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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帽子並不是我們重點懷疑的對象,等處理了瞎眼老頭的傷口後,兩個人就開始交談起來,同時也等待著毒匕首的回來。
就在此時,貓仔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在賓館外面,這傢伙跑到小巷子裡打電話,已經過了好幾分鐘了。要不要出手擒住他?」
貓仔問道。
「不用,別打草驚蛇,等著他買酒回來。」
掛了電話過了沒一會兒毒匕首就帶著兩瓶酒從外面走了回來,接著是再次消毒和灌醉瞎眼老頭進行縫針。等到徹底包紮完成後,瞎眼老頭慘然一笑道:「差點死在仇家手裡,多謝了。」
紅帽子此刻站起身來走到了後面的衛生間裡,就在此時,毒匕首笑著站起身子,轉身忽然猛地從腰間拔出了兩把匕首以迅雷之勢猛地回頭刺向瞎眼!
果然還是忍不住動手了,讓瞎眼老頭喝酒也不僅僅是灌醉他,同時還是想用酒精麻醉瞎眼老頭,方便毒匕首暗殺。
然而,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就在毒匕首刺過來的這一刻瞎眼老頭忽然身子往後一躍,接著將地上的酒瓶子朝著毒匕首的腦袋上一扔,只聽見「哐」的一聲,酒瓶子當場敲碎,毒匕首的腦袋上流下了一片血跡,他揉了揉眼睛,大喊道:「操,老傢伙找死!」
雙手捏住匕首,手臂上靈氣環繞,出手的速度再次加快,瞎眼老頭雖然受傷可動作卻一點都不慢,戰場老兵本色暴露無遺,落在床上後一個翻身,舉起了旁邊的枕頭,毒匕首善用的是匕首,長度不夠,刺進了枕頭裡後卻無法傷到瞎眼老頭,只見瞎眼老頭手臂一轉,將毒匕首的整個手臂包裹住,隨後重重地踹出一腳,這一腳直踢在毒匕首的心窩上,疼的毒匕首慘哼一聲,跌倒在地。
「早看出你就是叛徒,膽子倒是大,連老子都敢殺!你殺的了嗎?」
瞎眼一躍跳到了他的旁邊,重重地一腳踩在了毒匕首的臉上,瞎眼老頭喜歡穿厚底子的老軍靴,這一腳踩上去疼的毒匕首大呼小叫,腳挪開的時候整張臉上都是血跡,鼻樑都歪了。
只是在房子外面透過千里眼符看著的我卻覺得那裡不太對勁,紅帽子不是還在房間裡嗎?為什麼毒匕首敢這麼明目張胆地動手?瞎眼可是上尉還是四十多年的老殺手,毒匕首就這麼有信心,能夠保證在毫髮無損的情況下殺了瞎眼,然後再進去宰了紅帽子?
我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卻在此時,毒匕首一聲大喊:「紅帽子,該動手了!」
這一喊將我心裡所有的不安都給喊了出來,是的,我們一直考慮的是叛徒只有一個,這本來就是錯誤的,叛徒怎麼會只有一個,毒匕首可以是叛徒,紅帽子也可以是叛徒!他們根本都叛變了!就在這時候,紅帽子從後面的衛生間沖了出來,伸手一甩,兩張暴天符在瞎眼的身後飄起,隨後只聽見紅帽子大吼一聲,暴天符爆開,無數匕首從天而降,刺在了瞎眼的背部,瞎眼也是煉體多年,這背部的肌肉練的和鋼筋鐵板一般,大部分暴天符因為角度問題無法刺入瞎眼的背部,但是即便如此,當瞎眼轉身面對千里眼符的時候還是可以清晰地看見至少有三根匕首刺進了他的肉里,這讓本來就施了苦肉計,身上有傷的瞎眼傷上加傷,此時戰鬥力大副下降。
「老傢伙,該你死了!」
紅帽子果然也是叛徒,從腰上拔出一把短刀直衝對面的瞎眼捅了過去,就在這一刻,瞎眼還是發揮出了高超的實戰本領,就在紅帽子和毒匕首夾攻的一刻,他猛地原地趴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這個出人意料的舉動讓兩邊的其他兩個殺手完全沒有料到,接著再低頭想要攻擊的時候,瞎眼已經從自己的背上拔出了兩把暴天符匕首,隨後直刺紅帽子和毒匕首而去,速度很驚人,而且攻擊的不是對方的身體而是對方的手腕,兩把匕首刺進了對方的手腕踝骨的地方,疼的毒匕首和紅帽子慘叫連連。
就在此時,我和貓仔也從外面沖了進來,貓仔一躍而起,將兩個人按倒在地,爪子捏著兩個人的脖頸,要不是因為要套情報,貓仔此時就能輕鬆地將兩個人的脖子給擰斷。
「你們衝進來的也太慢了吧,我差點就死了。」
瞎眼嘟囔抱怨了一句,我哈哈一笑道:「可你不還是好好的嗎?我可沒看出你哪裡像是要死,青龍,你出來幫瞎眼前輩處理一下傷口,至於這兩個人就交給我吧。」
隔壁房間內,被捆綁起來的紅帽子和毒匕首坐在我的對面,我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你們應該都是阿木爾的人吧,而且都是叛徒吧。先來說說你們是怎麼知道其他三個殺手的住所和蹤跡的?」
但是倆人居然都以沉默來應對我的問題,顯然是擺明了不想配合我,故意裝深沉。
「不說是吧?」
我冷笑一聲道。
「我們如果說了,阿木爾會要了我們的命。」
毒匕首開口說道。
「那你們現在不說,我也會要了你們的命。有區別嗎?」
我開口問道。
「不僅僅是我們自己的命,阿木爾知道我們所有在乎的朋友,親人的下落,我們是被他囚禁在手心裡的小鳥,只能為他做事。如果我們背叛了他,那不僅是我們自己要死,連我們的親人們也要死。這才是他恐怖的地方,他活的太久了,久到足以讓他計劃出無數個邪惡的念頭。萬林,請你給我們一個痛快,送我們上路,至少這樣我們的親人們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