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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緩慢地仰起頭，看見白袍的男子飄在其面前，聖人的威嚴不可侵犯。

　　  「你想到哪裡去？」

　　  冰冷的聲音傳來，邪怪顫抖著說不出話來，而此時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完了……

　　  我依然坐著喝酒，師祖在旁邊，嘴裡叼著煙，有好幾個人走上來想點，只是師祖都搖了搖頭。

　　  「萬林，你覺得什麼是好什麼是壞？」

　　  師祖忽然問道，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

　　  「應該沒有所謂的絕對的好或者絕對的壞吧。」

　　  我聳了聳肩說。

　　  「哈哈，你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說這種官腔了，我就問你，什麼是好什麼是壞。」

　　  他的口氣似乎變的嚴厲了一些。

　　  「嗯，行善事的就是好，行惡事的就是壞。」

　　  我這麼說道。

　　  「哈哈，那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師祖又問，像是故意刁難我一般。

　　  「您這不是誠心刁難我嗎？天下間誰說的清楚什麼是善什麼是惡，肯定分不清的，要是誰能說清楚這個問題，那就真誠大學者了。」

　　  我搖了搖頭，覺得師祖是故意在刁難我。

　　  「那好，我來告訴你。」師祖忽然坐直了身子，看著村子外的天空，叼著煙低聲說，「舉個例子，如果有這麼一個人，生來貧窮，老母親生了重病，要錢治病，他去搶了一個不認識的老百姓的錢，結果還把人家給捅死了。你說，這個人是善是惡？」

　　  我想了想還沒說話，師祖就擺了擺手制止我開口，並隨後說道：「用你的話來說，這個人不算善也不算惡。但是我告訴你，這事兒不是這麼看的。如果他幫他老母親治病，是大孝子，對他的老母親而言是善的。但是對那個被搶錢的人來說就是惡的。人的身上都有善的一面也都有惡的一面，所以不是說這個人不算善也不算惡，而是應該根據他不同的面來看。」

　　  我聽了個一知半解，有些不明白，師祖哈哈一笑說道：「這麼說吧，很多人都會說，這個人不算壞，因為他為了救他母親，我說這他媽的就是放屁。為啥？因為搶的不是他。人都他媽的是虛偽的，都喜歡在事不關己的時候評頭論足，但是如果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頭上就沒那么正義凜然了。他搶了錢，殺了人，就他媽的是個混蛋，無論他是為了救老娘，還是救誰，都是混蛋。這傢伙就是個惡徒，別因為他救了老母親就覺得該對他從輕判罰，那是放屁。今天是老母親，明天如果是親侄子出事了呢？後天是親姐姐出事了呢？再去搶再去殺嗎？」

　　  「您這觀點，估計很多人都接受不了，覺得你不那麼善意……」

　　  我無奈地搖搖頭。

　　  「哈哈，人活著就是自己開心，管那麼多幹什麼，如果因為別人的話而讓自己不開心，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現在，我們和陰冥之間也是如此。你看著，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大群倒戈陰冥的混蛋出現，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幫助陰冥。說不定其中還真有一兩個是為了救老娘的，我問你，他們算是善還是惡？」

　　  我一愣，隨後沒說出口。

　　  「哼，明白我給你繞那麼一大圈子的原因了吧。就是為了告訴你，如果真遇到這樣的人，就不要留情。別因為他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抱著你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有苦衷就放他們一馬。那他媽都是放屁，告訴你，要是換了老子，就算是你們全被抓起來，老子也不會向陰冥低頭，大不了一抹脖子老子自己了斷了自己。所以，那些因為所謂的威脅就屈服從惡的都他媽的是貪生怕死的惡徒，反正我對上這樣的傢伙是絕對不會留手的！」

　　  師祖說完後喝了口酒，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師祖這樣說話，也有些愣住了，他瞅了瞅我後說道：「看什麼？第一次認識老子啊，喝口酒，等司馬天前輩回來後，好好教訓教訓這群村民。」

　　  「師祖……」

　　  我輕喚了一聲，他疑惑地望著我。

　　  「您真爺們。」

　　  我笑著說道。

　　  他一愣，隨後抬起手對著我的後腦勺狠狠一拍，罵道：「你這臭小子倒是沒說錯，哈哈。」

　　  我摸了摸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

　　  就在此時，遠處天邊一道星光亮起，隨後便看見一襲白袍的司馬天前輩緩緩走了過來，手上拎著一個黑乎乎的傢伙，此時四周的村民全部愣住了，遠遠地看了過來。

　　  「那……那不是大人嗎？」

　　  帶頭和我們接觸的村民吃驚地喊道。

　　  「好像是的，媽呀，怎麼被抓住了啊？」

　　  有人吃驚地喊道。

　　  司馬天前輩飛了過來，將黑影扔在了地上，倒是沒死，只是被星光給照的有些神志不清，好像是昏過去了。

　　  「你們……」

　　  村民們都愣愣地看著我們。

　　  「啪！」

　　  此刻，師祖一掌拍下，重重地打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整個桌子碎裂，他猛地站了起來，回頭喝道：「你們這些無知的傢伙，怎麼著？還要老子把你們給點穿了不成？」

　　  幾個反應快的村民已經跪在了地上，師祖皺著眉頭罵道：「你們不幫我們，幫這群怪物，以為我們不知道是嗎？」

　　  「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啊。」

　　  帶頭的村民低頭喊道，我一怔，此時看向師祖，也許師祖剛剛那一番話就是為了此刻才說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