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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睿澤喜出望外,謝過姜僑安正要離開,又聽到她說:「雖然不清楚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可喻白的性子敏感,慢慢來,千萬別嚇著她了。我這次把鑰匙給了你,她一定怪我,再有下一次恐怕也不會肯去我家了,到那時就愛莫能助了。」
「哪裡還會有下一次,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
開時家大門時,唐睿澤格外輕手輕腳,唯恐聽到響動的喻白髮現自己再次從後門跑掉。
哪知道一樓的書房離大門最近,再怎么小心也還是驚動了她,幸而喻白怎麼也不會想到唐睿澤竟有鑰匙,只當是時家父子提前回來,沒看門鈴,直接替他打開了門。
看清門外立著的人,訝異之餘,喻白突然紅了臉,下意識地就想往書房躲,卻被早有準備的唐睿澤一把按住。
「你又想往哪兒跑?」
一見到他的臉,她就不禁想起幾日之前的那晚,尷尬了好一陣兒才低頭說:「沒有要跑,只是想回書房。」
他的滿腔急躁瞬間就被喻白這害羞膽怯的可愛神態澆滅了大半,拉著她的手走到了書房:「把你的東西收一收,咱們回家去。」
「我沒有手機,就這麼走掉姜姐姐下班看不到我會著急的。」喻白隨口找了個藉口,瞥見他手裡的鑰匙,又疑惑地問,「時家的鑰匙你怎麼會有,是時墨馳給你的麼?」
「不是,是姜僑安給的。」
喻白自然不信:「怎麼會?」
「你這樣不聽話,動不動就一聲不響地跑掉,除了我這樣有耐心的,你以為還能找出第二個願意長期收留你的麼!」
時墨馳送父親回了老家,並不在這兒,自然無暇管他們的閒事,那麼鑰匙就一定是姜僑安給的。喻白了解姜僑安的脾氣,雖然清楚她並非是盼著自己早些走,但也明白再叨擾下去實在不方便,權衡了一下,用唐睿澤的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道過謝後,便順從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跟著唐睿澤一道離開了時家。
折騰了一大圈,已然到了午飯時間,終於尋到失蹤人口的唐睿澤幾日來頭一次感到飢餓,便帶著喻白去了間相熟的餐廳。
見唐睿澤一口氣點了四個人的分量,仍感到不自在的喻白出言勸阻:「我不太餓,吃一點點就好。」
「可是我餓了!這幾天都沒吃好,總垂著頭做什麼,我還沒罵你呢。」
喻白並不和他計較,只說:「我去下洗手間。」
唐睿澤先一步拽住了她:「不准你去。」
「為什麼?」
「。」
「……我能去哪兒呀,真的只是想去個洗手間就回來。」
「信譽度太低,不值得相信。這兒上菜快,不到一個鐘頭就能吃完,洗手間回家再去。」
「……我保證!」
「保證沒用,坐下吃飯。」
喻白被折磨了一路,回到唐睿澤的公寓,她第一時間沖向了廁所。
整理好衣服走出來,她咬牙切齒地狠狠瞪了唐睿澤一眼:「哪次和你呆在一起都不會有好事!」
「那你也別想走!」他搖了搖手中的戶口本和身份證,「我之前去了趟你家,把戶口本和你的身份證一起拿來了,下午就去吧。」
「去哪兒呀?」
「你說呢!」
「我還不想結婚。」喻白小聲說。
「你把我都看光了,就不該負點責麼。」
喻白的臉上又是一紅,嘴上卻說:「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又沒讓你負責,你一個大男人,會有什麼關係。」
「男人被侵犯後就沒有要求保護的權利麼!你這是什麼邏輯!」唐睿澤一臉受傷地說,「今天不去也沒關係。反正把結婚證領來前,你別想離開我的視線。」
「我知道你其實是怕我介意,」喻白無心同他說笑,「雖然我的確很看重這個,可是卻更加接受不了對方是為了負責任才娶我,人生這樣漫長,我希望可以找到一個真心喜歡我的人共度。」
「我對你難道還不夠真心嗎?」唐睿澤也收起玩笑的口吻,一臉認真地問。
「你只是真心想和我結婚,並不是真心喜歡我。」
「你難道是白痴麼,我不喜歡你,幹嗎費這麼大勁兒把你找回來。那麼不聽話,要是不喜歡你,你跑掉了我高興還來不及。」
「你找我回來只是為了負責任,在我們一起喝多了酒做了……之前,你從沒說過要和我去領結婚證,更沒說過喜歡我。」
「只喝了那麼一點而已,我根本沒醉,醉的那個是你,不領結婚證也是因為你不肯!」
喻白覺得委屈:「如果領了結婚證,真的結了婚,你又和林小姐重新在一起,到時候我該怎麼辦,被趕出門變成離異人士麼。」
「誰要和她重新開始!我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要她,好端端地我怎麼會趕你出去?」
「婚禮前一晚你自己說的,你說分開了之後才發現自己其實很愛林艾杉。」
「我怎麼可能愛她,你該不會是做夢的時候聽到的吧?」對於這句話,唐睿澤全然沒有印象,自然不肯承認。
喻白卻分外堅持:「明明就是你說的!愛撒謊就算了,說過的話居然也不認帳。」
「……」只想立刻把喻白哄到婚姻登記處的唐睿澤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在林艾杉這三個字上面,只好妥協,「好吧好吧好吧,算我說過,那我也是被你氣糊塗了。我那麼想娶你,那麼喜歡你,婚禮就要舉行了你卻說什麼答應嫁給我是為了利用我氣雍佐。我忍到吐血才沒讓人把他直接扔進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