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胎記
我心中震驚速度脫掉睡衣去檢查自己的身體,我看不到自己的後背。我能看到的地方沒有多餘牙印。
我赤裸著身體緊接著跳下床,再背對著梳妝檯上的鏡子去看後背。
我之前從不曾看過自己的後背。背對鏡子我看到,我後背上沒有牙印。但有淺紅色胎記。
我速度反手去摸那胎記,胎記絲毫沒有凸出皮膚。胎記處的皮膚和我身體其餘地方的的皮膚一樣光滑。
我拿過手機度娘胎記,我確定自己後背上的胎記的確是胎記。但我沒找到與我背部胎記相對應的有關胎記資料。
我仔細再去看自己的後背,我後背處的胎記整體看來不但不醜反而有種詭異的美,貌似是個未成型的什麼圖案。
我搖頭胎記還能如此妖嬈。也就穿好衣服去陽台鍛鍊身體。
我等陶姑起床後,向陶姑提及我昨晚又做的噩夢,我告訴陶姑,我連著兩天晚上夢到的是同一個小女嬰。
我伸出手腕讓陶姑看我手腕處那排深深的小牙印,我卻是發現。那牙印不知道何時已然消失不見。
我怔愣間,陶姑拍拍我的肩膀說我這幾天太累了點。
我急聲對陶姑說,我確定肯定以及一定,我醒的時候我手腕處有一排深深的小牙印。
陶姑凝重了臉色,仔細去看我的手腕處,再問我,我最近幾天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和事。
我追問陶姑,最近幾天中的幾天是幾天。
陶姑皺眉望向我,說看來我最近遇到的事情不少,讓我把我最近遇到的,稍微特別點的人和事都講一遍。
陶姑的話語讓我的心揪起,我立刻否認。
我說不是我最近遇到的事情不少,而是我最近一段時間都沒遇到什麼特別的人和事。
我問她幾天是幾天,是想先讓她給我個期限,我也好仔細再過一遍期限內的時間段發生過的事情。
陶姑點點頭,再開口是讓我過一遍最近五天發生過的事情。
聽到陶姑給出期限,我收斂情緒,速度把最近五天發生過的事情在腦海里過上一遍。
五天內發生的事情對於我來說較為特別的,是我見過渡船人見過鬼衍見過左墓和俞可心。
渡船人和左墓已然離開,鬼衍躲入了琳琅碗,俞可心誆騙我吃下了嬰兒肉。
四件事情中,我絕對不能跟陶姑提及渡船人和左墓以及鬼衍事情。
倘若我把俞可心事情告訴陶姑,俞可心會因此遭受懲罰也不一定,陶姑有可能會讓俞可心立馬再回去馬來西亞。
我瞟一眼已然不見異樣的手腕,對陶姑說最近五天,我沒遇到特別的人和事。
陶姑沉默下,說她今天晚上會陪我一起睡。
我點頭說好,也就去洗漱。
洗漱時候我疑惑我做噩夢會不會跟嬰兒肉有關,畢竟夢境中的小女嬰曾身體一塊塊分解開來散落地面。
而那肉塊,就跟用鋒利刀子切成一般。
心中有了這個疑問,我等早餐結束之後,再跟陶姑提及嬰兒肉,我問陶姑,人吃了嬰兒肉後會有什麼不良反應。
陶姑說嬰兒肉也是肉,正常情況下,人吃了嬰兒肉不會有不良反應。
黑巫術中有利用嬰兒肉施展的巫術,那個巫術太過殘忍甫一出現就引發門派中人震怒,那巫術等於是甫一出現就絕跡了。
陶姑的告知讓我微皺額心,我讓陶姑再給我多講講她提及的那個巫術。
陶姑告訴我,那個巫術中,要用到嬰兒的四雙手臂另加四十四份腦漿。
那巫術一旦施展成功,人會就此陷入無盡的恐懼之中,直到被駭掉性命。
陶姑講到這裡,說她關於那個巫術只知道這麼多,問我怎麼會問起嬰兒肉事情。
我遲疑著告訴陶姑,俞可心曾誆騙我吃掉一塊嬰兒肉。
我已然從心底原諒了俞可心,但我不想中了黑巫術。
