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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這一出現立馬引起了我們這邊三個大叔的驚訝,卻聽見權叔吃驚地說了一句:「苦毒婆婆!」
妖脈這一次派來的人是苦毒婆婆,我沒見過她的人自然不認識,可是關於她的傳聞卻是聽了不少,這是個相當狠辣的對手,雖然沒有到達大命師的境界,但是手段惡毒,心機深沉,如果你被她弱小的外表所欺騙,那麼就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黑將啊,一別多年,你還記得我這個老婆子也是不易。」
她笑著走到我們面前,眼鏡背後的雙目有著陰沉而冰冷的感覺,掃過我的臉時我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危險感覺。
「看來妖脈也和九正天聯手了啊,你們三脈的命師還真是『同仇敵愾』!」
段飛話語之中的嘲諷更盛。
「今天這架,你們若是要打我們自然奉陪,如今也是三對三的局,說不上哪邊更厲害哪邊更弱小,不過,在我看來這場架還是留在奪青龍之命的時候吧,此時我們打個兩敗俱傷,倒是便宜了那些觀戰的傢伙。」
苦毒婆子低聲說道,聲音有些沙啞,但這話卻沒說錯,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兩邊可不能做這鷸和蚌。
「撤吧。」
段飛沉吟片刻之後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後撤。我先一步鑽入磚房內,在一堆廢墟之中找到了葫蘆,卻意外地發現這地上散落的一塊比較大的玉屑上居然有一道淡淡的刀痕,應該是之前黑刀劈向九正天時留下的。
我將玉屑撿起來,可是手指剛一觸碰到這玉屑,大塊的玉屑立刻碎成了粉末!看到這一幕我眉頭不禁微微皺起,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
「黑將,今日一戰勝負已分,下次再見面時我一定斬了你!」
就在權叔轉身離開之際,身後的九正天高聲說道,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權叔卻一言不發,帶著我離開了磚房內。
王冠權偷的警車被留在了原地,他膽子也是真心不小,連警車都敢偷,我們四個坐著李勇開來的麵包車返回市區,在車子上大家都沒說話,我心中有疑惑卻不敢再此時發問,王冠權的雙眼一直看著外面,又瘦又黑的臉上寫滿了惆悵,駕駛座上的段飛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世昌的安排還滿意嗎?」
我一愣,李世昌安排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計劃里還有這一部分?
王冠權點了點頭道:「這份情我斷了,下次見面就能全力出手了,他變化真大,人心和江湖卻是向來如此。」
終於沒有忍住心中的疑惑,還是開口問道:「幾位前輩,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說世昌叔叔有安排?我怎麼聽不懂?之前我去撿葫蘆的時候發現九正天用來防禦的玉石其實已經被黑刀震成了粉末,照理來說只需要權叔稍稍一發力就能結果了他才對,可是為何最終是權叔敗了?」
身前位子上坐著的李大胖子哈哈一笑開口道:「這是世昌安排的,一開始的計劃是讓我們躲在暗處保護你們,伺機幹掉九正天,但是權哥重情,說自己欠了鬼脈的情要還。所以世昌臨時改變了計劃,讓我們兩個人晚到片刻,給了權哥一個和老朋友了斷的機會。」
我摸了摸腦袋,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抬起頭看著身邊的權叔,他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微風拂過他的臉,帶起淡淡的惆悵。
有人說男人要到了三十歲開始才算真正有故事,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在江湖之中漂泊的人來說,從我們踏入江湖的那一天起,從我們被稱為靈異人士的那一刻開始,故事就已經開始了……
「對了,小子,昨天我問你的那個問題你知道怎麼回答了嗎?」
段飛忽然問道。
這個問題便是我是否有勇氣殺人?我低下頭沉思了片刻後猛然間喊道:「殺該殺之人,滅該滅之命!」
簡單的一句話,卻道出了我心中真實的想法,我不是一個完人,我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要在這亂世之中生存,要在江湖靈異界內漂泊,手上必要染血!
「哼,話沒錯,卻多了一份幼稚,也罷,你的路才剛開始呢,江湖還得悟……」
段飛輕笑一聲,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在高速公路上越開越快。
偷警車的事情最後由周長發出面擺平了,回到閣樓內後,李世昌開始給我講解所有我和段飛帶回來的靈符和法器,就像是突擊速成班,我是一個沒有底子的人,卻要對付大命師這樣的對手,此時多一分知識也就多了一分安全。
「靈符一般可以分為三種,第一種,是黃符,一般來說我們常用的靈符都是黃符,暴天符,發動之後靈氣會凝聚成飛刀懸浮於空中,靈力越強飛刀的數量和凝聚時間就越多越長,鎮魂符,驅鬼辟邪之用,五行符,可配合你身體內的五行氣息流轉,化作金木水火土。這些你應該都知道了,這第二種我們成為紅符,一般來說是很珍貴的靈符,通天會出品的一些法術類攻擊靈符便是紅符,這張叫做火煉符,打出之後可成一片火海。這張叫做仙遊符,落在地上可化作一片仙光迷惑對手。紅符價格自然要比黃符貴的多,不過今日要給你看的是第三種靈符,又稱黑符!」
說話間李世昌從一個盒子裡拿出了一張黑乎乎的靈符,長方形,上面用紅色的硃砂筆畫了符文。
「這有什麼特殊的呢?」
我奇怪地問道。
李世昌淡淡一笑說道:「黑符為先哲傳承之符,此種靈符一開,便能獲得先哲片刻之力,有點類似茅山的戰童之術,能夠讓人短時間內實力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