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7.合二為一;假地圖!
林承麟將兩顆鬼珠放在左右兩邊,嘴裡默念著聽不懂的字語,甚至給我一種在念經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在沒有藉助任何外力的作用下,兩顆鬼珠居然慢慢地移動著,一點一滴地朝著中間靠攏。我緊緊盯著鬼珠,就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錯過什麼畫面。
靠得越近,花的時間也就越多,這一等,幾乎兩個小時過去了,而鬼珠也才差不多貼合在了一起。
林承麟開口:「滴血。」
我一愣,下意識開口:「你在和誰說話?」
林承麟抬頭朝著慕子彥看了一眼。
慕子彥頓了頓,最終還是用自己的指甲刺破了另一隻手的手指,黑色的鬼血直接滴落在兩顆鬼珠之上。
剎那間,一道刺眼的七彩光芒從桌上升起,我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用手擋著這強烈的光芒。
「啊……!」我突然聽到了雲書的驚呼聲。
一時間,我條件反射性地睜開了眼睛,卻正好看見半空之中出現一個巨大的虛影,是一個女人的模樣。我看不清楚她的臉,只感覺她形成的虛幻身影被籠罩在七彩光芒之中,宛若天仙下凡。
「……一切都是天命註定,沒有想到……」
喃喃自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進我的耳朵里,我沒聽清楚那個虛影究竟說了什麼,那個虛影也隨之消失了。隨著她的消失,那七彩的光芒也逐漸消失了。
陰陽兩顆鬼珠已經不見了,唯有一顆不過半個手掌大小的珠子安安靜靜地擺放在桌上。它形狀並不是完全規則的圓形,甚至有微微凸起的菱角,整個珠身的主打顏色是彩虹色,七色交織在一起,在黑夜之中散發著淡淡的彩虹光芒,如夢如幻,唯美至極。
我忍不住伸手朝著珠子摸去,但是珠子卻在我靠近的時候突然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力猛地朝著我湧來,猛地落入我的手心之中。
剎那間,我感覺有什麼東西鑽進我的腦海里,無數的畫面就像是幻燈片一樣不斷地播放著,迅速閃過,一幕接這一幕,我看到了一男一女,我看到了無數人類,我還看到了……
「啊……!」
針扎的痛苦突然鑽了進來,我頓時抱頭慘叫一聲,那珠子也從我的手心之中落了出去。
緊接著,一股溫暖的力量也鑽進了我的腦海之中,漸漸撫平我腦子裡的疼痛,慢慢的,那暖意滲透到了全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是舒服。
我慢慢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慕子彥那一雙漆黑如夜空的深邃眸子。
「阿彥,我剛剛是怎麼了?」我有些茫然地問。
「你被攻擊了。」慕子彥說,「就是這顆珠子。」
我不由朝著他的手掌心望去,那珠子此刻就像是七彩玻璃球一樣,煞是好看。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這顆就是陰陽鬼珠合而為一變出來的東西吧,怎麼會突然攻擊我?」
「這珠子是有主之物,別的靈魂體一旦觸碰,就會被攻擊產生幻想。」慕子彥解釋說。
有主之物?
我愣了愣,緊接著想到之前林承麟讓慕子彥滴血的事情,也就是說這顆已經融合了的鬼珠是慕子彥的東西了?
「知道它的來歷了嗎?」林承麟問。
慕子彥抬頭朝著他看去,頓了頓,這才淡淡地開口:「不知道。」
林承麟不由蹙眉。
「我看到了畫面,但是聽不見聲音,並不知道這顆珠子原來的主人是誰。」慕子彥說著,目光朝著手掌心中的珠子看去,「但是這珠子裡面卻蘊藏著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巨大能量,如果能夠激發出這股能量,說不定能夠毀天滅地。」
我猛地咽了咽口水,乾笑道:「毀天滅地?阿彥,你是在開玩笑吧?」
慕子彥伸手握住我:「我說真的。」
「也就是說,你激發不了這珠子裡面的能量?」林承麟似乎抓住了這個問題的關鍵。
慕子彥「嗯」了一聲。
「看來,還是不行。」林承麟頓了頓,「我曾經在深獄海淵得到過有關鬼珠的零星消息,知道這兩顆鬼珠結合之後會產生巨大的能量,只要能夠激發這珠子裡面的能量,就能夠完成任何的事情。只是這珠子認主有一個苛刻的條件,那就是擁有者必須是靈體。」
「咦,那我也是靈體呀?」我下意識脫口而出。
林承麟看了我一眼:「你不行。」
原本那話我也只是隨口一說,而聽見林承麟這麼一說之後,我頓時有些不滿:「我為什麼不行?」
「之前那兩顆陰陽鬼珠你可曾有過認主?」林承麟問。
我搖搖頭,轉而明白了。原本的兩顆珠子,一個主人是慕子彥,一個主人是林承麟,而林承麟說過必須是要靈體,那也就是說,他不算是靈體了?
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我頓時有些驚喜地望著林承麟:「哥,所以你還是人,對不對?」
林承麟一頓,目光一暗:「不算。」
「額,那是鬼?」
「也並不。」林承麟同樣地否認了。
「那是什麼?」我更加疑惑了,既非人,也非鬼,那究竟會是什麼,難道是殭屍嗎?
林承麟開口打斷了我的思路:」「不用猜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究竟算什麼。既然珠子已經認主了,你就好好研究研究,爭取早日激發這其中的能量。我想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麼說,你已經不怪阿彥了?」我又驚又喜,如果林承麟要是真的還怪罪慕子彥的話,他就算是拿著鬼珠也萬不會有將它拿出來的道理,甚至還主動讓慕子彥滴血給認了主。
林承麟卻笑了下:「即使你們拿到了這地圖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為什麼?」我不由問。
「因為……」林承麟頓了頓,「這地圖是假的。」
話一出,我頓時愣住了,就連慕子彥也是緊緊盯著林承麟沒有說話。
「自己好好看看吧。」說著,林承麟就將地圖從懷裡掏了出來,如同丟垃圾一樣扔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