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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見此情景,雍佐下車替喻白解圍:「自然跟你沒關係,你們都離婚了。兩個多月還是孕早期,你這樣抓著她不放,小心出危險。」
聽到這一句,唐睿澤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喻白趁機鑽入車中,不等唐睿澤再做反應,雍佐就繞回去發動了車子。
這個時間輕易攔不到出租,去停車場取車更是追不上。思考了兩秒,唐睿澤返身去了婦產科。
報了喻白的名字,值班的護士直接把塑膠袋交給了唐睿澤,看到最近一次B超單上的孕周,他當即體會到了什麼叫作心花怒放。
幾乎只用了半分鐘,他就跑回相距甚遠病房樓,向父母報喜。
聽到這個消息,萬筱筠先是喜上眉梢,而後又一臉憂愁:「這麼說很快就有個寶寶叫我奶奶了?奶奶……這個稱呼,不老都叫老了。」
「您當您還是小姑娘呢?明年就五十了!剛剛我打給喻白,可是她不接我的電話,您快點幫我打。」
被得罪的萬筱筠哼了一聲,慢悠悠地說:「你的事兒你自己解決,婚都離了人家當然不理你。」
暗暗高興的唐鋒也拉下臉訓斥:「我聽你媽媽說你們兩個月前就離婚了,還是你提的?我看喻白根本沒有要跟你和好的意思,不然也不會都四個月了還刻意瞞著我們。」
「要不是雍佐從中作梗,剛剛我就把她扛到民政局復婚了。」
「雍佐?雍家的老二?」聽到這個名字,唐鋒十分詫異。
……
一個鐘頭的長談後,姜僑安再次出賣了喻白藏身的地址。
唐睿澤用一整個下午的時間準備了一車東西,興沖沖地拉到了喻白租住的公寓。
看到按鈴的竟是他,猶豫了半晌,喻白才不情不願地打開了房門。
「你有什麼事兒麼。」雖然開了門,她也全然沒有放他進來的意思。
「送東西呀,這只是三分之一,還有一大半在車裡。」唐睿澤指了指腳下。
喻白瞥了一眼,再次合上了門:「我不需要。」
唐睿澤不顧東西全在外頭,強行從門縫裡鑽了進去,笑得一臉無賴地搖了搖手中的塑膠袋:「這些單據也不要了?」
知道瞞不下去,喻白直接問:「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當然是去復婚了!原本我是想等那兩個人抓到,證實自己的清白後再來找你,連警察都懷疑,也難怪你怎麼都不肯相信我。我們之前的婚姻被所有人質疑,其他任何人怎麼想我都可以不管,我只在乎你的想法,連你也覺得它骯髒,不如乾脆結束,等到一切水落石出再有個完美的開始。可是現在咱們的孩子都四個月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喻白覺得可笑,沒好氣地白了唐睿澤一眼,「什麼叫不能再拖下去,我生我的孩子一定需要你麼?復婚?絕對不可能的!離婚是你的提議,我可接受不了和同一個人結兩次婚。」
「離婚怎麼是我的提議,根本就是你鬧出來的!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很想離開,又覺得在我爸剛出事、我惹上是非時談這些不好才沒開口,我主動說只是為了暫時成全你!」
「……我只主動約你去過一次民政局,後面四次都是你約的我。到底是誰成全了誰,還不清楚麼?最開始的震怒後我再也沒說過要離婚,天天把離婚掛在嘴邊的那個人是你!」
細細算過之後,唐睿澤頓時傻了眼:「我以為你……而且當時不那麼說的話你根本不願意出來見我,我不是找不到你麼?」
「那你現在又是怎麼找得到我的?」
「我聽姜僑安說你後來並不想和我離婚……」啞口無言的唐睿澤立即換了個話題。
喻白沒有否認:「是呀。可只是那時不想而已,此一時彼一時。」
「你不能這麼對我和我們的兒子。他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多可憐。」
「有你這樣出爾反爾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的爸爸才是真正的可憐。」
「兒子也有我一半!你不能剝奪他和爸爸在一起的權利。」
喻白一向是個講道理的人:「寶寶的確有你一半,我只說絕對不復婚,沒說過不讓你做他的爸爸呀,於情於理,你都是我的孩子的爸爸,不過,也只會是孩子爸爸。在不影響我生活的情況下,你偶爾也可以過來探望的。」
「兒子得在健全的家庭里長大!」
「現在暫時沒有心情,以後我一定會讓他享受到正常的家庭生活的。」
唐睿澤再也淡定不下去:「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敢和別人結婚?不會是那個雍佐吧?」
喻白被他吵到頭痛,開口趕人:「我要看書了,拜託你快點離開吧。」
唐睿澤自然不肯走:「我是來接你回家的,你要不跟我走,我就睡在這兒好了。」
「這兒才是我的家!我看到你就暴躁生氣,壞情緒對胎兒的發育很不利,還有!四個月的寶寶已經能聽得外面的聲音了,你在這兒和我吵個不停,會嚇著他的!」
「……」權衡了兩秒,唐睿澤只得悻悻地離去。
……
此後的一個月,唐睿澤日日都在喻白的附近轉悠。表面上雖然厭煩嫌棄,喻白卻也漸漸習慣並暗暗覺得心安。
除夕前的這幾天,喻白搬回了父母家,正趕上孕五月例行產檢,唐睿澤一早便說了一定要陪她過去,嘴上說完全不需要,到了出門的時間沒有看到他,喻白竟十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