陶姑沉了臉色,問我是什麼時候吃掉嬰兒肉的,我告訴陶姑是大前天。
陶姑即時喊出在廚房裡忙活的趙姑,向她提及利用嬰兒肉施展的巫術,問她那個巫術多久能施展成功,一旦施展成功多久會顯現效果。
趙姑告訴陶姑,那個巫術中,最重要的其實是秘制調料。
秘制調料和嬰兒手臂以及腦漿配合,就成了一盤能端上餐桌的飯菜。
人吃了那飯菜後會即時中招,不出六個小時就會陷入無盡恐懼之中。
除非破解掉那黑巫術,否則人直到死的那一刻,才能擺脫無盡恐懼。
我訝然著陶姑竟是還需要向趙姑求答案,聽完趙姑的話我心下稍寬。
我剛心下稍寬,趙姑再繼續開口是說,各種黑巫術層出不窮,各種黑巫術更新換代的很快。
如果那個巫術被傳承下來,絕對已然改進不少。
我哭笑不得望著趙姑,問她那個巫術到底傳承下來了沒有。
趙姑說應該沒有,瞟一眼陶姑再瞟一眼我,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望向緊皺著額心的陶姑,遲疑著沒有開口。
我如果再提我吃過嬰兒肉事情,我就等於在向陶姑和趙姑宣布,我十分懷疑俞可心讓我中了黑巫術。
陶姑緊接著讓趙姑幫我看看,我是不是中了黑巫術。
趙姑連忙走到我面前,掰著我的雙眼仔細檢查,再用手按壓在我的天靈蓋位置。
接下來,趙姑對陶姑說,在她看來,我不曾中過黑巫術。
陶姑緊皺的額心舒展開來,長舒一口氣說沒中就好。
趙姑沒有再追問什麼,轉身就又去廚房忙活。
放下心來的我悄聲問陶姑,趙姑怎麼會懂得黑巫術。
陶姑低聲告訴我,趙姑曾經是黑巫術的能手,只不過後來被她招兵買馬了。
做門派掌門,首先要自身本事過硬,但術業有專攻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掌門也有不能之處。
掌門全能不了也不需要全能,對於掌門來說,比讓自身本事更強更重要的是,善於納士招賢籠絡人心善於統籌把控全局。
我對陶姑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陶姑笑著說我是個馬屁精。
趁著陶姑心情好,我問陶姑,我可不可以跟著趙姑學習黑巫術。
陶姑說可以,說她在家的時間有限,她現在教我淨女門本事基本上是填鴨式教育,我最近該專攻淨女門本事。
等她回去馬來西亞後,我再跟趙姑學習黑巫術也不遲。
我立刻點頭說好後,陶姑開始繼續教我淨女門本事。
晚上陶姑陪我一起睡,我洗漱後沒再修煉內丹直接躺床上休息。
我習慣了晚睡,早睡我無法立刻睡著。
看陶姑也沒立刻睡著,我躺在床上跟陶姑有一句沒一句聊天時候,我提到了我背上的胎記。
陶姑閉上眼睛,說她早就知道我背上有胎記。
胎記也分好壞,她曾因此問過醫生,醫生說我那胎記沒事。
陶姑跟我待在一起我很是安心,我跟陶姑沒聊多久我也就睡著了。
我一夜無夢,一覺睡到鬧鐘響起。
我睜開雙眼看到陶姑還不曾醒轉,連忙關了鬧鐘。
熟睡的陶姑額心微微皺著,蒼蒼白髮在重色枕巾上格外醒目。
我心中嘆息著輕聲輕腳下床去陽台鍛鍊身體,我想讓自己早日變強成陶姑希望的樣子,也好能早日替陶姑分憂。
我沒鍛鍊多久,就聽到房間裡傳來玻璃碎裂地面的聲音。
我擔心陶姑有事,連忙跑回房間。
推開房門我看到,陶姑昨晚擱在床邊凳子上的玻璃杯已然碎裂地面,陶姑已然赤腳站在地面上。
鬼衍不知道何時已然從琳琅碗裡出來,正和陶姑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