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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宇輕算計了很久,也等待了很久,期待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從加入組織,多年搏殺,看透組織的真面目,他就一直在期待著可以有一天,能夠脫離組織,但是自由對他們卻是如此遙不可及。
然而,這一次「刀子」暗中授意葉東幫助毛舜,這事情他是知道的,立刻意識到這一定是一個好機會,深深地明白,這一回組織里的老傢伙們是站錯了隊伍,他們不該正在毛舜的身後,而是應該保持絕對的中立。
同時,他敏銳地感覺到,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完成心愿的好時機。於是,他立刻主動請纓來處理東北的善後工作。為的就是剛剛那一幕的發生,賭了一把,如果不成功,我當時出手殺了他們就算是輸了,不過殺手遲早有一死,或許年輕的殺手還會為了錢財和名利去搏殺,但是到了常宇輕這個份上,錢財什麼的根本就不看重,死了也就是死了。但是如果賭贏了,「刀子」從此以後不復存在,他將獲得真正的自由,或許找個田間小鎮子隱居,從此不問江湖中的事情。
車子轉進了前面的街道,路邊還有幾家串店開著,停下後,他們走了進去,奇怪的是店裡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位子都是空的,老闆也不在,但是店鋪的燈還是開著的,甚至連掛在牆壁上的電視機也都是開著的。
「真是奇怪了。」
有殺手奇怪地嘟囔了一聲,開口喊道:「老闆?在不在啊?」
遲遲沒有人回答,氣氛有些奇怪,常宇輕想了想後說道:「還是走吧,到市區再說。」
眾人轉身往外走,卻沒想到剛一轉身背後的大門就忽然關上了,常宇輕毫不猶豫地操起了手邊的椅子重重砸在了大門上,卻被一層金光給彈了回來,大門上居然有結界!
「該死,中埋伏了!」
旁邊的人急忙喊道,因為吃飯的緣故,武器都放在了車子上,現在只有隨身攜帶的靈符。
後廚的門打開,一個人從後方走了出來,眾人回頭,卻看見了一張帶著邪笑的臉,毛舜走了出來,笑道:「諸位真是好興致啊,不知道願不願意和我坐在一起喝一杯呢?」
常宇輕望著他的臉,嘆了口氣說道:「既然是毛公子的邀請,我們自然是要賞光的。」
此時,既然「刀子」已經向我攤牌,我也就不會再去依靠這個殺手組織,「老軍」那邊開始追查逃走的秦雪梅下落。
她的下落並不難找,體內的靈力無法很好的控制,看她之前在倉庫內的表現就知道,多半是已經靈力失控,所以火焰不斷地外放,已經開始影響她的理智。
但是,尋找依然需要時間,線索很多,可是幾次對秦雪梅的圍堵都以失敗告終,而此時,距離十天的期限,只剩下最後一天。
最近發生的幾起爆炸時間死傷人數也在上升,整個瀋陽的街頭開始變的冷清起來,很少有人上街,甚至連一些店鋪也提前關門。
恐慌這個詞,遠比瘟疫更可怕,現在卻深深地植入了每個人的心中。學校,單位,廣播,電視裡開始出現一些警示公告,提醒大家不要隨便在街上逗留,最近一段時間不要逛街,而火焰的威脅還在繼續。
秦雪梅遲遲沒有被圍堵,直到第十天的凌晨。
天空有一些濕潤,好像是快要下雨了,「老軍」的人打了電話過來,找到秦雪梅了,不過,這一次找到和上一次卻是兩個概念,這一次秦雪梅回到了過去一直逗留徘徊的醫院,而在醫院中,數千人的生命危在旦夕,她這一次是真的發瘋了。
在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該如何去拯救這樣一個扭曲的靈魂,正如毛舜所說,她的心靈從一開始就是扭曲的,上天對其的不公平讓她瘋狂,將近三十年的忍耐換來的不是苦盡甘來的美好,卻只是可悲的報復,於是擁有了超出自己控制範圍的力量,報復變成了可以實現的行為。
醫院門口被徹底封鎖,很多醫院家屬,或者是行人都在外圍等待,記者更是圍的里三層外三層,我們從外面走進去後,還被幾個民警給攔了下來,直到「老軍」的人走出來說明,才放我們進去。
「現在情況怎麼樣?」
我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問道。
「秦雪梅現在在醫院頂層,但是失控的靈力已經包圍了整個醫院,包括後面的住院去,而且最可怕的是,也不知道是誰在暗中幫忙。附近幾個小學以及小區居民都發生了一些程度上的食物中毒,不是很嚴重,不過今天卻集中來看病,因此,今天醫院裡的人數是過去的好幾倍,保守估計,在醫院內,滿打滿算,有將近三萬人。」
我頓時吃了一驚,回過頭說道:「這麼多?那裡面不是都塞滿了嗎?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個醫院有那麼多人,早就該撐爆了,可是現在我除了聽見靈力呼嘯的響聲外,沒有聽見任何說話聲,遇到這麼大的事情,卻連一聲慘叫或者哭泣都沒有,護士堅強一些還能理解,其他來看病的人也這麼堅強嗎?
「這就不知道了,現在結界包圍了醫院,我們看不清楚裡面的狀況。」
「老軍」的人無奈地回答。
我走到醫院大院中,迎面便是大量熱風吹來,仰起頭就能看見熱浪滾動之下是恐怖的結界,非常濃密的烈焰靈力來回穿行。
裡面的溫度倒不一定高,但是結界表面的溫度一定非常恐怖,難怪「老軍」的人突入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