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流光爐
「那我們現在,對葉家的事,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容則問,轉了轉眼珠子,「首先是舒淺剛才說的,葉家人九百年前要復活的到底是誰?還有別的什麼我們不確定的?」
容則自言自語著,又補道:「我們還不確定,葉婉婉有沒有騙人,她當年殺容祁,到底是被蠱控制了,還是故意的?」
容則說這番話時,特地看了容祁一眼。
我知道,他其實是在替我試探容祁,可偏偏,容祁沒什麼表情。
我微微蹙眉。
為什麼容則,那麼不信任葉婉婉?
還有,他特地跟我說過,讓我小心葉婉婉。
難道他是知道什麼關於葉婉婉的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正沉思著,一旁的容祁就開口道:「還有一個疑問,我們當初在澳大利亞,看見的那個錄像帶里,那個叫蜜雪兒的女孩,所作出的預言。」
我一愣。
對哦,我差點都將澳大利亞那件事,給忘了。
錄像帶里,蜜雪兒說過,「那位大人」吃了一個男人。
我腦海里,突然有什麼東西,清晰起來。
「等等。」我趕忙開口,「容祁,你記不記得,蜜雪兒做出的預言,是什麼時候的?」
容祁愣住,回想了一項,突然也蹙眉,「推算起來,似乎是六年前?」
六年前……
「那不就是,慕夫人說的,回魂草被偷的時間?」我猛然醒悟。
怪不得,當初在湖底老宅,聽見慕夫人說到六年前,我總朦朦朧朧感覺到有些熟悉,原來這個時間點,和蜜雪兒預言裡的時間,重合了。
六年前葉家得到回魂草,應該是馬上就給葉凌恢復了魂魄,所以說,蜜雪兒在錄像帶里說過,那位大人的魂魄很微弱的什麼,難道說的,就是葉凌?
我越想,越覺得可能。
畢竟,就算在葉家,能被尊稱為「那位大人」的,也不過幾人,恐怕一直以來葉家人嘴裡的那個「那位大人」,都是葉凌。
「所以說,葉凌的魂魄,六年前,在澳大利亞,吃了一個男人?」我緩緩推斷道,只覺得毛骨悚然,「可他為什麼要吃人?而且聽蜜雪兒當初的語氣,他們好像是特地要找那個男人?」
「可能是葉凌用回魂草召回魂魄後,十分脆弱,需要吃人來恢復元氣。」容祁蹙眉,「比起這個,我更在意的是,當初在澳大利亞的雪地里,我們看見很多屍體,那顯然是一個術法,但我們不知道,那術法到底是什麼作用。」
我一愣,這才想起來,我在雪女的那個冰窟里,看見的屍體們。
容祁當初想查那些屍體,可不想葉家人搶先一步,將屍體都毀掉了。
葉家人,顯然是不想讓我們知道,那些屍體上的術法。可他們越是隱藏,越讓我覺得有貓膩。
經過這一番細細的討論,我們才突然發現,其實葉家人,還有好多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
「還有。」我突然又想起什麼,「我們還不知道,鍾家那個瓷娃娃的身份,容祁,你們當初調查那個瓷娃娃,到底查到了什麼?」
一想到那個瓷娃娃在孤兒院裡,對我的心狠手辣,我總是心有餘悸。
我探尋地看向容祁,不想他聽見我的問題,突然愣了一下。
下一秒,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我竟覺得容祁,躲開了我的目光。
「咳……」回答我的,卻不是容祁,而是容則,「那個,還有一個疑問,我們還不清楚,昨晚在湖底的那個男人是誰。」
我忍不住看向容則,總覺得,他似乎是在故意轉開話題。
但他說的,的確是一個疑點。
昨晚湖底老宅的那個男人,看上去是個活人,但葉家理應是沒有活人的,難道他是葉家人的幫手?
可如果只是幫手,葉婉婉為什麼要刻意隱瞞他的存在?
我們仔細地將所有的疑問記錄好,便開始怔怔思考,可香想了很久,都毫無頭緒。
「我覺得。」容則開口道,「俗話說的好,一切還是要究其根源。葉家的事,最根源的,還是九百年前,他們要實行的回魂之術。只可惜,九百年前的事,葉家人不會告訴我們,我們也肯定查不到了。」
容則說的不錯,我們都有些失望。
可這時,一旁一直沉默著的慕桁,突然幽幽開口了。
「誰說九百年前的事,就差不到了?」
我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容則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開口:「九百年的事,當然查不到,難道你還穿越回去查,這根本是不可能……」
容則原本一臉吐槽,可說著,他突然也愣住了,猛地反應過來什麼,看嚮慕桁,「你說的,難道是用流光爐?」
流光爐?
我怔了一下,才突然想起來,容祁之前跟我說過,容家的傳家之寶——
一個能夠穿越時光的香爐。
「不錯。」慕桁頷首,「既然我們慕家的回魂草,都能夠幫葉凌重新凝聚魂飛魄散的靈魂了,你們容家,為什麼不能夠用流光爐,穿越回九百年前,將一切的開始,調查清楚?」
房間內,一片死寂。
「你說的倒是輕巧。」最後還是容則蹙眉打破了沉默,「你不知道,這流光爐用起來,有非常多的限制,不然容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沒有使用。」
「有什麼限制?」我忍不住好奇地問。
「首先,流光爐雖然理論上能穿越到任意時間點,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但其實它穿越的時間,很難控制。」容則解釋,「時間隔得越近,越難控制。比如穿越到去年,甚至穿越到十年前,都是很難實現的。一般時間都要隔一百年以上,才比較有可能。」
我點點頭。
所以說,我們是不太可能穿越到六年前,去查看澳大利亞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我們似乎可以穿越回九百年前,看那時候的葉家,到底要復活誰。
「另外,流光爐的穿越,需要一個人的**,作為媒介。」容則又補充道。
我愣住,「**作為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