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紙婚紗
我僵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鬼衍清澈眼底。透射出來的依然是無盡暴虐絕望陰冷情緒。
我眼見著陶姑正盯著鬼衍的雙眼，我想提醒陶姑鬼衍的雙眼會使人產生幻覺。但又清楚，自己隨後根本沒法跟陶姑解釋自己怎麼會了解鬼衍。
就在我遲疑間。陶姑雙手快速結掌再朝著鬼衍推出掌心。
陶姑從結掌到推出掌心，堪堪只用了三秒時間。
隨著陶姑推出掌心。鬼衍瞬間從原處消失。
如此情況，我心下稍寬同時又忍不住心裡低咒一聲。
鬼衍上次在學校長明教室里憑空消失是進了琳琅碗。鬼衍這次估計又回去琳琅碗了。
鬼衍從原處消失後，陶姑開始打量房間。
為免陶姑發現我背包里的琳琅碗和新手機，我即時衝到陶姑身邊。張皇模樣拉著她上下打量，急聲問她有沒有受傷。
剛才那鬼是什麼鬼，那鬼怎麼跑到房間裡去了，那鬼怎麼居然不怕房門上的符咒。
我的問題還沒問完，趙姑已然從她房間裡出來。快步來到我和陶姑身邊。
隨著我沖入房間，陶姑無奈了眼神。
陶姑望著我等我問完後，說她只能告訴我她沒受傷，她回答不上我的其餘問題。
她本來準備凝神打量一遍房間看看鬼魂是否躲在房間裡，我這一嚷嚷，擾的她即時就從凝神狀態里抽身出來了。
陶姑的話讓我暗鬆一口氣，我追問陶姑她提及的凝神狀態是什麼狀態。
陶姑搖頭說我的思緒跳脫的也太厲害了點，帶我和趙姑離開房間，洗漱後開始在客廳畫符。
陶姑畫的是先天符，她畫符時候沒有繁雜儀式規矩，她洗漱後就直接拿了硃砂和黃紙開始畫符。
陶姑畫的符是我之前不曾見過的，那符的難畫程度，較之我已然掌握的最難畫的符難畫不止百倍。
陶姑畫符時候運力一筆而成，畫符成功後讓趙姑立刻把符貼在我的房門上。
我對於陶姑畫的符滿心好奇，看到陶姑乏累模樣靠在沙發上閉上了雙眼，我只能先忍住心中的好奇。
陶姑之前跟我提過，先天符咒雖然沒有繁雜儀式規矩，但畫符時候極耗精力。
越高級的先天符，會越耗精力。
趙姑去貼符，我走到沙發後面，輕柔動作替陶姑捏捏肩膀。
陶姑閉著眼睛問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再做噩夢，我說沒有之後，陶姑說我之所以會做噩夢，應該還是我太熬夜的緣故。
我之前看到的，我手腕處那排深深的小牙印，應該是我剛睡醒時候的幻覺。
我不用給自己太多壓力，她不要求我即時就能掌握完她教我的淨女門本事，我只需要在她教我淨女門本事時候記好筆記即可。
陶姑的話語，讓我開始懷疑，我手腕處那排深深小牙印或許真的是我的幻覺。
畢竟，我昨天晚上已然不再做噩夢，我昨天早上也就剛醒時候看了一眼那牙印，等我第二次再去看那牙印時候，那牙印已然消失不見。
趙姑貼好符咒後，陶姑讓她去我房間裡，把俞可心之前拖到我房間內的行李箱給拖出來。
聽到陶姑的吩咐，我知道在鬼衍事情上，俞可心算是無辜躺槍了。
趙姑瞟我一眼嘴巴張張想說什麼終是什麼都沒講，再去把門反鎖上之後，再去我房間將俞可心那行李箱給拖到客廳里。
陶姑吩咐趙姑打開行李箱，讓趙姑一件一件仔細檢查行李箱內的物件。
趙姑每每用左手拿起一件物件，都會併攏右手五指，用右手拂過那物件。
隨著趙姑用右手拂過物件，有絲絲黑氣從趙姑的掌心溢出滲入物件。
趙姑將行李箱裡的物件都檢查一遍後，再如法炮製去檢查行李箱，再衝著陶姑搖搖頭。
陶姑沉默下問我，我有沒有動用過行李箱內的東西。
我坦言說沒有，說俞可心向我展示完行李箱內的禮物後，我連行李箱都沒碰過。
