。」我說。
莫臻應了一聲,靠近我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忽而眉頭一擰:「你身上怎麼會有別的人的氣息?」
心「咯噔」一跳:「是嗎,是將臣叔叔的氣息?」
「不是。」莫臻湊近了聞聞,忽而抓住我帶在脖子上的吊墜,面色陰冷,「誰碰了你這裡?」
我狐疑望著他:「你在說什麼?」
「這吊墜有陌生的氣息。」莫臻冷著面望著我,「你之前和屍祖去了後山,是去找東西,還是卻見誰?」
我沒想到莫臻居然在吊墜上動了手腳,之前和慕子彥在一起的時候,他的確碰過我的吊墜,跟我說過這個法器的問題。只是現在,我肯定不會承認的。我有些生氣地打開他的手:「在林家我能去見誰?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的,我現在被你看的這麼緊,除了你,我還能見誰?」
莫臻望著我。
「林家後山本來就陰魂飄來飄去的,一不小心沾上了也有可能。你每次說過相信我,每次一出點狀況就懷疑我,我不想跟你說話了!」我先發制人,氣呼呼地躺下來背對著他。可事實上,我是心虛,慕子彥現在還活著,而且就在我的肚子裡休養生息,如果真的被莫臻知道了,他一定會毫不留情讓我墮胎。
過了一會兒,莫臻伸手擁著我:「你知道今天來匯報的小鬼告訴我你帶著火蓮和小書去了後山,我第一反應是什麼嗎?」
我沒有說話。
「我第一反應,是慕子彥回來了。」莫臻說。
我震驚莫臻可怕的直覺,幸好背對著他,否則我真怕他看出些什麼。我沒有說話,卻主動握住他的手。他親了親我的頭髮:「時間不早了,睡吧。」
白天,那兩個老師如約而至,而將臣也正如他所說,白天不會出現。看著雲書很興奮地和兩個老師討論學習,我不由摸了摸肚子。雖然慕子彥說過只要想見他就去陰氣重的地方,但是現在被看得緊也就罷了,而且將臣告訴過我,不要總是將他召喚出來。他如今的靈體很虛弱很不穩定,最好是能安穩地在母胎里修煉。
現如今,我知道自己懷的並不是孩子,而是慕子彥修煉的胎盤,既高興的同時,心裡也很彆扭,不過細細想想,倒是挺有趣的,等日後慕子彥恢復,我還能多一個打趣他的話題。
「什麼事這麼高興?」莫臻忽而問。
我回過神來,卻發現他們的目光都望著我,我這才記起自己好像是跟著莫臻來參加他們的討論來著。我正了正面色:「沒什麼。」
「你是對我們的族會有意見?」一個族老黑著臉問我。
「沒意見,我又不參加,隨你怎麼弄。」我心情頗好,對於他們的質問也不當做一回事。
「莫七月!」
「對啊,我姓莫,就算我嫁給了林天羽又怎麼樣,我還是姓莫。」我咧嘴衝著那個族老挑釁一笑。
「你!」
莫臻有些失笑地看了我一眼,我頓時不說話了。卻摸著自己的小腹,隨便他們討論,愉快地掏出了手機玩遊戲。
說著說著,我突然聽見他們提到雲書的名字,不由停下聽,而很明顯是想要雲書入林家的族譜。不等莫臻開口,我突然站了起來,冷著聲說:「不可能!」
「莫七月,這裡是族會,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族老厲聲道。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嘴角一勾冷笑著,「小書現在是跟我姓莫,不是姓林。我也不可能讓他改姓氏,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注意,我是過來人,清楚得很!」
「這是少族長的孩子,你不過是個女人罷了,能夠讓你坐在這裡就已經很不錯了。」那人黑著臉說。
我譏笑一聲:「真當我願意來不成?我告訴你們,想要我兒子入你們林家的族譜,不可能!我勸你們不要再打這個主意了,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後悔!」
族老拍桌而起:「反了你了!大羽,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媳婦,真當林家族老會是玩笑不成?」
「我還真沒把你們放在眼裡!」我絲毫不懼,嗤笑一聲。
莫臻拉著我,轉而對族老說:「抱歉,七月她最近懷孕了,脾氣不太好,還請族老莫要見怪。」
「懷孕了?」幾乎所有人失聲道,下一刻齊刷刷地往下我的肚子。
我心中一動:「反正別想小書入你林家族譜,不然你不像你們林家後山基業毀於一旦吧?你們該知道,就算後山有禁制,也攔不住我。」
說完,我離開了宗祠,剩下的事隨莫臻去處理吧,反正不關我的事了。從一開始,我在林家就是囂張跋扈的性子,那既然這樣,又何必容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