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奇怪的感覺
「哪個家?」莫臻看著我,又問了一遍。
我努力回想著,卻怎麼也記不起來那個名字。奇怪了,應該是很熟悉的名字啊,我怎麼回想不起來呢?腦海中有個很清楚的身影,挺拔,俊逸,還有一張極好看的臉,雖然挺冷酷,但是卻不妨礙他的盛世美顏,那是誰?
「我,我記不起來了。」我擰著眉很是糾結地說,「莫老師,我記不起不來了。」
莫臻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月兒,你看著我。」
我狐疑地望著他:「莫老師?」
他的眸子漸漸變了,浮現血光,像一道漩渦一樣將我深深吸了進去。他開口,聲音帶著一種別樣的魔力:「以後不要叫我『莫老師』。」
我情不自禁沉迷於他好聽的聲音當中,下意識問:「那叫什麼?」
「叫『老公』。」莫臻聲音有略微的情緒波動。
「老」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想起腦海里那個冷酷俊美的男人,莫老師明明不是我老公,明明不是,「不對,莫老師不是我老公,不是。」
「我是你老公,我們結婚了,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自己的手。」說著,他抓起我的手,亮亮的鑽戒顯露在我眼前。
「我結婚了?」我驚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莫臻突然湊近了,對著我就吹了口氣。
一瞬間,我覺得腦袋暈沉沉的,困意漸漸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我想睡覺了,莫老師。」
「睡吧,睡醒了,你就什麼都不記得了。」莫臻將我放在床上躺好,掖了掖被子,低頭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本能地抗拒,可是身子卻疲憊到不行。莫老師剛剛說什麼,什麼記不得了?
「莫老師,你剛剛說」
「睡吧,月兒,我親愛的老婆。」
莫臻的聲音出現在我耳邊,我勉強撐著沉重的眼皮看向莫臻,他的臉有些模糊,慢慢的,竟然和我腦海中的影子重合在一起。我還想說什麼,可是終究還是太困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那醒來再問好了
「起床了,月兒。」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含著笑意。
我將被子往頭頂罩去,試圖撇開這個聲音,然後翻個身繼續睡。
一聲輕笑出現,緊接著一隻手將我的被子掀了下來,我頓時順著鑽進了被窩裡。
「好了,今天不能賴床,不是說好了去挑選戒指嗎?」一雙大手將我從被子裡撈了出來。
我不情不願地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又閉上了眼睛:「不能明天再去嗎?」
「明天你能起來嗎?」他失笑,反問我。
答案是「不能」。
「可是我真的好睏,要不下午去吧,臻哥,咱們下午去。」我反正就是不願意睜開眼睛。面前這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是我現在的老公,莫臻,是個大學教授。
我出過車禍,所以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醒來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莫臻,很多事情都是他告訴我的。我結過婚這件事並沒有讓我感到奇怪,似乎潛意識裡我就是一個已婚的女人,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看到莫臻,我腦海里總會浮現出另一個模糊的身影。
「下午要去醫院。」莫臻提醒我道。
最終,我還是很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為什麼要重新買戒指?」
「以前的戒指沾了血,髒了,被我扔掉了。」莫臻看著我,轉身從衣櫃裡把衣服拿了出來,「我幫你?」
聞言,我急忙跳下床就抱著衣服跑進了浴室。
換好衣服,又洗漱完,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這麼多天過去,周圍的一切都還是給我很陌生的感覺,就像我並不屬於這裡一樣。只是我從來沒有告訴過莫臻,因為他一定會生氣。
「哎。」我忍不住嘆了口氣,抬起手看了看,看著無名指上凹進去的痕跡,不覺擰了擰眉。之前那個戒指應該很貼合的吧,不然也不會留下印記,但是怎麼會突然掉了呢?
我還想更深入地往下想,可是腦袋卻突然像有針扎了一樣,我忍不住吃痛輕呼一聲,只得作罷。醒來已經快一個月了,每一次,只要我準備回憶之前的事情,就頭痛欲裂,因此我只能作罷。
算了,不想了,現在莫臻每天都會餵我吃一種黑乎乎的中藥,雖然很難聞,但是他說過對恢復記憶有好處。為了恢復記憶,我每天都按時喝,希望能夠儘快想起以前的事情吧。
重新走出浴室,我看見莫臻已經換好了新的衣服,是一套淺色的休閒西裝。我記得我醒來後第一眼看到莫臻的時候,我差點以為看到了一個大美女,只是第二眼就不這麼覺得了。莫臻雖然很漂亮,但是卻有男人的陽剛之氣,而且還有喉結,並不會讓人覺得娘,相反,覺得特別有魅力。
「看什麼呢?」莫臻朝我走過來,整理了一下我的頭髮。
我樂呵呵地傻笑著:「臻哥,你這麼好看,當初怎麼會看上我呢?」
「傻瓜,想什麼呢,我對你還不夠好嗎?」莫臻不由挑了挑眉。
「哪有!我只是覺得我還真有福氣,找了個這麼好的老公,學校那些女生肯定都迷死你了。」我抱著他手臂,有些吃醋地道,「不過你可不許看別的小姑娘。」
莫臻一笑,親了下我的額頭:「有月兒在,我怎麼還會看其他女人呢?學校還有半個月就放假了,到時候我帶你去旅遊,出去走走,說不定對你恢復記憶有好處。」
「好啊好啊。」我興奮地出聲。
「到時候」莫臻忽而低下頭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話。
我頓時大窘,連忙鬆開了抱住他手臂的手:「臻哥!」
「我們是夫妻,同房是應該的。等你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也是時候了。」莫臻看了我一眼。
聽他這麼說,我更加羞澀了,跺了跺腳急忙跑出門往樓下去。剛醒來的時候,我記得自己身上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四個字形容,幸虧莫臻替我安排到醫院做了植皮手術才恢復了正常的膚色,而後也一直在調理身體,所以從醒來到現在,我和他就沒有睡在同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