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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影響到你?」
「當然不會。」
「等你什麼時候有空了,一起吃個飯吧。」
「隨時有空,後天晚上就行。」
第52章
回來的這天,車子一上高速,唐睿澤就發了條簡訊給喻白,說再有三四個鐘頭自己就能回到城區。
喻白看了眼時間,決定做完手上的卷子便開始收拾打扮。
誰知剛剛將筆放回筆袋,門鈴又響了,看到立在門外的雍佐,喻白怔了一怔才問:「出什麼事兒了嗎?你看起來怎麼……」
不過兩日未見,雍佐不但一臉倦容,眉宇間還帶著幾分悲色。
「我爺爺去世了,前天夜裡的事兒,你沒看報紙嗎?」
「啊?這麼突然,我沒留意到。」雖然對這位老人一直沒有什麼好感,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喻白仍是覺得傷感,「節哀順變。」
「這兩天我一直忙著處理後事,所以連電話也沒顧得上給你打。」
「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你家裡的事情要緊,不用總是過來。」
「我是被雍戈強行推出門的,他讓我到外面透透氣,所以順道來看看你。」
喻白看了眼時間,見離唐睿澤回來只剩下一個鐘頭了,立刻催促雍佐離開:「我有什麼好看的,正好要出門了,你這兩天都沒睡過吧,快回去休息吧。」
「能不能別出去,陪我呆一會兒?」雍佐徑直走了進來,仰靠在沙發上,輕輕揉著眉心,央求似的低聲重複,「就一小會兒。」
他極少向她提要求,又在這樣的時候,喻白實在不忍心拒絕,只得問:「一個小時夠不夠,我約了唐睿澤吃晚餐。」
雍佐面色一凝,而後又強裝出笑臉:「夠的。」
他的反應讓喻白不由地感到自責,回身去臥室抱了條薄毯出來:「你先睡一會兒吧。吃過了沒,需不需要我煮點東西給你?」
「如果不麻煩,幫我煮碗火腿青菜粥。」
許是累了太久,雍佐很快就睡著了,喻白一面用文火慢慢熬粥一面換衣服洗漱,待粥熬好他仍是沒有醒。
喻白輕聲叫了雍佐幾次,見他沒有醒,只好作罷。
五點一過,唐睿澤就打了電話過來,喻白看了眼躺在沙發上的雍佐,嘆了口氣:「你出差剛回來,應該累了吧?要不明天再見吧,我這有點事兒,暫時走不開。」
「我不累呀,什麼事兒?」
喻白不想被唐睿澤誤會,本能地不願意告訴他實話,只說:「如果你有空的話,還是明晚見吧。」
「好吧,那我回家了。」
剛掛上電話,唐睿澤又打了回來:「你想吃什麼菜,我提前定位子去。」
「隨便,清淡一點的,我最近胃口不好。」
「你病了嗎?」
「不是,明天再說吧。」
雍佐恰在此時醒來,聲音懶懶地問:「時間到了嗎?」
喻白猛地一驚,仍是下意識回答:「嗯。」
「我吃了粥就回去。」
那邊的唐睿澤顯然聽到了,開門見山地問:「你在家?這是雍佐?」
喻白只得承認。
「原來你的事兒就是他,你怎麼都不肯告訴我現在住在那兒,卻願意告訴他。我不打擾你們了。」不等她解釋,唐睿澤就掛上了電話。
瞧見喻白的臉色,雍佐問:「怎麼了,誰的電話。」
「唐睿澤。」
「你們倆?」
「我們不離婚了,我考慮了很久,還是放不下他。」喻白有些不快,語氣也不算好。
雍佐沉默良久,終於說:「你高興就好。對孩子來說完整的家庭最重要。」
曾經的傷害令雍佐不敢再讓喻白承受半分委屈,他知道家庭的阻力難以消除,所以在掃平一切之前寧可藏起自己的感情,唯以朋友的身份悉心照顧,默默陪伴在左右。可是如今祖父已去,另嫁他人的母親也漸漸解開了心結,他們之間似乎又出現了一線生機。
只可惜還沒等到合適的時機表白,她又決心回到另一個人的身邊,遺憾心痛之外,除了祝福他還能說些什麼呢,畢竟從頭到尾都是他對她不起。
……
第二天一早,唐睿澤剛踏進辦公室,唐鋒就將他叫到了自己那裡。
他明白父親是想問離婚的事兒,前一晚一直沒接電話,此刻避無可避,便假裝不知,直接匯報買地的事兒。
「我叫你來不是要問這些,你的能力我知道,不用問我,完全可以自己拿主意。你和喻白是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在公司不想說私事。」
「除了在公司我還能見著你?電話都不接!你在外頭幹什麼,喻白要和你離婚?」唐鋒本就有氣,看到唐睿澤的惡劣態度更是忍不住。
離婚這兩個字是如今的唐睿澤最憎恨的,聽到父親的指責,他便也不耐煩了起來:「我在外頭幹了什麼?這話您該去問您的親侄子!要不是不念著您,我非得弄死他不可!您一直讓我把他們三個當成一家人,可除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影響我的生活,他們這些年什麼都沒做過。」
雖然氣唐晉心術不正,唐鋒對這個唯一的侄子仍是存了幾分親情,聽到唐睿澤這樣說,自然不悅:「他雖然貪了些,可一直處處忍讓著你,要不是你太不把他放在眼裡,無時無刻都露出瞧不起他們一家的樣子,他也未必會在暗中給你下絆子,要我說,唐晉會越走越錯,到這一步,也有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