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舒淺,我喜歡你
媽呀!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我嚇得終於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在病房一樣的地方。
再抬頭,我就看見一張一張近在咫尺、眼睛瞪得滾圓的俊臉!
「啊!」
那臉雖然俊美無雙,但實在靠的太近,我還是嚇了一跳,慘叫一聲。
「容祁!」下一秒,我認出眼前的這張臉,我又激動地叫了一聲,「你幹嘛…—」
我話還沒問出口,容祁突然一把抱住我。
他抱得那麼用力,仿佛要將我揉進他的骨頭一般。
彼此的身體緊貼,我都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戰慄。
我怔住。
容祁這是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他之前受傷,頓時也顧不得那麼多,趕緊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著急問:「對了,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容祁低眸,死死盯著我。
我也死死盯著他。
眼前的俊臉,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
太好了,看來他的身體已經沒事了。
我鬆了口氣的同時,眼眶不由有些濕潤。
很難想像,這樣完美的容顏曾經差點腐爛成泥土。
我情不自禁地抬手,撫摸住容祁的臉——
前幾天的我,曾經關於容祁是否喜歡我,而糾結個半死。
可此時此刻,我才發現,只要他好好地在我面前,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他驀地抬手,捉住了我撫摸著他臉的腕子,低眸看去,黑眸鎖緊。
這隻就是我割腕取血的那隻腕子,此時傷口已經結痂了,凌亂的傷口看起來十分可怖。
下一秒,他低首,吻住那些醜陋的傷口。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想抽回手,可容祁霸道地緊緊捏著我不放。
手腕上原本帶著絲絲的疼痛,此時被容祁冰冷柔軟的唇覆住,冰涼中帶著幾分酥麻,從手腕上傳遞到我神經,讓我不由自主地微微戰慄。
他的吻從手腕,一點點移動,將吻落在我手臂上。
同時,他身體一點點傾斜,徹底將我壓在身下。
「容祁……你……你幹嘛!」
我掙扎道,可容祁突然抬頭,漆黑的眸子筆直地注視著我。
「舒淺……」他驀地開口,聲音有幾分沙啞,「你還記得,之前你被鍾雪架著時,我要將自己魂魄打散時,對你說了一句話嗎?」
我怔住。
的確,之前在生死關頭,容祁的確似乎對我說了一句什麼,可當時的局面實在太混亂,我根本沒聽清。
「你那是想對我說什麼?」我好奇地問。
容祁輕笑一聲,突然又低頭,埋入我的脖頸之間,輕啄。
冰冷酥麻的吻觸碰到我敏感的脖子,我只覺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想掙扎,可容祁緊緊地摟住我,將唇最後貼在我的耳垂上。
他含住我的耳垂,輕輕廝磨,然後開口。
「我喜歡你。」
冰冷的氣息吹拂在耳廓之中,仿佛一股電流,穿透我全身。
我整個人僵住,難以置信地瞪圓眼睛。
什麼?
容祁他竟然說他,喜歡我?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死盯著容祁。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試圖要掙脫他的懷抱。
容祁捉住我的手,摁在床邊,黑眸看向我,「我當然知道。」
我死死盯著容祁,整個人仿佛坐在一個膨脹的打氣球上一版,越飛越高,輕飄飄的,一種好不真實的感覺。
不!
我強迫地戳破自己心裡的那個氣球,讓自己冷靜下來。
「容祁,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努力平靜道,「你對我可能只是占有欲,然後你就會誤會是喜歡,其實你——」
「舒淺,你什麼意思!」
我話才說到一般,就被容祁惡狠狠地打斷了。
我抬起頭,就看見他黑眸里爆發出憤怒,死死盯著我。
我一個哆嗦,但還是道:「我的意思是,你可能不是真的喜歡我……」
不是我妄自菲薄,只是我實在不敢相信容祁的話。
我怕我信了,希望之後,是更大的失望。
聽見我的話,容祁氣得額角都暴出青筋。
「你覺得我對你只是占有欲?只是把你當做自己的東西?」他朝我吼道,「誰會腦子有病到為了自己的東西,去送命!」
我呆住。
是啊,之前鍾雪拿我要挾容祁,容祁竟然真的願意為了我,魂飛魄散……
我一下子有些失神。
難道……他真的喜歡我?
看著眼前的容祁,我心裡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可我還是不敢面對。
「可是……可是你……」我還想說什麼,可容祁直接不耐煩地俯下身子,堵住了我的唇。
鋪天蓋地的掠奪不由分說地落下來。
「容祁……你……你等等!我們還沒說完……」我驚呆了,掙扎道。
這傢伙腦子裡到底裝得什麼東西,我們正在討論那麼嚴肅的問題,他竟然直接動手動腳?
可容祁哪裡會聽我的。
他廝磨著我的唇,湊到我耳邊低聲道:「你不信我,所以我要用行動告訴你。」
「行動告訴我?」我徹底崩潰,「這算什麼行動啊!這種事……這種事能看出什麼!」
「別擔心。」容祁低頭含住我的耳垂,「娘子,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洞房嗎?」
我恨不得抽死他。
怎麼可能會忘記?
見我不說話,容祁輕笑道:「記得就好。對比一下,你很快就會明白區別了。」
「什麼區別……」
我話還說完,容祁直接吻住我的唇,將我想說的話全部吞下。
緊接著,是再熟悉不過的纏綿。
只不過,和以往的掠奪、占有不同。這一次的容祁,處處考慮我的感受,格外的溫柔,每一個吻,仿佛想將我融化入他一般。
我一邊承受,一邊耳朵燒得通紅。
我羞恥地發現,容祁這傢伙,說得還真沒錯。
真的很有區別,完全不同的體驗。
似乎從我臉上看出了我的想法,容祁輕笑一聲,湊在我耳邊,輕聲道:「舒淺,你現在明白了吧?我是真的喜歡你,只有喜歡你,做這事,才會不同。」
他說的露骨,我耳朵都要冒煙兒了,害羞地想要掙扎,可最後還是徹底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