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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羅焱開始向獅王走了過去,他們倆之間的距離並不遠,羅焱就這麼走向他,速度不緊不慢,但是腳步沉穩。
而獅王居然真的站在原地沒有移動,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同樣被定格住了。
我看著他走向獅王,當他站在獅王面前的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回歸正常,鳥兒開始飛行,白雲開始流動,聲音重新傳入了我的耳朵里,而四周的所有人居然都如同沒有感受到剛剛的定格,對於羅焱已經走到了獅王面前他們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而此時,羅焱的一隻手已經搭在了獅王的肩膀上,獅王吃驚地回過頭,雙眼瞪的和銅鈴一般,羅焱吸了口煙,淡淡地說道:「米洛克,你要是再不走,下面我就會把拳頭放在你的臉上,或者我會拔出身後的神劍,你自己選吧。」
「為什麼?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我所受的苦就不該有人來償還?我妻兒的命就不該讓他賠?哈哈,這天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獅王慘然大笑,喊聲之中透出苦悶和哀怨。
羅焱卻搖了搖頭說:「你我都清楚,我們的頭頂上真的有天嗎?」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引起了我心中的震驚,獅王也是一愣,隨後緊握著雙拳,轉身往後走一邊走一邊喝道:「哼,就算我不殺他,要殺他的人多了,你能無時無刻在他身邊嗎?這小子註定要死,這是他的命,換多少命格都改不了!」
人世間,多黑暗,無邊而無形,人世間,多光明,看的見卻摸不著。
獅王走後,我見羅焱轉過身來,望著我道:「有機會再和你聊聊,但在此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來日方長,你的秘密我總有一天會告訴你的。」
陽光暮然間變的特別燦爛,耀眼地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待光芒消散之後他已經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又是一個神秘人,萬林,你身邊的神秘幫手不少啊。」
說這話的是五華真人,他表情里透出古怪,多了幾分無法被揣摩的神秘。
我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誰,心中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奇山大會也在這一幕後落幕,本該三天結束的大會卻拖延了好幾天,最終以獅王的退走,黑衣神秘人的出手相助而告終,說是一場鬧劇,可江湖之中哪一出不是鬧劇呢?
離開的時候我依然沒有和周忻以及巴扎虎見面,我是故意沒有和他們見面,早早地就和苦毒婆婆出發下了五峰山,只是我心中知道,我能躲過一時卻躲不過一世,遲早還是要面對的。
待我們離開五峰山後的第二日,山上來了一個高大的年輕人,身材特別挺拔,面色威嚴連露殺機,只是看見五峰山上沒有半個靈異人士的蹤跡,他才微微皺起眉頭,見到獅群之人正在打掃會場,便走過去問道:「喂,這裡不是開奇山大會嗎?人呢?」
那獅群的成員奇怪地皺了皺眉頭道:「昨天就結束了啊,你難道不知道嗎?錯過了吧。」
此話一出,這男人臉色大變,一跺腳,五峰山又是一震,四周的獅群成員嚇的不輕,一個個都抱著腦袋蹲了下來,待風沙落地,飛沙走石揚起之時,卻聽見天空中傳來一聲龍吟,只是剛剛的大漢已經沒了蹤跡……
第二百九十八章 鬼器碎片
再次回到長春,奇山大會的開始和落幕就像是一場針對我的巨大陰謀。
再回來的車子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去參加這場盛會該多好,如果沒去的話,我不會和蛇爺有生死對決更不會差一點殺了齊星老頭和苦毒婆婆,不會對自己的身世產生更大的迷惑。
而最重要但是,那樣的話我就不會知道巴扎虎和周忻已經在一起了。
如果不知道的話,我還能懷揣著自己小小的夢想和那每一夜都能夠讓我入夢的快樂繼續活下去,但是如今,已然成了悲傷。
火車上,我看著外面車窗外不斷流動的畫面,靜靜地窩在臥鋪上,躲避著陽光躲避著那溫暖的照耀,車廂內只有我一個人,終於還是將頭埋在了雙手之間,開始哭泣,如同一個孩子,如同任何一個十二歲的少年那般痛哭。
我已經沒有了美好的童年,我已經和其他少年不一樣,我的青春註定就會在不斷地掙扎中越陷越深,可我無能為力,我什麼都改變不了,只能看著自己沉淪。
隔壁的車廂內,苦毒婆婆的面前坐著她的幾個心腹手下。
「我們離開長春這幾天,家裡有什麼事兒發生嗎?」
苦毒婆婆低聲說道,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她還能變成原來的模樣。
「大事兒倒是沒有,長春如今挺太平的,白羊因為在妖巫三煉中失利現在收斂了不少,只是,小事兒還是有的。」
對面的心腹手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哦?你說來聽聽。」
苦毒婆婆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
「是這樣的,最近長春市里經常流傳出一些奇怪的謠言,說是有不少老百姓隨便在自家院子裡一挖,就能挖出古董寶貝,一開始我們妖脈命師也沒注意,但是時間一長這樣的傳聞越來越多,還有幾件古董居然都流傳到了我們妖脈命師的手上,我讓家裡的兄弟收著回去之後給我們看。」
聽了對面心腹的話,苦毒婆婆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說道:「隨手一挖就能挖出古董寶貝?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