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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邪性者的母體重重地撞在了醫院牆壁上,整個綠色感染氣體被打穿,連帶著他的胸口也被打出了一個可怕的洞。
沒有打穿,這讓我多少有些意外。母體的防禦能力似乎超過了我的預估。
「哼,真是一個心急的傢伙,魔火也確實很強大,只是可惜你的魔火還是藍焰,並沒有更進一步的進化,如果再進化一步的話,或許等待我的就是死亡。」
他一點點從地上爬起來,綠色感染氣體正在瘋狂地進行修復,我正準備再進一步強行攻擊母體,可就在這時候,一個意料之外的情況,阻止了我的出手。
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護工從我們的病房門前走過,敲了敲門,困意闌珊地說道:「周先生,你沒事吧?我聽見你房間裡有動靜。」
周師意在此時冷冷一笑,就在我分心之際,他猛地衝到窗口,打碎了窗戶之後縱身一躍,跳了出去。
「該死!」
我咒罵一聲,跑到窗口的時候這傢伙已經輕鬆落地,隨後發瘋一般向著前方狂奔。
我召喚巨武,抱著我從空中落下,隨後換上惡鼠之命緊追不捨。
在前後追趕了將近五分鐘後,終於趕上了周師意,而此刻的他正站在一片沒有燈光黑乎乎的樹林裡。
在他的身後,是一片旋轉神秘的黑洞。
「雖然還想和你好好地聊一聊,不過看來今天不是時候。那些在房子內留下的鬼族文字是我寫的,請你一定要牢記這話里的意思,因為當月亮變成綠色的一刻,吾皇便會降臨,眾生,都將膜拜……」
說完之後,周師意一躍跳入了黑洞中,我猛地拔出黑馗,對著周師意狠狠開出幾槍,可卻依然無法阻止它的逃走,黑洞在吞噬了它之後,瞬間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地面上,四周都殘留著非常濃郁的黑色鬼氣,這個黑洞應該是一個用鬼氣來開啟的傳送法陣,至於傳送到了哪裡,我暫時還不知道。
但是,剛剛那一掌打在周師意的身上,就算是能夠自我修復,時間也絕對不會很短。
而他嘴裡提到的綠色的月亮,還有那所謂的吾皇,加上薛平老頭曾經說過,這些鬼族文字其實都是鬼族下仆所使用的,那就是說周師意這個邪性者的母體依然只是某些鬼族大人物的下仆,那他來人間的目的是什麼?
又一個巨大的謎題擺在了我的面前,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返回了苦毒婆婆的家,將事情和她一說,她立刻開始安排人手進行全方位的監視,而我本想找薛平老頭,畢竟這老傢伙幫了我不少的忙,只是才剛走出苦毒婆婆的家,我立馬一拍腦袋,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那個被我貼了昏睡符的女護士還在醫院女廁所里呢!
昏睡符對普通人的效力有時候可以高達三天到五天,要是沒人發現她,可就造孽了。
趕緊回到醫院,還好依然是深夜,妖脈的命師已經控制了局面,拜託了一位女命師去把昏睡符給撕了之後,卻很意外地見到大齊走來,而在他的身後,站著一臉微笑的虎哥。
「你倆咋一塊兒來了?」
我笑著問道。
「今天虎子出院,我拉著他喝一杯,就來找你了,走走走,擼串去。」
大齊哈哈一笑,拉著我和虎哥就往醫院外面走。
找了一個距離齊星老頭家不遠的夜排檔,叫了十來瓶啤酒,一桌子的肉串,虎哥和大齊「咣咣」造下去兩瓶,生猛的一塌糊塗。
對他們來說酒就是飲料,對我來說,酒就是苦藥。
「說點正經事兒。」
大齊放下酒瓶,低聲說道。
「萬林,你如今也是大命師了,大命師不僅是一個虛銜,更是實質的權力。現在整個命師界都知道你,說你是個名人一點都不奇怪,可是你除了我們哥幾個,有自己的勢力嗎?」
大齊一邊啃串一邊說道。
我一愣,笑著說:「苦毒婆婆手下的人馬我夠用了,再說了,我也沒想過要培養自己的勢力,弄的自己和原來的白羊一般勾心鬥角,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我說的是實話,其實我就是想在這亂世中活命,僅此而已,沒有太大的欲望,沒有過多的野心,所有拼命的行為都只是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你這話說的對也不對,江湖有時候沒的選擇,我們江湖人有時候都是被自己逼出來的。苦毒婆婆是疼你,把你當親兒子,寒雲道人也是大力栽培你,可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不怕別人明著干你,就怕有人暗地裡算計你,你一個人畢竟勢單力薄。」
大齊低聲說道,牙齒一咬,又開了瓶啤酒。
「那你們說咋整?」
我直接了當地問道。
大齊和虎哥對視了一眼後,虎哥開口道:「現在我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我和周忻也回不了國字號第五組了,大齊也跟著你,加上還在鍛鍊自己身上妖氣同時也無家可歸的荀徹,以及一直跟在你身邊的貓仔,我想我們應該有能力組建一個小團隊了。」
虎哥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他重感情,同時也有頭腦,這麼一說,我立刻認真地聽了起來。
「雖然我和大齊都知道你沒什麼野心,其實我們都一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們幾個都是朋友,也是兄弟,可是大齊的話沒說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所以,如果能夠將我們這些各自為陣,一盤散沙的兄弟們都集中起來,擰成一股繩,攢成一個拳頭,那力量可就不得了。其實本來我們幾個也都是無家可歸的人,所以,我和大齊希望你挑頭,我們以後就跟著你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