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誰是李千畫?
估計黃斌本來很激動有美女送上門,但沒想到,其實美人皮底下,是一個要吸他陽氣的女鬼。
我懶得理他,繼續問吳雨道:「吳雨,你被那女鬼附身的時候,有沒有問她,她叫什麼名字?」
吳雨哆嗦地點點頭,道:「我問了……她……她說她叫李千畫……」
砰!
吳雨話音方落,我身後就傳來一陣巨響。
我轉頭,就看見劉子皓摔倒在地上,方才的動靜就是他發出的。
只見他臉色蒼白,滿頭是汗,渾身發抖。
「劉子皓,你怎麼……」我剛想開口問劉子皓怎麼了,他就突然如同被雷擊中一樣,從地上跳起來,連滾帶爬地朝房間跑去。
我們大家都被劉子皓的反應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帶著吳雨回到房間裡,她身體太虛弱,馬上就睡著了。
我本來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容祁,但想到那女鬼受傷的虛弱樣子,我想她一時半會兒也恢復不了,便決定先不說。
畢竟我現在實在不想和容祁說話。
夜晚,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裡頭,總是在想那女鬼的名字。
是我的錯覺嗎?
我怎麼總覺得,「李千畫」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不過她說過她是s大的學生,我可能是在學校里聽過這個名字吧?
不過她和劉子皓,到底什麼關係?
為什麼劉子皓聽見她的名字,好像特別害怕的樣子?
我總覺得這事不簡單,就拿出手機,發微信給羅晗。
羅晗是八卦小公主,如果是我聽過的名字,她應該也聽過。
「羅總,睡了沒,問你個事。」
「我正在打遊戲呢,說,啥事。」
「你有沒有聽過,李千畫這個名字?」
「擦,你提她幹嘛?」
我呆住。
羅晗還真聽過這個人。
「她到底是誰啊?」我趕緊問。
「你傻了啊?她就是劉子皓前女友啊,就在你前面那個!不過去年他們一起去m島旅遊的時候遇難死了,劉子皓那次也受傷了。你不記得了?」
看見羅晗的回答,我整個人呆若木雞。
記憶一下子如潮水般湧來。
對啊,我真是傻了,竟然連李千畫都忘了!
我和劉子皓都是s大廣告系的同學,其實大一就認識,但大一、大二那兩年,我倆並沒什麼交集。
劉子皓算是我們廣告系系草,雖沒有容則那麼聲名遠播,但也是有不少姑娘喜歡他,他在和我在一起之前,換過的女朋友,也不少。
不過他一直喜歡的,都是性感嫵媚型的,完全不是我這樣的。
而李千畫,就是容則在我之前,交往的前女友中的其中一個。
我對李千畫印象不深刻的原因,主要是比起劉子皓別的前女友來說,她算不上漂亮,不過她特別會化妝打扮,屬於妖艷型,因此很受男孩子歡迎。
李千畫很喜歡劉子皓,倒追了好久,他才答應,兩個人在一起沒多久,李千畫抽中m島三天兩夜的旅行,兩個人就一起過來了。
不過沒想到,他們在島上竟遇上了車禍,李千畫死了。
劉子皓一個人從m島回來,整個人都很頹廢。恰巧那陣子,他和我有一門課一起做課題報告,他便開始追求我。
我們系的人背地裡都說,他是受了李千畫的刺激,才會口味大改,突然找我這種清湯掛麵型。
不過事實證明,我的確就不是劉子皓的類型,這不,在一起沒多久,他就被舒茵勾走了。
所以說,我們今天請來的筆仙,就是李千畫的魂魄。
但我不明白的是,她當初只是車禍身亡,為什麼會冤魂不散?
而且劉子皓的那個反應,未免也太大了吧?
難道當年的事,有什麼隱情?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大家租了一艘快艇,說要去浮潛。
容祁自然不喜歡這種活動,直接閉門不出,我讓吳雨在我房間休息,旁邊就是容祁我也不擔心。
我剛準備換上泳裝出門,可一翻箱子,才發現我竟忘了帶泳裝。
無奈,我只能跟吳雨借。
我原本擔心她的身材比我嬌小,會不合身,不想她笑著道:「沒事,我的是比基尼。」
話落,她掃向我的前胸,笑得更歡:「肯定夠大。」
我滿頭黑線地接過她那兩件式的比基尼泳衣,十分糾結。
說真的,我還真沒穿過,那麼開放的泳衣,特別是今天一起出去的都是一些不怎麼熟的男生。
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吳雨笑著推我道:「你擔心什麼,年輕的時候不抓緊穿,難道要等到生完孩子,全身贅肉的時候穿?」
吳雨說得不錯,我想著好不容易來海邊玩了,的確不該那麼放不開,便乖乖地換上泳衣。
吳雨的比基尼是青藍色的,和我的膚色也很相稱,我穿好後,走到客廳里,還是覺得有些彆扭,便想找見外套套在外面。
我正在客廳里找外套時,突然聽見吱呀一聲,容祁緊閉的房門打開了。
他走出來,看見外頭的我,愣住了。
他的目光緩緩掃視過我的全身,下一秒,他黑眸一沉,臉微微緊繃。
我在他的注視下,感到無比尷尬,原本想遮住自己,但想想過會還要在更多人面前穿這個,便咬咬牙,故作鎮定道:「我要出海了,拜拜。」
說著,我趕緊拿著外套,向門外走去。
可我的手腕,突然被人捉住。
我轉過頭,就看見容祁這傢伙,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我背後。
「你幹嘛!」我一慌。
容祁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低頭看我的身體,眸底愈發幽黑。
我頓時覺得渾身彆扭地要死。
「你看什麼啊……」
我抬手想遮掩一下自己的身體,可我才剛抬手,容祁直接將我兩隻手都扣住。
「你要穿這樣出去?」他臉色不善道。
「對啊。」我硬著頭皮道,「這叫泳衣你懂嗎?就是下水穿的衣服。」
容祁捏著我的手突然用力,疼得我齜牙咧嘴。
他死死盯著我,過了良久,才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不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