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程媚兒的血型
「餵。」電話接通,響起的是葉風的聲音。
我頓時更擔心了,著急道:「葉風,媚兒她沒事吧?」
「她在醫院。」葉風的聲音聽起來很沉重,「搶救。」
我腦子裡轟的一聲。
一掛斷電話,我趕緊讓容祁開車前往醫院。
來到醫院後,我們直接衝到手術室,果然就看見葉風和容則。
「媚兒怎麼樣了?」我衝過去,劈頭蓋臉就問。
葉風現在整個人將頭埋在手掌之中,完全說不出話來,只好讓容則來說:「好像是有幾個葉家的餘孽,上門找到了葉風他們,他們制住了葉風,然後直接割斷了程媚兒的大動脈。」
我低頭看葉風,果然看見他衣服殘破不堪,身上也有好多傷口。
「那程媚兒現在呢?」我趕緊問。
容則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回答,我就看見,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了,裡面走出來一個戴著口罩、清瘦的醫生。
葉風騰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趕緊衝過去。
「媚兒怎麼樣了?」葉風著急地問。
那醫生不緊不慢地摘下口罩,我才發現,竟然是慕桁。
「血已經止住了。」慕桁淡淡道,可葉風還來不及鬆口氣,他又補了一句,「但她失血過多。」
「那趕緊輸血啊!」葉風著急道。
「問題就在於這輸血。」慕桁還是很平靜,「像程媚兒這種命格奇特的人,普通的血就算血型相配,也是不行的,因為普通人的血液里陽氣不足,會和她的身體排斥。」
葉風的臉色煞白,「那、那該怎麼辦?」
「只能讓給同樣命格偏硬的人,或者更硬的人,給她獻血。」
所有人都是一怔,然後都看向了我。
我一愣。
程媚兒是命格偏硬,而我是命格奇硬,我的命格肯定是比她的命格硬,因此血里的陽氣也比她更濃郁,所以我輸血給她,不會出現陽氣不足的情況的。
「那我輸血給她。」想到這,我想都不想就走出來,主動開口。
「舒淺!」我耳邊立刻想起容祁憤怒的聲音。
我轉頭看向他,低聲道:「沒事的。」
「這次輸血量不會很多。」慕桁也開口,「對舒淺的身體狀況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容祁的臉色依舊不好看,但看著我一臉堅持的樣子,他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我立刻看嚮慕桁,主動開口:「現在就抽血麼?」
「等一下。」慕桁倒是不著急,「除了血的陽氣的問題,你和程媚兒的血型也不能相斥,不然是不能獻血的,你是什麼血型?」
「我不知道誒。」我有些尷尬地回答,我基本沒做過全套的體檢,的確對自己的血型不清楚。
「那先驗一下。」慕桁很快道,「我給程媚兒也驗一下。」
慕桁很快就給我抽好血,然後又去給程媚兒抽血。
幾分鐘後,他重新走出手術室。
「怎麼樣?」我和葉風都立刻站起來,問,「我的血可以給程媚兒嗎?」
「可以。」慕桁點頭,但不知為何,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她是b型,你是o型,沒問題的。」
我心裡鬆了口氣,立刻和慕桁去抽血。
血很快抽完,我繼續坐在手術室外面等待。
又過了一會兒,手術們再次打開,程媚兒躺在病床上,被幾個醫生推了出來。
葉風立刻衝過去。
慕桁站在程媚兒身邊,一臉疲憊道:「她沒什麼大礙了,休息幾天就好。」
我們一群人都鬆了口氣。
程媚兒還在昏迷中,大家跟著她回到病房中。
「你們親屬在這裡陪著吧,她應該快醒了。」慕桁一板一眼道,口吻完全就是標準的醫生,「我先去休息了。」
說著,他竟然真的準備往門外走。
我不由愣住了。
你們親屬?
慕桁這是在跟我們開玩笑麼?全場真正和程媚兒有血緣關係的,就是他了,說起來他才是最親的吧?
很顯然,葉風也是那麼想的,蹙眉看了慕桁一眼,低聲道:「慕少爺,媚兒肯定也希望醒過來的時候,能看到自己的親人。」
葉風說的親人,當然就是慕桁了。
可沒想到,聽到葉風這話,慕桁突然笑了。
那笑容,有幾分不以為然,還有幾分失望。
「親人?這還有待商榷。」慕桁淡淡道。
全場人都是一怔。
「什麼叫有待商榷?」葉風不由蹙眉,「不是你們慕家已經確定,媚兒就是你們慕家的女兒嗎?」
「在洛杉磯的dna測試,的確是這個結果。」慕桁一臉意味深長道,「但有趣的是,我突然發現她根本不可能是我姐姐。」
「什麼叫不可能?」
「因為她的血型。」慕桁終於不再賣關子,直接了當道,「我媽媽的血型是o型,我爸爸是a型,我也是a型。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姐姐會是b型血?」
我目瞪口呆。
關於血型這一說,我中學也是在生物課學過的,一個o型和一個a型,的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生出b型血的女兒的。
所以說,程媚兒不可能是慕家的女兒?
可那在洛杉磯的dna測試又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程媚兒的胎記。
我發現我已經徹底混亂了。
不只是我,大家也都是一臉詫異。
反倒是慕桁這個當事人,還算冷靜,丟下一句「我去休息了」就直接走出房間。
「舒淺。」容祁也是一臉平靜,「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可我相等程媚兒醒來……」我剛想拒絕,可就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我直接被容祁給橫抱起來。
「舒淺。」他聲音冷冷的,「你不要總是挑戰我底線。」
我知道容祁還在生氣我又把自己的血獻給別人,頓時也不敢說話了。
「是啊,舒淺小姐。」葉風這時也開口了,「你還是趕緊去休息吧,這一次的事,我和媚兒,真的是虧欠你更多了。」
我笑著說不用在意,容祁很快就抱著我離開了醫院。
其實我早就累得不行了,獻了血之後,整個人更是好像虛脫了一樣,一路被容祁抱著,竟然就直接在他的懷抱里睡著了。
不知不覺,我們就回到了家裡。
最後,我是感覺到,自己脖子處涼涼的,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可沒想到,一睜眼,我就看見容祁在解我衣服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