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開門見山要鬼珠
聲音引起了房間裡的注意，我抬頭望去，正好對上其他人的視線。
莫易海目露驚訝，接著一喜：「月兒？」
話一出，房間裡的人面色就變了，尤其是病床上躺著的那個老人，甚至上掙扎著似乎要起來。
「我可以進去嗎？」我看了看他們，說。
「快進來。」莫易海將我迎了進去。
「還真是嬌貴啊，還得跟求祖宗一樣才來。」莫易海的聲音剛落音，頓時一個中年婦女一樣的人嗤笑一聲。
我面色不由一冷。
「閉嘴！」莫秋問咳著，然後怒氣喝道。
那中年婦女臉色閃過一抹難堪，但是很識相地閉嘴沒有在說話。
「月兒。」莫秋問望著我，眼睛裡滿滿都是激動。
我看了看他，一張臉幾乎已經是看不出血色了，鼻腔處還插著氧氣管，一雙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顫抖著，似乎想要朝著我伸過來。抿了抿唇，我最終還是走了過去扶著他，只是卻沒有說話。
「這眼睛簡直和峰兒一模一樣。」莫秋問手輕輕擦過我的眼角，我看見了他眼睛裡似乎隱約出現了淚花。
「爸，您別激動。」一個中年男人趕緊道，急忙上前，「您看峰弟的孩子都回來了，您可要好好保重身體。」
「是啊，爺爺，月兒已經來看您了，您一定要好好的。」莫易海也趕緊說。
我始終沒有說話。
「你」莫秋問開口，最終道，「你們都出去吧。」
「爸？」先前那個嗆聲的中年婦女頓時不可思議地出聲了，「你怎麼能一個人呢？」
「誰說我一個人，不是有月兒丫頭嗎？」莫秋問說。
「爸！這丫頭來歷不明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峰弟的女兒，萬一要是別的人心懷不軌找人假扮」
不等她說完，我「噌」地站了起來，沉著聲道：「既然懷疑我是假的，何必找我來，你以為我想來不成？」說著，我就甩開了莫秋問的手。
可是不等走出門，莫易海就拉著我，然後冷著面望向那個出聲的中年婦女：「二嬸，月兒的身世是我親自確認的，不是什麼『來歷不明的丫頭』。」
「老二家的，你給我出去！」莫秋問咳著，臉色很不好，明顯已經是生了怒。
「你們！」那中年婦女頓時氣憤不已，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踏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剩下的人也是互相看了看，然後沖我點點頭，都走出去了。莫易海是最後一個，他低著聲對我說：「你好好陪陪爺爺吧，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直接叫我就好。」很快，病房裡只剩下我和莫秋問。我重新看向他，卻沒有說話。
莫秋問嘆了口氣，慢慢沖我招招手：「月兒丫頭，過來吧，過來這坐著。」
我依言走了過去，重新坐下。
「剛剛那個是你二伯的妻子，她說話是沒輕沒重的，你別在意。」莫秋問說著，又咳了起來，渾身因為他的咳嗽而顫抖起來。
我伸手拍拍他的後背，語氣平靜：「我不會和沒有教養的人計較。」
莫秋問失笑。
過了一會兒，莫秋問主動開口了：「我聽說你嫁給了陰界的淮陵王，那他今天」
「也來了。」我說著，摸向血珠呼喚慕子彥。
不一會兒，慕子彥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就站在我身邊。
莫秋問看嚮慕子彥，沖他點點頭：「淮陵王，久仰大名。」
慕子彥「嗯」了一聲。
「淮陵王和月兒丫頭在一起多久了？」莫秋問看著慕子彥。
「二十多年。」慕子彥說。
我驚愕，不過轉念一想，我能夠長到這麼大，除了奶奶，還有功勞就要歸功於慕子彥了，這麼一說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不僅是我有瞬間驚愕，就連莫秋問也是驚訝地望著，不過卻也沒有再多問其他的。這一點，做的比林家好。
接下來，木求問只是單純地和我聊天，問我一些事情，偶爾咳得難受，但是臉上卻始終揚著笑容，看樣子他對我的出現是真正的高興。
這一聊，就是兩個多小時，我看了看時間，出聲道：「老爺子。」
莫秋問頓了頓，臉色有些黯然：「你不願意叫我『爺爺』嗎？」
我一怔，下意識抬頭朝著慕子彥看去，後者卻沖我微頷首。我這才改了口，重新喊了一聲：「爺爺。」
莫秋問是真的笑了，雖然沒有哈哈大笑，但仍然笑出了聲：「好，好。」
「爺爺，我來見你，是為了一個東西。」我直接開門見山，也沒有顧忌這裡頭的所謂情分。
「什麼東西？」莫秋問望著我。
「鬼珠。」
話剛落音，莫秋問臉上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看了我好一會兒：「你要鬼珠做什麼？」
「爺爺，你難道沒有發現我身上」我指著自己，然後站了起來。
莫秋問打量著我，眼睛漸漸眯了起來，面色出現凝重：「你這孩子，身上的鬼氣怎麼這麼重？」
「這就是我要鬼珠的原因。」我重新坐了下來。
「我以為，你身上的鬼氣是因為淮陵王的原因，現在看來，是你自己本身的緣故」莫秋問擰著眉，「這難道是因為鬼胎的原因？」
「差不多。」回答的是慕子彥。
莫秋問抬頭看了看慕子彥，然後說：「林家的鬼珠，你們沒有拿到？」
我搖搖頭，沒說拿到，就連見都沒有見過。
「我猜就是這樣。」莫秋問笑了笑，只是這笑容卻有些諷刺，「林家的人永遠都是這般小氣，把什麼都看得極重，殊不知他們手裡那顆鬼珠也只是殘缺不完整的而已。」
「不完整？」我頓時一驚，「什麼意思？」
我不由自主看嚮慕子彥，卻見他也面色有些沉，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看樣子似乎並不知道這個事情。
「這件事情，說起來要追溯等到很久遠的時候了，淮陵王不知道也是極有可能的，畢竟這件事上，估計只有林莫兩家的宗卷上才會有記載，而且還是屬於隱秘的部分。」正說著，莫秋問突然咳了起來。
見狀，我趕緊為他順氣，好半天才讓他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