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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喬夜雪鬆了一口氣,他開玩笑地說:「你這是什麼兒媳婦啊,聽到婆婆生病了,竟然這麼高興。」
「去你的,什麼就婆婆了。」她立刻嗔怪道。
葉博良的爸爸是葉校長的弟弟,因此雖然氣質不同相貌上卻有三分相似,喬夜雪一見便覺得十分親切。
他稱讚了她幾句、邀請她周末到葉家做客後,便帶著葉博良去和老朋友們打招呼了。
此時的陳越東也正往慈善晚宴這兒趕,他在北京的公事並沒有結束,可今天是中秋節,他怕沒有家人陪的喬夜雪一個人過心裡難受,便準備回來陪她,第二天一早再乘最早班的飛機走。
當然,除了陪她,他還要問問她醫藥費的事兒,他之前給她打過電話,可是她居然換了號碼,這一切都讓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誰知臨來的前一天,市里通知他要作為青年企業家的代表在中秋慈善晚會上講話,實在推脫不過,他只好先結束了這邊的事兒再去找她。
陳越東一踏進酒店的宴會廳,喬夜雪便發現了他,雖然當時葉博蕙正在滔滔不絕地對她說她的蒙政哥哥。
倒不是因為喬夜雪眼觀六路,而是陳越東的存在感實在太強。用熊小樂當年的話來說,你的越東哥哥的小宇宙比聖鬥士還強烈。無論在哪兒無論有多少人,他總是最顯眼的那一個;即使只是匆匆一瞥,過了數年再相見,他還是能讓人一眼就認出來。
這並不是因為陳越東的高大英俊,而是在他的身上有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氣場,尤其是已經27歲,褪盡了青澀的他。
喬夜雪目瞪口呆地看著穿著菸灰色休閒西裝的陳越東面帶一貫的運籌帷幄的笑容和周圍的人寒暄,思維一片空白,她完全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他。待她反應過來,腦子裡便只剩下了一個念頭——趁他沒發現,趕緊逃掉。
她謊稱不舒服,擺脫了葉博蕙正準備往外走,一著急卻和一個托著空酒杯的侍者撞到了一起,盤子裡的酒杯碎了一地,她也不幸地引來了許多人的注目,更不幸的是這許多人里正巧就有陳越東。
雪雪?確認這個穿著銀色短款禮服,披著菸灰色披肩的人並不只是像喬夜雪後,陳越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兒。
他正要走過去,對喬夜雪來說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同樣看到了陳越東的葉博良先走到了她的面前,攬住她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溫柔地笑道:「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想先回去跟我說啊,我派車送你。」
說完他對一直盯著自己的陳越東禮貌地點了下頭,便擁著喬夜雪走了出宴會廳。
「喬喬,我現在分不開身讓司機送你,你今天去我家住好不好?」
喬夜雪知道他怕發現了的陳越東會來自己家或學校找自己,便順從地點了點頭。
她見到陳越東時的慌亂讓葉博良的心中有些發酸,他嘲笑了一下自己的無聊,便返身回去了。
葉博良回到宴會廳的時候見陳越東正面色如常地和別人說話,心中的那一絲擔憂就全然消失了,他果然並不看重她。
可八點整,當葉博良發現本來應該由陳越東作的演講臨時換成了李慕江,而前一刻還在和別人談笑風聲的陳越東已經完全不見人影了的時候,他才感到了不妙,急忙尋了個理由,離開了父親。
可似乎已經遲了,葉博良剛走到自己的車前,便接到了送喬夜雪的司機的電話。
36、軟禁
喬夜雪乘的那輛車剛下了立交橋,一拐彎就被陳越東的車攔住了去路。
「陳越東,你幹什麼!」被強行拉了出來的喬夜雪邊掙扎邊生氣地喊道。
被他一拳打倒在地的司機剛想爬起來救人,就又被陳越東一腳踢到了一邊兒,眼見著他把喬夜雪塞進了自己的車,司機只好先給葉博良打電話。
「你開車跟上他,告訴我他的位置。」葉博良邊發動車子邊說。
他十分後悔自己這一時的大意,他原本以為今天要發言的陳越東不可能中途離開。
當看到後視鏡里緊跟在自己後面的那輛銀色的奔馳AMG時,陳越東那漂亮的嘴角不由地往上翹了翹,不緊不慢地撥通了李易江的電話。
雖然葉博良開的是跑車,而陳越東的奧迪S8不過是輛運動型轎車,可在車輛頗多的鬧市區,葉博良根本就開不快。他本想等陳越東開到人少點的地方,直接超過去攔住他,可陳越東卻似乎總在人多的地方繞圈。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陳越東才突然掉了頭。葉博良雖然知道不對,卻因為被他占了先機,就只有被動的跟了上去。
在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葉博良終於攔下了陳越東的車。不等他敲窗子,陳越東就自己走了下來。
「大晚上的你這麼一直追著我有事兒嗎?」陳越東斜靠在車門上笑著問他。
葉博良並沒有搭話,一把推開了他,急著往車裡找,發現裡面居然空無一人後,憤怒地問道:「喬夜雪呢?」
陳越東毫不生氣地又靠回了車上,似笑非笑地說:「哦,你要找雪雪啊,你要找她打她電話啊,追我的車幹嗎。」
葉家的司機還沒追上來前,陳越東就把喬夜雪送進了另一輛車裡,早在葉博良在市中心陪他繞圈圈的時候,他的司機就打電話過來說人已經按他說的送到他的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