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2.商議下墓
晚上的時候,我再一次夢見了慕子彥,依舊還是他被巨大的鐵鏈捆縛著,那粗大的鐵鏈一圈又一圈地將他捆著,我看見慕子彥努力地想要掙扎,我想要撲過去幫他,但是不管我怎麼跑,我卻始終無法接近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承受巨大的痛苦。
可是這一次,夢境似乎有些不同了。
就在一道巨大的閃電披在慕子彥身上的時候,他突然仰起頭長嘯一聲,在接收了閃電劈打的同時,竟然硬生生地掙斷了那粗大的鐵鏈!
「啊……!」
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如同叢林歸來的野獸,令人振奮。
我捂著嘴巴,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阿彥,阿彥……
慕子彥突然看向我,透過層層迷霧,那清冷的眸子一下子和我對上了。我望著他,這一瞬間,我的眼裡除了他,什麼也看不見了。
他的嘴唇張開,雖然聽不見他說了什麼,但是我卻看懂了他的嘴唇。
他說:「等我。」
阿彥,我一直都在等你……
我被人叫了醒來。
一睜眼,就看見莫臻那張帥氣的臉龐。
「怎麼了?」我狐疑望著他。
「是你怎麼了?」莫臻眉頭都擰在了一塊,「這幾天睡覺都不安穩,做惡夢了?」
我心一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夢見身邊的人出事了。」
「從陰界回來,你的身體就不太好,之前獻血,200ml都沒有,你就暈了好幾天,可是神荼都查不出來什麼……」莫臻捧著我的臉,「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心「咯噔」一跳:「怎麼會?」
「真的?」莫臻微微眯起眼睛。
「我還能瞞著你什麼,你不是已經把我調查得清清楚楚了嗎?」我佯裝生氣,「我有必要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
莫臻見我生氣,頓時親了我下,將我擁入懷裡:「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擔心你的身體。這麼下去,豈不是變成瓷娃娃了?」
「你難不成還養不起一個瓷娃娃?」我皮笑肉不笑。
莫臻啞然失笑。
不過第二天,看著桌上突然出現的補品,還有不同於其他人的餐食,我就知道莫臻是鐵了心讓我養身體。如果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無用功以後,估計殺我的心都有了吧。
這樣過了三天,我終於再一次看到了將臣、神荼還有火蓮,他們三個看起來都風塵僕僕的,似乎經歷過了什麼。
「姐姐!」
火蓮一見我,一掃臉上的疲倦,興奮不已。
將臣也是露出一抹笑:「什麼時候醒的?」
「三天前。」我老實地說。
「時間,差不多。」將臣點點頭,轉而道,「七星棺已經找到了。」
「真的?」我頓時一喜,「那開棺了嗎?」
「沒有鑰匙,怎麼開棺?」將臣失笑,「莫臻,回頭將昭言還有林家的人約出來吧,商量個時間去開棺。」
「我也要去!」我想也不想就說。
「再說吧。」神荼開了口,「你現在的身體不行,七星棺的墓室在地底下,環境陰森,氣溫低,你受不住。」
我很是不滿:「陰界我都去了,一個墓室我怎麼去不得了?」
「你覺得你現在還能進入陰界嗎?」神荼反問我,「以你現在的情況,頂多兩天還行,多了受傷的是你自己。」
我捏緊了雙手,氣得直咬牙。
可是神荼和將臣似乎達成了共識,沒有糾結這個話題,而是讓莫臻儘快去安排。
等我再次看到林承麟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算起來,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林承麟了。
不僅是他,連堯兒也來了。
堯兒越來越像慕子彥,就連現在的氣質也都是冰冷冷的。只是我永遠也想不到,有一天他看向我的眼神會是如此的冰冷,漠然,不帶一絲情感,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仿佛聽見了自己的心碎的聲音。
下意識想要走過去,可是莫臻卻緊緊抓著我的肩膀,用只有我聽得見的聲音警告地喊到我的名字:「月兒!」
我死死咬著牙,忍著跑過去的衝動,手忍不住捏緊成拳,又無奈鬆開,來來回回好幾次,卻始終無法平靜自己躁動的內心。
「本君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私人恩怨,但是從現在開始都暫且放下來!如果七星棺一行出了什麼岔子,就別怪本君翻臉不認人!」
神荼深知我們之間的矛盾,兩家人如今已經是死敵,之所以能夠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不過是受了利益的驅使罷了。也正因為如此,他必須先立下規矩。
我知道神荼這麼做是有他的原因,而事實上,礙於靈魂契約的束縛,即便是我願意和他們親近,契約也會極力阻止我,更別提莫臻會做出些什麼。
深深吸了口氣,我沒有說話。
「鑰匙,目前一共十三把,但是真正的鑰匙一共七把,所以到時候必須一個個試驗。只是有一點本君必須提醒你們,每錯一把鑰匙,墓室的機關就會射出來一次,想要躲過機關就必須靠自己的本事。在下墓之前,你們都有權利選擇退出。」
封印將臣心臟的地方,必定是危機重重,即便是如此,我也想要去。
可是我的目的卻被看穿了,不等我說話,神荼的視線就朝我看來:「你不許去!」
我冷笑一聲,站了起來:「也罷,反正我沒有自保的能力,的確去了也只是托你們的後腿。你們慢慢商量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間了。」
說完以後,我就直接上了樓。
不一會兒,房間的們就被敲響了,火蓮端著甜點走了進來,安慰我說:「姐姐,彆氣了,七星墓室確實危機重重,我也贊同神荼大人的決定,不希望你去冒險。」
我聳了下肩:「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打算去。」
火蓮一笑,將甜點送到我手中。
「你跟我說說,你前些天都遇到了什麼?」我迫不及待地問。
聞言,火蓮神色一頓,隨後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確實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有可能是關於姐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