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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夜雪剛開始十分反對葉博良開車送她上課,一來從宿舍樓到教學樓不過二十多分鐘的步程;二來在校園裡開車實在太過招搖。無奈小夢**文文都十分喜歡這部順風車,更喜歡這個頂著校草頭銜的司機,她也只好跟著一起坐了上去。
愛心早餐當然也是必不可少的,喬夜雪十分慶幸葉博良因為早上時間太趕不能親手給她做瘦肉蒸蛋,雖然葉家的西式早餐她吃的不是很習慣,可也總比雞蛋殼強。
每天早上葉大少爺都一臉花痴地看著喬夜雪動作優雅地在他的車裡吃完早餐,拖到第一遍上課鈴打響才肯放她下去,然後再心滿意足地去公司上班。
某天他心血來潮地盜竊了奶箱裡原本專屬於妹妹的黃桃酸奶,只因喬夜雪誇了句好喝,他竟然無懼葉博蕙的追打,天天都早早地站在門前等待送奶員的到來,以便在家人之前截獲那唯一的一瓶。
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午餐時間他也會橫穿大半個城市,跑來學校陪喬夜雪一起吃食堂,他是那麼挑食的一個人,在這所學校的前三年吃食堂的次數加在一起還沒有這一兩個星期多。
每天一到下午茶時間,不管喬夜雪是在學校還是在兼職的公司,總是能收到葉博良差人送來的點心和花。
他送的花和點心都是精心搭配好的,每天一種顏色。
周一是白色的法式奴加蜜杏慕斯配上白色的雛菊;
周二是黃色的柚香檸檬蛋糕配上黃色的鬱金香;
周三是橘色的香橙百香果塔配上橘色的太陽花;
周四是粉色的法朵布丁配上粉色的風信子;
周五是紫色的薰衣草棉花糖配上紫色的鳶尾。
周六周日葉博良就不送了,因為他會想盡辦法地製造各種偶遇,然後一整天都和喬夜雪呆在一起。
對於這個21歲才開始初戀,並且迅速地出現了相思病晚期症狀的人喬夜雪並不牴觸,於是他就更加地發憤圖強了。
第二周開始她們宿舍也不用看課表和天氣預報了,因為葉氏氣象台會準時準點的發來簡訊。對他如此之高的出鏡率,喬夜雪一開始並不習慣,可當第二個周末的傍晚,葉博良告訴她要出差一周的時候,她的臉上竟然閃過了一絲不舍。
雖然這個表情稍縱即逝,可葉同學還是沒有錯過並且頓時心花怒放地表示,不管多忙每天早晚都會給她打一個電話。
「你給我打電話幹嗎?我可不一定有空接。」嘴上雖然這樣說,可當周一的早晨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和那張熟悉的笑臉時,她的心裡還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為了防止出差期間之前的努力白費,葉博良打來的電話何止一天兩個。
周五的晚上八點,喬夜雪正和小夢她們走在從圖書館回宿舍的路上,他的電話就又來了:「喬喬,大連這邊的事兒已經徹底結束了,飛機票是明天下午的,傍晚就能到,明天晚上一起去吃晚餐吧。」
喬夜雪還沒開口,旁邊的室友們就一齊衝著電話大聲地喊道:「三妹夫,你快點兒回來,我們都想你了!!!」
她怕那三個叛徒再繼續說出點什麼更離譜的,便立即掛斷了電話。
葉博良卻毫不在意,並且十分阿Q地認為想他、盼著他回去的「她們」里也包括喬夜雪,她匆忙地掛斷電話只不過是因為害羞。
阿Q的精神力量向來是無窮的,他直接把第二天的機票一扔,不顧剛剛應酬完的疲憊,披星戴月地就趕了回來,火車票雖然買著了,但卻是站票,十一個小時的車程,當然不會有人因為他長得帥就給他讓座。
這是從來都沒有吃過苦的葉大少爺此生在**上最飽受折磨的一夜,因為印象太深刻,即使後來動車和高鐵普及了,他也不肯再乘火車了。
站十一個小時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多到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腿因為動彈不得已經沒有知覺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密閉的空調車廂里那股各種味道交織在一起的餿臭,最最可怕的當然還是強烈的困意的襲來。
出差數日,本就已經疲憊不堪了的葉博良心裡卻是甜的,因為他以為他愛的那個人正在那座他愛的城市裡期盼著他的回歸。
「喬喬,我在你宿舍樓下呢,下來吃早餐吧。」周六的八點一刻喬夜雪還沒起便接到了葉博良的電話。待十分鐘後她洗漱好下樓的時候,他竟然已經在車裡睡著了。
「葉博良,你怎麼在這兒就睡著了。」她輕輕地推了推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醒,見到喬夜雪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地說:「你下來啦,我今天七點半才到家,你喜歡的酸奶已經被蕙蕙喝光了,我在路上幫你買了大果粒,也是黃桃味兒的。」
「你的機票不是今天下午的嗎?怎麼早上就到了。」
「哦,你不是想我了嗎,我也想你了,就連夜乘火車回來了。你想去哪兒,今天天氣那麼好,咱們郊遊去吧。」
看著他那滿臉的倦容,喬夜雪到底沒忍心把那句「我才沒想你」講出口,轉而說道:「你這麼又累又困的趕緊回家休息吧,還去郊什麼游啊!」
葉博良因為大腦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理解能力下降,以為他的喬喬想趕他走,立刻激動地說道:「你你你不能趕我走,為了能早點回來見到你,我可是在火車上站了十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