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5頁

　　  小囧的分析一步一步很緊密，我想了想後回頭喊道：「既然這樣，那就按照小囧說的辦，打起精神來，我們這一次的對手，也許比元始還要難纏。」

　　  等眾人走出了房間，小囧回頭看著我，輕聲說道：「主人，我覺得『刀子』應該也有問題，他們的反應效率和回饋的速度都太慢了，這種情況太不正常了。」

　　  「我也這麼覺得，我回頭約見一下『刀子』瀋陽的負責人，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來。」

　　  查找電話的工作非常尋思，消息很快就匯總過來，果然不出小囧所料，這個電話身份證登記的是個女人，哈爾濱人，來瀋陽讀書，是個大學生。年紀也就二十歲左右，名叫周芸。這幾天一直都沒去讀書，大學同寢室的室友一開始以為她請假回了老家，卻沒想到一等就過了好幾天，後來還是周芸在大學裡的男朋友過來找她，才發現她壓根就沒回哈爾濱，一直都是失蹤狀態。隨後立刻報了警，警方現在也還沒找到她的人，倒是被我們先一步發現了她。

　　  「屍體就在裡面。」

　　  「老軍」的殺手效率很高，帶著我進了一個黑色的房間，房間內一張台子上放著一具屍體，女屍，長頭髮，看起來微微有一些胖，長相已經稱不上漂亮。只是，看起來還是挺乾淨的。

　　  「這就是周芸？」

　　  我指著屍體問道。

　　  「是的，我們是在遠郊的一座庫房裡找到她的，當時電話還在她的身邊，我們順著電話里的SIM卡發出的信號搜尋後，見到了已經死去的她。看起來表情很猙獰，致命的傷口在胸口，是瞬間被殺死，所以沒有經歷太多痛苦。但是，應該是死前一直處於強烈的恐懼中，所以即便現在死了，看起來還是非常害怕的樣子。」

　　  旁邊「老軍」的殺手介紹了一下情況，我點點頭，走了上去，站在屍體旁邊瞅著，小囧在四周觀察。繞了一圈後回到了我的身邊，問道：「主人，有什麼發現嗎？」

　　  「下手殺她的不是毛舜。」

　　  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麼肯定嗎？」

　　  小囧眼睛裡的幽光掃過屍體後問道。

　　  「第一如果當時是毛舜在這個女人身後，他犯不著來藉助這個女人的聲音和我對話，既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且要和我玩這第三局，那就應該是做好了和我正面對抗的準備。可是，卻又多此一舉地讓一個女人來和我對話，這不是畫蛇添足嗎？像毛舜這樣的人，會幹出這種事嗎？所以，顯然當時站在這個女人身後的不是毛舜，極有可能是毛舜的幫凶，是一個不能在我面前表露出身份的人。第二，毛舜也犯不著殺了這個女人，以他的本事，要消除這個女人的記憶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為什麼要殺她？毛舜雖然並不是正派人士，但是也不是嗜殺成性的變態，這種電影橋段一般的模式，不是他會做的。第三，你來看這個傷口，很明顯是匕首快速刺入心口之後再拔出來造成的，造成這種傷口，對方一定是使用匕首或者短刀的行家，但是毛舜顯然不會使用這樣的武器，因此我的結論很明確，這不是毛舜乾的，當時出現在這裡的也不是毛舜，而是他的幫手，而且是一個不敢隨便露面的幫手，因此，才會做出這種看起來滑稽又殘忍的事情。」

　　  我的判斷很正確，旁邊的小囧點點頭說道：「應該是用的刀。」

　　  它伸出手輕輕地按在了女子的傷口上，擠壓了一下，傷口中間出現一道斷層，我看了看後問道：「刀？確定嗎？」

　　  「可以肯定。」

　　  小囧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想，這事情開始變的有趣了。」

　　  站起身子，此時「老軍」的殺手就在旁邊，看了看這個傷口後說：「好像是『刀子』的人幹的。」

　　  我皺了皺眉頭，殺手接著說：「不是故意給他們身上潑髒水，只是能捅出這麼漂亮傷口的一定是用刀的高手，而且是頂級高手，在瀋陽，怕是只有『刀子』的人才能辦到。」

　　  「但是，上次大宗師不是說過，『刀子』的人不能進入東北地界嗎？」

　　  身後一個命師奇怪地問。

　　  「永夜黑幕劫難之時，需要他們幫忙，所以苦毒婆婆放寬了政策，允許他們在東北地界內駐紮少量的殺手，並且允許他們的情報網絡覆蓋進來，不過現在看來，怕是引狼入室了。」

　　  另一個命師開口回答。

　　  「在瀋陽，『刀子』的負責人是誰？」

　　  我看著屍體問道。

　　  「一個叫葉東的人，本身就是東北人，所以讓他負責東北這邊的總務，其實原本『刀子』在東北的總部是建立在長春附近的，後來因為避免和我們妖脈發生衝突，所以才搬遷到了瀋陽。」

　　  身後的命師開口回答道。

　　  「幫我約一下他，我要見他。」

　　  說話間，我搖了搖頭，轉過身子走了出去。

　　  身後「老軍」的殺手開始處理屍體，打電話報警，我往外走的時候，看見一個漂亮的雙肩包放在旁邊，低聲說道：「下次在路上有人搭訕，看來還是要看清楚到底求助的是什麼人，一條生命，就這麼沒了，哎……」

　　  第二十章 無用而不忠

　　  葉東手邊放著一堆等待他簽署的文件，但是卻遲遲沒有動手，臉色有些不好看，眉宇間總帶著幾分愁容。

　　  「頭領。」

　　  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背後沒有背大刀，但是腰間別著一塊「刀子」組織的身份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