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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太快,竟然一時間都沒人反應過來,我看見其中一人的手臂上刻著狼頭的刺青,衝到茅山五老面前,其中一人高高躍起,目標果然就是元山石碑!
「是,是天狼教的,是邪派的人!果然有邪派的人來搶元山石碑了!」
四周的人大喊起來。
天狼教的教徒伸手抓向元山石碑,可還沒碰到元山石碑就被一股強大的道法給震飛了出去。天空中霞光綻放,雲虛真人手指輕輕垂落,低頭看著天狼教的眾人冷酷地說道:「你們混上茅山,如只是觀禮我自然不會與你們為難。但你們居然想要搶奪元山石碑,那我定然不能饒了你們!」
說話間,雲虛真人伸手一揚,天空中那雙半透明的大手落了下來,一把抓住了地面上天狼教的教徒,對方不斷掙扎,卻看見大手微微一捏,只聽見「咔嚓」一聲,這個出手搶奪元山石碑的天狼教教徒靈覺被擰斷,當場昏迷了過去。
雲虛真人看起來還是有留手,要不然這一下估計就得將對方給殺了。
其餘的天狼教教徒也被茅山弟子給層層圍住,場面變的緊張起來,此時幾個天狼教的教徒解開身上黑色的外套,大家頓時一驚,看見這些人的身上竟然都裹著各種爆炸靈符,貼滿了身體和衣服,這是要玉石俱焚!
「快將元山石碑交給我們,要不然我們就和你們同歸於盡!」
天狼教的教徒大吼著,作勢要引爆身上的靈符,四周的散客和觀禮的人們都驚惶地後退,場面漸漸地朝失控的方向發展。
我倒是願意看見這樣的場面,如果這些邪教的教徒自爆,引起了巨大的混亂,那我也許可以趁亂將元山石碑給搶到手。但是顯然,在茅山不太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雲虛真人旁邊的雲冠真人走了出來,手上握著一根拂塵,輕輕一揮,空中撒落下一片銀色的粉末,這些粉末飄落在每個天狼教教徒的身上。
「你們這些老傢伙少耍花樣,快把元山石碑交給我們!」
其實此刻最緊張的其實是天狼教的教徒,眼睛一直看向四周,生怕有人對他們出手,其實到了這一刻任何人都是怕死的,只是有時候瘋狂一把,就會忘記了死亡的恐懼。
銀色粉末落下後,這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卻見雲勝真人和雲天真人一左一右走了上去,天狼教的教徒更加緊張,畢竟面對的是茅山五老級別的高手。對方步步逼近,他們就寸寸後退,終於被逼到了無法退後的地步,其中一個也已經緊張到了極點大吼道:「老子和你們拼了!」
說完之後居然真的引爆了靈符,身上的靈符立刻有了反應,可是反應卻在剛剛起了個頭後立刻消失,銀色的粉末在這些靈符上閃爍,片刻後這些靈符全部失效,竟然變成了一張張廢紙。
「怎麼回事?靈符怎麼沒用了?你們搞了什麼鬼?」
幾個天狼教的教徒大吃一驚地喊道,另外也有人開始嘗試引爆自己身上的靈符,然而只要是沾上銀色粉末的靈符完全沒有反應。
此時雲天和雲勝兩位真人已經走到了這群天狼教教徒的面前,天狼教教徒紛紛散開,竟然想逃走,卻見雲天雲勝兩位真人同時抬起手,四周飄起白色的符咒,這些符咒變的非常大,落在了四周這些天狼教教徒的面前,如同化作了一面面巨大的牆,看著可以衝出去的空白地方,可是走過去後卻像是撞在了透明的牆上被彈了回來。
「該死的,四周的路怎麼被封死了?我們怎麼沖不出去了?」
眼看無路可走,靈符失效這些天狼教的教徒徹底慌了神,不由地大喊起來,就在此時,一直沒有出手的雲墨真人背著手走了上去,看著這些被困在符咒之中的天狼教教徒,他舉起手來,手心裡幻化出一株黑色的藤蔓,這藤蔓快速遊走,潛入了符文之中,纏住了眼前所有天狼教教徒的身體,雲墨真人轉頭看著雲虛真人,後者低聲說道:「勿殺生,廢靈覺。」
雲墨真人點點頭,藤蔓往回一抽,卻聽見十幾聲慘叫響起,接著所有天狼教的教徒全部昏迷過去。
「我茅山千年道門,豈容邪派在此撒野,元山石碑由我們茅山保管,外人不可搶奪。觸犯我茅山威嚴者,必受重罰!帶下去!」
雲虛真人一揮手,茅山弟子將這十幾個天狼教教徒給帶了下去,而就在此時,正午終於到了……
第八十一章 五個名字
正午時分終於到了,下了綿綿的細雨停了下來,天空中的黑雲漸漸地散開,露出了朦朧的日光,如同披了一層薄薄的輕紗。
元山石碑在此時卻忽然收斂了所有的光芒,接著石碑上出現一道道裂縫,有強光透過這些裂縫往外照。
剛剛所有的驚慌和議論在此時啞然而止,每個人都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就是為了見到元山石碑上出現的名字,這五個名字代表的是可能接受天啟者,也就是代表了能夠和大道交流的機會。
修道之人,這一生求的無非就是求一個「道」字,也許這一次會得償所願,即便也許會死在白鳳面前,也可能無法從天道之中回來,但是一朝聞道,死也足矣!
「出來了!出來了!第一個名字出來了!」
前排有年輕的弟子忍不住喊了起來。
隨後我看見在元山石碑上出現了第一個名字,一個陌生的名字——孟長天。
下一秒,玄風門內一片歡呼聲響起,第一個出現的名字居然是玄風門的弟子,此時流雲站起身來鼓掌,所有人都探頭看去,見到一個年輕人慢慢站起身來,留著長辮,穿著淡藍色的道袍,腰間掛著一把長劍,看起來和普通的道士很有區別,渾身上下顯出一份貴氣,更像是古代士族的公子哥,而不是一個清心寡欲的修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