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奇怪的轉學生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都躺在床上,根本下不了床。
容祁告訴我,這流光爐其實是用我的陽氣在燃燒,穿越回去的三天,幾乎將我體內大半的揚起都燒盡了,這樣的昏迷和虛弱,也是正常。
等我恢復一些後,容祁才開始去公司處理事情。這天,容則帶著慕桁來給我檢查身體。
「就是陽氣缺失,休息幾天就好了。」慕桁一板一眼道,完全就是醫院裡那些醫生的官方態度,「這幾天多喝水,注意保持心情愉快。」
「保持心情愉快?」我還沒來得及答話,一旁的容則就突然陰陽怪氣地開口了,「人家老公的前女友,都住到家裡來了,誰能保持心情愉快?」
我臉色一白,沒說話。
慕桁蹙眉看向容則,道:「你說這些幹嘛。」
「我怎麼不能說了?」容則驀地在我床邊坐下,問,「舒淺,你有沒有問過容祁,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雙手捏拳,低聲道:「葉婉婉最近每日都會蠱毒發作,我們也不能把她扔出去吧?」
自從我醒來後,葉婉婉平均每半天都要發作蠱毒,發作起來,叫的撕心裂肺。不要說容祁不好意思把她扔出去了,饒是我,都覺得不妥。
她就那麼硬生生地,在我們公寓住到了現在。
「什麼蠱毒發作?」容則這暴脾氣,都要跳起來了,「他們葉家人呢?她可是葉家大小姐,葉家人不管她?」
我張口方想說什麼,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葉婉婉絕美的面容,探了進來。
房內的我們,頓時一僵。
「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最後,還是容則不冷不熱地開口,「堂堂葉家大小姐,這麼簡單的禮數都不知道?」
葉婉婉臉色一白,但還是低聲道:「我是來找慕家少爺的,容祁說,他可能對我的蠱毒有辦法。」
容則氣得差點跳起來。
「你個女人,別以為容祁現在不在,你就可以亂說!」他氣憤道,「容祁會讓慕桁來給你治病?你少特麼給我扯淡!」
葉婉婉可是大家閨秀,哪裡聽過這樣髒字兒,臉色都變了。
「夠了。」最後,還是慕桁站起身,「我就去看看她的情況,也好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必要,在這裡休息那麼久。」
說到「有沒有必要」這五個字時,慕桁看了一眼葉婉婉,臉色冰冷。
葉婉婉臉色一白,但很快,還是笑道:「麻煩慕少爺了。」
慕桁和葉婉婉走出去後,容則直接踹了一腳凳子,罵了一句髒字。
「好了你。」我有些疲憊地開口,「怎麼比我還激動?」
「我是替你不平,你知不知道……」容則氣得想說什麼,但很快又住嘴,轉口問,「你這次回去,看見葉婉婉了吧?她當年到底是不是中了蠱蟲,殺了容祁?」
我臉色一僵,道:「她是真的中了蠱蟲,但她也沒有她裝出來的那麼真善美。」
「我就知道。」容則坐下來,「所以你和容祁說了麼?」
「沒有。」我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說?」容則急了。
「說了就會有用麼?」我反問,「容祁明明就知道,九百年前,葉婉婉就騙過他,可他不是還是把她留下了麼?」
我說葉婉婉什麼,根本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容祁到底怎麼看她。
容則一怔,眼神突然閃爍,道:「不錯,其實他不可能不知道葉婉婉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我倆一片沉默。
最後,還是容則又鄭重開口:「淺淺,無論容祁什麼態度,你都要記得,你要保護好自己,小心葉婉婉。」
我一怔,看向容則。
我雖然知道葉婉婉是個心機婊,但就最近的情況來看,她除了要挑撥我和容祁的關係之外,並沒有要加害我性命的意思。
為什麼容則會那麼說?
我正想問什麼,手機突然響了。
我看了眼,是曉敏,我趕緊接通。
「死丫頭,你要死了是不是,今天下午是設計理論的考試,你去哪兒了?」
我嚇了一跳。
該死的,這幾天一直忙著穿越回宋代的事,我竟然忘了學校的事!
我趕緊收拾了收拾,讓容則將我送回學校。
幸好公寓離學校近,我還是趕上了考試。
只不過我這可是赤果果的裸考,根本什麼都沒準備,甚至前段時間課都落了好多,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寫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考完後,我和曉敏去吃飯,整個人還是失魂落魄的。
「淺淺!」曉敏拍了拍我,「你怎麼回事,丟魂兒了啊?」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轉移話題道,「最近學校里有什麼有趣的事麼?」
曉敏給我講了幾個八卦,我勉力扯了扯嘴角,卻笑不出來。
最後,曉敏突然道:「對了,我們系還來個轉學生。」
「轉學生?」我愣了一下。
大學不是中小學,很少會有轉學生。
「誰啊?」我問。
曉敏的臉色突然古怪了下,「叫做安小溪,一個很奇怪的人,成天不說話,陰沉著張臉,怪可怕的。」
我剛想問怎麼個可怕法,曉敏就突然推了推我,道:「在那兒,就是那個女的。」
我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女孩,走進食堂。
她很瘦小,臉色很蒼白,端著個餐盤,小心翼翼地坐下來。
過了一會兒,我看見,另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走到她身邊坐下。
我愣了一下。
竟然是羅晗。
「羅總怎麼和她一起吃飯?」我忍不住問曉敏,「你不是說這安小熙很奇怪麼?她倆很熟?」
曉敏也怔了一下,道:「不會吧,以前沒看見她倆一起過。」
羅晗正和那女生吃飯,無意間突然看見不遠處的我們。
她頓時眼睛一亮,迅速地和安小熙說了什麼,就端著餐盤朝我們走來。
隨著她離開,安小熙眼神突然一沉,陰測測地看了我們一眼。
但很快,她又只是低下頭,默默地吃飯,好像剛才的陰狠,只是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