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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睿澤自然要笑她嘴饞:「病還沒好利索,又非要為了口吃的往外跑,你去樓上換衣服,我給我媽打電話,買過蛋糕咱們回家吃晚飯,省得自己做。」
經過書房,喻白記起他昨天曾說過另訂了張床,就倚在欄杆上問:「已經快到傍晚了,你買的新床怎麼還沒送來,咱們兩個都出去,沒人給送貨的開門怎麼辦?」
正用遙控關電視的唐睿澤愣了愣才說:「沒關係,我已經和管理員說過了,他會幫著接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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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從唐家出來時天色已晚,唐睿澤的公寓離風景區又遠,唐父唐母自然希望他們宿在家中,唐睿澤並無意見,以為即將擁有獨立臥室的喻白因不願再與他同住一屋,便笑著婉拒了。
剛將車停進車庫,門衛就走過來說有位指名要找喻白的小姐在大堂恭候已久,唐睿澤覺得頭疼,正要開口讓門衛將她趕走,無奈喻白卻先走了過去。
他放心不下,降下車庫的捲簾門,立刻跟了上去。
第22章
看到坐在大堂沙發上喝茶的藍凝,意外之餘,唐睿澤暗暗鬆了一口氣。
「喻小姐不聽電話,我只好打聽了住址過來等。」
因不想再與雍佐有聯繫,陌生號碼喻白一概不接,此刻見到藍凝,除了尷尬她更覺得不自在。
喻白客套地一笑,正要開口寒暄,唐睿澤卻搶先問:「這麼晚了藍小姐來找我們喻白有事麼?」
「無事自然不會冒昧地打擾。」
「與雍佐有關?」
藍凝沒料到他會這樣直接地問出來,唯有避重就輕地說:「我想和喻小姐單獨談談。」
「藍小姐特地過來,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請你上去喝杯茶,可如果是為了你和雍佐的事兒,只能說不好意思,喻白她不想再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藍凝笑了笑,轉而對喻白說:「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待什麼時候你有了興致,我們再另約時間。」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一進電梯,喻白便問。
「她八成是來找茬的,你想和她聊?」
「當然不想。」
「那不就結了,有什麼不好。不願意理誰就不要理,不用擔心得不得罪,誰敢把你怎麼著。我發現你除了對著我的時候脾氣壞,敷衍起旁人倒是耐性好。」
「從來都是你教訓我,我哪有脾氣壞的時候。」
「我講過就忘,不像某個人那么小心眼愛記仇,狀況都搞不清楚,就冷著臉不理人,還說什麼等以後我生病了絕對不會管。」
喻白知道這件事的確是自己理虧,立刻笑著裝傻:「那我不是病人麼。」
自詡大度的唐睿澤哼了一聲:「懶得同你計較。」
一進門,喻白就四下張望:「怎麼還沒送來?」
「送什麼來?」
「新床呀!難道已經搬到樓上了麼。」她極快地跑上樓,沒見到想像中的新床,一臉失望地抓著欄杆問正在廚房找水喝的唐睿澤,「你買的床呢?」
「我怎麼知道!」他含著半口礦泉水,答得含糊不清。
「送貨的有沒有給你打電話?是不是找錯了地址,要不然你給他們打一個?」
唐睿澤指了指樓梯處的壁鍾:「已經十點半了,早就過了工作時間,這個點誰會接電話?」
「那我們今天怎麼睡?」
「你要是不困,完全可以等新床到了再睡。」
喻白權衡了一下:「我感冒還沒好,高質量的睡眠很重要,不能睡沙發的。」
「我說過讓你睡沙發了麼,小氣勁兒。」
洗過澡,擔心病情反覆的喻白直接躺到了床上,唐睿澤家只有一個浴室,且就在臥室,為了避免尷尬,她乾脆轉過身去,用後背對著洗手間的門。
因此,待唐睿澤關上頂燈爬上來,她才如夢初醒。
「你幹什麼!」
「睡覺呀。」他扯過喻白的被子,蓋到了自己身上。
「床是我的。」
「我不讓你用了麼?」
「你在我怎麼睡?」
「你現在不是躺得好好的。」
「……」
喻白懶得再同他說,直接起身下床,鞋子還沒穿上,又被唐睿澤抱了回去。
「瘦是瘦了點,香香軟軟的抱起來還湊合。」
「無恥!」
唐睿澤一臉無辜地問:「我對你做什麼了嗎?」
「沒有是沒有,可你為什麼不去書房?」
「沙發太窄,空調又冷,兩個人擠在一起暖和。」
「可我不習慣和你睡在一起,昨天要不是你搶被子,我也不會著涼感冒。」
「你如果老實地呆在我懷裡不往外掙會蓋不到被子麼。」他慷慨地將被子分出一半給喻白,又用手合上她滿是怒火的眼睛,「別鬧了,趕緊睡吧。」
……
此後的幾天,喻白期盼的新床遲遲沒有被送來,在她的不斷詢問之下,唐睿澤裝模作樣地打了個電話,怒斥了售貨方一番後,以他們的服務態度太不專業為由取消了訂單。
無論喻白怎麼威逼利誘,他都能找出暫時不宜買床的理由,更對喻白獨自挑選的床吹毛求疵拒不付款,直到她漸漸習慣了二人同睡,對這件事再也提不起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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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假的最後一天,喻白約了姜僑安逛街,時墨馳出差、唐睿澤有應酬,兩人的晚餐便乾脆在外面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