陶姑舒了一口氣，擺手讓趙姑把行李箱擱回我的房間。
有開門聲這個時候傳來，緊接著，俞可心的聲音隨著敲門聲一起響起。
我和趙姑對視一眼，我快速將行李箱拖回我房間，趙姑等我出來房間後去開門。
俞可心進來之後問趙姑怎麼大白天還反鎖著門，趙姑說我們今天起的都有點晚，到現在還沒洗漱還沒吃早餐。
我早已決定再見到俞可心時候對她態度好點，另加我做噩夢事情和鬼衍事情令俞可心無辜躺槍，我等趙姑回答完俞可心的問題後，立刻主動跟俞可心打招呼。
俞可心驚喜了眼神，跑到我摟著我又蹦又跳，連聲說著謝謝原諒。
陶姑接了話茬，問俞可心為什麼要說謝謝原諒。
俞可心尷尬了表情，向陶姑坦言她誆騙我吃下嬰兒肉事情，並保證她以後不會再那麼莽撞，不會再將個人喜好強加到別個身上。
我不想陶姑再怪責俞可心，我接上話茬擺手說這都不是事。
陶姑沒再講話，俞可心快步走到陶姑身邊，關切問詢陶姑怎麼看起來這麼乏累。
陶姑搖頭說沒事，淡淡語氣問俞可心怎麼又跑回來了。
俞可心委屈了表情說陶姑太不待見她，我說外面天寒地凍，陶姑是怕冷著她。
俞可心笑彎了眼睛，挽上陶姑胳膊說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我旁觀著俞可心賣萌討好著陶姑，旁觀著陶姑漸漸舒緩了表情，心中再次困惑。
我困惑，俞可心到底哪點對陶姑重要，陶姑既然看不上俞可心為什麼還將她一直留在身邊悉心教導。
陶姑吃過早餐後就回去房間，一直到中午才再從房間裡出來，她再出來時候精神已然沒有乏累模樣。
俞可心留在家裡跟我和趙姑聊天，吃過午飯後也就離開。
俞可心有問起我房門上的符咒怎麼換了，趙姑替我回答說，那符咒是陶姑讓她貼的，那符咒是陶姑很早之前就畫好的。
陶姑午飯後繼續教我本事，陶姑再教我本事時候明顯加快了教我的進度。
陶姑晚上又教我本事後對我說，她會提前回去馬來西亞。
陶姑的告知讓我愣神，我問陶姑能不能在家過完除夕再走，陶姑說她回去的日期雖然提前，但還是能在家過除夕的。
陶姑跟我提及我八歲那年在姑婆屋過春節時候的情形，陶姑笑我當時不知道饑飽，總是會吃撐肚子。
我臉上帶著淺淺笑意靜靜聽陶姑提及往事，我清楚，我當時之所以會經常吃撐，是因為我餓怕了。
我和二姐過的很苦，我們經常吃了上頓不知道下頓在哪裡。
如果不是陶姑當年收留了我，我極有可能活不到現在。
陶姑提及往事一會兒，再叮囑我早點休息後離開我房間。
我還是有點心有餘悸那連續做了兩次的噩夢，看到陶姑離開，我遲疑著並沒有叫停她。
陶姑離開我房間後，我去洗漱後回一下左墓發來的訊息，再從背包里取出琳琅碗去看鬼衍是不是還在裡面。
確定鬼衍還在琳琅碗內之後，我鬱悶不已再開始打坐修煉內丹。
我修煉內丹到凌晨，也就躺倒休息。
不等我閉上雙眼，小女嬰再次出現在我黑漆房間裡。
再次出現的小女嬰已然不再滿身鮮血，她身上多了一件紙婚紗，那紙婚紗是用白紙裁剪而成的。
我心中震驚小女嬰竟是在我還沒睡著時候就再次出現，立刻彈坐起來握上桃木匕首向陶姑呼救。
我的呼救即時得到了回應，我緊接著就聽到陶姑和趙姑趕來我房間的聲音。
小女嬰站在地上，無視我的呼救無視陶姑和趙姑的趕來，低著頭不停的擺弄著她的紙婚紗。
隨著房門打開，陶姑最先沖入我房間。
看到陶姑，我立刻抬手指著小女嬰。
陶姑朝著小女嬰所處位置匆匆瞟一眼後也就收回視線，衝動我床邊急聲問我怎麼了。
陶姑根本沒看到小女嬰，這讓我心中驚悚無限。
小女嬰這個時候抬起頭，不見瞳孔的白眼球望向我，唇角勾起譏諷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