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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不是處於叛逆期嗎」他將自己襯衣上的第二顆紐扣輕輕扯下,放在了喬夜雪的手心裡,溫柔而深情地對她說「給,你那麼想要的扣子。雖然晚了八年,雪雪,以後我一定好好待你。」
「你知道第二顆扣子是什麼意思嗎?」金屬扣子的冰涼觸感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你當時不是跟我說了嗎,這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所以只能給最中意的那個女孩。我高中時的校服已經找不到了,我可沒給過別人扣子呢。」
看著他那張比八年前成熟了許多,卻依然英俊非凡的臉,喬夜雪的心中湧起了一陣說不清的感覺。
她呆呆地站在燈光輝煌的蘇黎世街頭,苦澀著想,自己真是傻,陳越東只要一句話就能讓她忘了理智忘了現實,一頭栽進去。
飛蛾撲火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15、蘇黎世之夜
第二天陳越東便開始了忙碌,怕喬夜雪一個人在異國的酒店裡無聊害怕,因此這幾天不論是開會還是談判他都將她帶在了身邊。
為了不給人留下沉迷於女色的壞印象,他特地讓她化裝成了自己的隨行秘書。
喬夜雪平日裡接觸到的男生都和她一樣還是學生,當然不可能像已經26歲的陳越東這樣沉著冷靜,談吐從容。
她一臉崇拜地看著穿著西裝的陳越東時而用中文和隨行的翻譯交流,時而用地道的美式英語和身邊的洋人對話。
那句俗話果然說得沒錯,工作中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尤其對喬夜雪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來說。
陳越東也偶爾會忙裡偷閒地看看身邊的她,喬夜雪穿上正裝後,身上的稚氣立刻就不見了,儼然是一位清新脫俗的職場麗人。
眼下的她正一本正經地在筆記本上記著什麼。他好奇地拿過來一看,竟然是在畫小兔子。
想起那天她非要把喬小雪託付給熊小樂才肯上飛機,他一臉好笑地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什麼都聽不懂很無聊是不是?再忍忍,今天的會開完,公事就徹底結束了,呆會兒有個晚宴,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當喬夜雪看到了陳越東給她準備的要在晚宴上穿的禮服和飾品時,果然驚喜地叫了出來:「哇!這件禮服和赫本在《羅馬假日》一開場的宴會上穿的那件除了顏色以外,其它地方簡直一模一樣,頭飾也是呢!」
「是啊,我特地讓當地的手工裁縫趕製的,四天的時間就做出來,差點兒要了人家的命。顏色是我選的,你知道的,我最喜歡淺紫色」他笑盈盈地轉而對身邊已經等候了多時的化妝師說「就照電影中的那個髮型幫她梳頭髮。」
待化妝師將喬夜雪打扮好時,便輪到陳越東驚喜了。除了浪漫,紫色更容易給人雍容華貴的感覺,因此很少能有人將這個顏色穿出這樣既不老氣又高貴大方的美。
喬夜雪也從來沒有如此仔細地畫過妝,眼前的她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她笑道:「這樣繁複的古典歐式風的禮服現在穿會不會太另類?」
「不會,這次晚宴的主題是復古。放心吧,大家都會這麼打扮的。」
「恐怕會被看過這部電影的人笑話東施效顰了,幸好我不懂這兒的語言,他們說什麼都沒關係。」
陳越東輕輕地擁過了她,柔聲說:「誰愛說誰說去,反正在我眼裡你比她美。」
喬夜雪看了眼仍站在他們旁邊的化妝師,不好意思地推開了他:「人家還在這兒呢,多不好意思。」
陳越東這才想起還沒給人家結帳,趕緊拿過了錢包:「謝謝了,你的技術真好。」
那人極會說話:「哪裡是我技術好,是喬小姐生得好。我都怕把她化丑了呢!」
當喬夜雪挽著為了和她的禮服相配,特意選了條淺紫色領帶的陳越東走入宴會廳時,果然驚艷了全場,不時地有人過來邀請她跳舞,都被陳越東禮貌而堅決地擋了回去。
「之前怎麼沒發現陳總的秘書這樣的出色。」一個新加坡人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對陳越東說「咱們可是老朋友了,你正式介紹我和喬小姐認識一下吧!」
陳越東一臉驕傲地說:「這恐怕不行,都是炎黃子孫,路兄應該知道,再大方的中國男人都不會把自己的女朋友讓給別人。」
「噢?你不是說這是你秘書嗎?」那個路總頗為失望。
反正生意已經談成了,陳越東便狡黠地一笑:「什麼時候說她是我的秘書了?你聽錯了,用這麼漂亮的秘書,哪有心思辦公,我的公司不得立刻倒閉!哈哈,我又不謙虛了。」
「你怎麼那麼說,多不好!」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喬夜雪不滿地說道。
陳越東得意洋洋的時候總是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幼稚神情:「他總是喜歡處處和我比,你看他今天帶著的那個洋妞兒,脖子長得跟鴕鳥似的,穿上高跟鞋比他還高,多難看啊。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都喜歡170以上的,像你這樣個子小小的多可愛。」
她不禁笑道:「無聊!」
「那美麗的喬小姐,賞在下個臉吧。」他彎下腰對她伸出了手。
喬夜雪莞爾一笑,輕扯裙擺,回了個標準的禮:「好啊,英俊的陳先生。」
喬夜雪的華爾茲是她的外婆教的,雖然從未在正式場合中跳過,卻也能跟得上陳越東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