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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他伸手比劃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誇張還是真的,他比劃的時候是將雙臂展開,如同合抱樹木一般的動作,直徑得有一米,一條直徑有一米的大蛇,那得多長?
「那這之後你們就沒見過那條大蛇了?」
我繼續追問道,如果他說的話屬實,這也許就是我要找的白蛇。
「哪能呢,要是那之後沒見過了我也不會告訴董先生了。這都五十年過去了,村子也變了,可是那座老宅子還在的,而且我兒子,我外甥,還有老張家裡的小孩小時候都調皮,有好幾個也見過那條白蛇的,就是沒看見過蛇頭。不過老張家的小子撿到了幾片蛇鱗,老張,拿給小同志看看。」
老楊揮了揮手,老張趕忙走了過來,從兜里摸出了一個小小的黑布包,打開一看,裡面是幾片白色的鱗片,鱗片還不小,得有大拇指的指甲蓋差不多大,我摸了摸,質地的確是蛇鱗的質地。
「行,你們給我帶個路,對了,你們村子裡養的家禽就沒遭過殃?」
我順口問了一聲。
「沒啊,不過我們每年要是遇到好幾天不下雨的時候,就會請東邊廟裡的和尚來做法,每次還真的都下雨的。不過去年村東邊在附近河裡圈了一塊做魚塘,可是沒幾天魚塘里的魚苗就被吃光了,我估計就是白蛇做的。」
他說的有模有樣,好像親眼所見一般,我臉上微微一笑,無論是不是真的,還是讓我眼見為實的好。
跟著老楊和老張從小村子後面繞了過去,2000年的時候上海的動遷力度還沒那麼大,莫說是這樣的遠郊,就算是上海很多比較靠近市區的郊區都還有農田,太倉附近那時候還有很多清澈的河流,有些河流最寬可以達到十來米,深度可達到5,6米深,且因為沒有開發商來買,所以基本上就是村里人來釣釣魚,或者是洗洗菜。
而且這些河流都是通往入海口,所以,在這樣的地方藏著一條白蛇精,一點都不奇怪。
蛇,是可以化作蛟的,而蛟是可以化龍的,所以這蛇精棲水而生,占據老宅也不足為奇。
我們走了大約一個小時,此時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董三炮倒是細心,帶來了聚光手電筒,打開之後光亮還算不錯。
「前面就是了,後面是一片蘆葦盪,那老宅子到如今都沒人敢靠近。」
老張和老楊停下腳步,指著前面說道。
我放眼看去,在我們的正前方,矗立著一座很有規模的宅子,會建在這裡倒是不稀奇,畢竟清朝的時候很多鄉紳有占地的習慣,只是我的眼睛往四周敲了敲,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為我看見在老宅子左邊就是一塊墳地。
「這老宅子附近是墳地?這墳地哪裡來的?」
我奇怪地問道。
老楊立刻回答道:「這片墳頭是很早前就有了,我們現在都是送殯儀館的,不過村子裡老人都說這墳地不能碰,所以我們就都沒有去填土,怎麼了?」
我搖搖頭沒說話,回頭看著董三炮道:「你帶著這兩個村民往後撤,不要靠近老宅子,所謂古宅久空必有鬼,本來上了念頭特別是接近百年的老宅陰氣就重,很可能內有陰魂厲鬼,還靠著一個墳頭,那我敢保證裡面就算沒有白蛇也至少有厲鬼陰魂,不要讓他們靠近,不然誤傷了他們就不好了。」
董三炮點了點頭道:「好,你小心點。」
我點點頭,帶著貓仔接過董三炮的手電筒,快步向著老宅子走了過去,果然沒走幾步我就感覺到四周陰氣開始加重,而貓仔也在此時說道:「肯定有鬼,而且還有妖!」
第三百三十六章 尋蛇記(2)
手電筒的光雖然明亮,但是畢竟所照亮的範圍還是比較少,四周看起來特別暗,而且,聽不見蟲鳴的聲音。
經過墳頭的時候我蹲下來,隨手捏了一把土,泥土入手的時候感覺有一點潮濕,我放在自己的鼻子上嗅了嗅,能夠聞到有一些輕微的腥味。
「有點腥。」
我低聲說道,伸手從自己的腰包里捏了一張鎮魂符,隨後抬手一甩,鎮魂符輕輕地從空中落了下來,貼在泥土上的時候散發出金光,可是在鎮魂符的力量下,整個墳頭居然安靜的連一絲陰魂都沒有飛出來。
「不正常,這泥土是潮濕的,說明這裡的陰氣很足,可是陰氣如此充足的地方居然沒有一個鬼魂,你覺得正常嗎?」
我開口問貓仔。
貓仔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我站起身來,用手電筒照了照面前的墓碑,這些青色的墓碑上居然都沒有刻字,我快步往前走了幾米,低頭看了看四周的墓碑,果然這些墓碑上面什麼刻字都沒有。
「怎麼會沒有刻字?奇怪了,難道還都是無字碑嗎?」
我嘟囔了一句,貓仔卻低聲說道:「這可不正常,中國的無字碑都是有講究的,除掉武則天那塊,剩下的無字碑都暗合風水,刻碑的行當里有一種說法,那就是不刻不能刻之人。」
我一怔,奇怪地問道:「什麼叫不刻不能刻之人?」
貓仔低聲說道:「所謂不能刻之人這是趕屍人中的一種說法,在我還沒被收入妖脈的庫房內時,曾經接觸過趕屍人,如果一個人死後屍變,也就是變成了殭屍,那麼這個人如果沒有被活化而是被鎮壓了起來,則此人所在的地方可以豎碑,但不能刻字,更不能刻此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