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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
我笑著開口道。
「我們『老軍』是北宋時候建立,基本上都是軍人出身之後煉體入圈,所以我的人都不怕死。元末的時候,我們『老軍』作為一個漢人建立的殺手組織一度遭到過當時朝廷的排擠甚至是清剿,那時候我們的處境非常艱難,能接的單子我們都接,能賺的錢我們都賺。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組織里接了一票單子,直到今天我們都沒完成,也成了目前我們『老軍』乃至整個殺手圈子裡時間最久的灰單子。」
跨越千年時間的殺手任務,至今都沒有被完成的灰色單子,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而且我知道倪震天會在這裡向我開口,一定是準備了足以說服我的籌碼,而這個籌碼是我所感興趣的。
「當時漢人的地位非常低,元朝等級制度分明,蒙古人,色目人,漢人和南人。其實最下面兩檔的地位幾乎就和奴隸差不多,得不到好的生活保障,更沒有社會地位。當時來下單子的是個蒙古人,名字叫阿木爾,家裡是在朝廷內做官的。那時候我們組織剛經歷過元朝軍隊圍剿,這活兒根本不願意接。不過當時的頭領考慮到也許接了這單子能夠緩和朝廷與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接了下來。而當時單子裡要暗殺的人是當時的參知政事,相當於副宰相。單子太大,要殺的人地位太高,所以我們並沒有馬上掛出去。可是沒想到的是,過了大約一個月時間,單子裡要殺的參知政事突然暴斃家中。這在當時是轟動一時的大新聞,很快卻有人爆料說是我們『老軍』乾的,之後朝廷對我們進行了大規模的清剿,不少當時的兄弟都死的很慘。而事後我們才查到,那個參知政事壓根就沒死!」
第六章 700年不死
參政知事,當時朝廷配有兩位,正二品的官職,打個不恰當的比喻,那肯定也是如今中南海內正國級的幹部了,居然來了個詐死,我咋聽的有點像是戲文呢?
「詐死?為了滅掉你們『老軍』?那和如今這灰單子有什麼關係?」
一個當官的,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人要是死了這單子也自然消了,咋還會留到如今?總感覺事情里有些蹊蹺。
「當時我們認為是朝廷想搞我們一把,因此也給予了還擊,『老軍』那一次打的很傷,最後只有十來個兄弟保護著頭領退入了漠北的沙漠中才活了下來。一躲就是十來年,等返回中原的時候那個參政知事已經不知所蹤。原本在我接下『老軍』將軍之位後這筆單子我也有過目,按理來說應該是要消掉的。但是在那之後我們卻得到情報,說是當年那個叫阿木爾的下單人也就是當初那個參政知事的兒子,而且現在這個家族依然存在。既然已經過了這麼久,我們上門調查如果當年的參政知事沒死,後人我們也不會動,這段往事就算是過去了。可是我們調查下來,出了一個意外。」
倪震天講話愛賣關子,老頭清了清喉嚨,旁邊的人急忙遞上來一杯水,老頭喝了一口後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了一張照片,低聲說道:「你看一看。」
我將照片拿過來,看見是一張黑白照,照片上是一個非常瘦而且皮膚黝黑的老頭,鬍子很長,幾乎快拖到地上了,眼睛看起來很邪,尤其是因為瘦的緣故所以他的顴骨突出看起來有幾分像是殭屍。
「每個老字號的家族都有一兩個老頭,不稀奇,你別告訴我這老頭就是當年的參政知事!」
我笑著說道。
倪震天接著讓人遞過來一個畫卷和一本冊子,畫卷展開後是老捲軸了,上面所畫的是一個家族,我掃了一眼,古代的畫卷真不能算數,上到帝皇下到百姓,印在畫像上那都和本人有很大的區別,再說了,那時候中國也還沒有寫生素描門類,所以從畫卷上看不出什麼來。接著我看了看冊子,是類似家譜的東西,我翻開一看,沒多久就看到了阿木爾的名字,顯然這是參政知事家族的家譜,也算是顯赫人家,有個家譜也不稀奇。
「這畫卷上你是否可以看見一個鬍子特別長的人?」
倪震天問道。
我轉頭看去,果然看見在畫卷上在正中間坐著的是家主,在其身後站著一個中年人,鬍子特長,畫像上的鬍子直達膝蓋部分,和畫像上四周的人做了個對比,顯得非常明顯。
「不會吧?」
我將照片和畫像這麼一對比,頓時吃了一驚,雖然畫像並不準確可是從這鬍子上來看,怎麼看都顯得有些詭異。元朝時候畫下的畫像,到了近代拍照片竟然出奇的相似,還是一個家族裡的人,我能想像到的原因是可能轉世投胎,正好落在了一家中,除此之外其他理由都不適用在這個情況。
有人能活上將近千年?除非是像許佛前輩,我乾爹這樣本事高強,而且幾乎不能被稱作正常人的修士,普通人就算高壽,到一百多歲也算是極限了。能活上近千年?如果從元朝末期算的話,至少也有700多年,這麼久的時間,正常人能活下來?
「不會是巧合吧。」
我問道。
「您翻開阿木爾家族的家譜,在第二頁,十八頁,三十頁看一看,就會有發現了。」
倪震天這麼說,我自然翻開查找,很快就發覺他所說的這些頁數上都出現了相同的名字,也就是阿木爾這個名字。
「這個大鬍子是阿木爾!每一次轉世都會落在這個家族?還是說,他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重新出現在家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