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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奇怪的夢

    感覺脖子上傳來刺痛感,隨後便昏睡過去。

    昏睡時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一群官兵與一群樸實的農民在廝殺。

    但奇怪的是,沒有一個農民還手,而且這些農民中全是男的。

    官兵的長劍揮舞一下便有一位農民倒在血泊之中。

    最為殘忍與恐怖的莫過於官兵一劍削掉農民的頭,血液噴濺而出。

    掉到地上的頭,眼睛布滿血絲,憎恨的瞪著天空。

    斷頸處流出的血把身體染成了紅色。

    那些官兵開始還因為殺人而感覺恐懼,但後來一個個變得嗜血。

    被農民的血濺得一身卻露出瘋狂,魔性的笑聲,慢慢的,殺人對那些官兵來說是種樂趣。

    其他農民滿臉恐懼與怨恨的盯著高台上的一位女人。

    那名女子面相極美,眉眼間透著一絲嫵媚,嘴角上揚,給人一種邪惡之感。

    而且……這位女子跟我的樣貌有幾分相似,但氣質完全不同。

    一位身體強壯的農民正想反抗,女子惡毒的盯著那位農民冰冷的大聲說道:「再說一次,誰敢反抗,不但殺掉他,還要殺他妻小。」

    聽到這話,那位農民立即停下了動作,緊握拳頭,咬著牙,憤怒的瞪著那位女子。

    我拼命的大叫著別殺了,眼淚不斷下落。

    喉嚨都快叫啞了,沒有一個人聽我的。

    血霧把雲朵和天空都染成了紅色,就像世界末日。

    看著這些場景的我精神快要崩潰,不斷扯著自己的頭髮抓狂,哭泣。

    等醒來看見眼前熟悉的病房心情才平復一點。

    但剛才夢裡的那些憎恨,悲傷,血腥的氣氛還衝刺著我的大腦。

    身體不停的顫抖,全身冒著冷汗。

    那些血腥味讓我胃裡翻騰,一不留意,吐了出來。

    這時,孟瑤和姍姍匆忙跑了過來。

    確認我醒來後,姍姍急忙的跑出去叫醫生。

    孟瑤則用溫毛巾給我擦著臉。

    擦完後,孟瑤帶著哭腔的說:「雨澄,你終於醒了,昏迷快一個星期,動不動就吐,可每一次都是昏迷著,這次終於吐醒了……」

    說著說著,孟瑤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冷,好冷,孟瑤我好冷。」

    聽見我說冷,她趕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了我的被子上。

    可還是好冷,冷得我全身發抖,而且感覺眼皮好沉重。

    在孟瑤拖下外套後,我看見她後頸,有淤青和傷痕。

    由於她裡面穿的短袖,同時也看見她胳膊上也有淤青與多處包紮。

    顫抖著牙齒,艱難的說:「孟瑤,你怎麼了?」

    孟瑤臉色突變,這時才反應過來,我看到了她的傷。

    趕緊拿起外套穿上,然後朝門外跑去。

    邊跑邊說:「還冷嗎?我去叫護士幫你拿棉絮,外套太薄,蓋著也不起作用。」

    沒過多久,孟瑤和姍姍都進來了。

    我也沒繼續追問孟瑤,畢竟現在這個狀態說話都是件難事。

    醫生幫我檢查一番後,皺著眉頭,聲音低沉的說:「高燒還沒退,怎麼回事?」

    姍姍一向性子急,聽到醫生這樣說,立馬憤怒的對醫生吼道:「你是醫生額,還問我們怎麼回事,你這醫生怎麼當的?」

    醫生瞪了姍姍一眼,然後看向我說:「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只能先繼續觀察。」

    說完,醫生就快步的走出了病房,沒有理會姍姍的諷刺。

    孟瑤皺著眉頭,像是在想著什麼。

    眼皮越來越重,再次昏睡過去。

    這段時間不斷重複著那個夢,醒來一會再昏睡,醒來再昏睡,一直來來回回這樣。

    一天會醒很多次。

    之後從孟瑤和姍姍的對話中才知道,我已經高燒八天了。

    剛開始醫生以為我是胳膊上的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可現在我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而且一點傷疤都沒有,居然還在高燒。

    傷口的癒合速度讓醫生感到驚訝,但對於我的高燒,醫生一直沒有得出結論,最後甚至懷疑我可能是得了什麼絕症。

    對於傷口的癒合我很清楚,肯定是色鬼來過。

    也許是每天晚上都會來,不然傷口不會連疤都沒有。

    我還擔心那天他會出什麼意外,看來沒出什麼大事情。

    早上睜開眼就看見白子郁坐在我的床邊皺著眉頭髮呆。

    我吃力的咳了一聲,他才望著我親切的微笑一下。

    輕聲說:「醒啦!每次來看你都在昏睡,看來今天終於碰對了一回。」

    每天都來看我?要不是擔心我的話他才不會每天都來看我。

    我看到的白子郁完全不是姥姥口中那個不可相信的人,反而他在我心中有一種特別的安全感。

    「讓你擔心了,對了,最後有沒有除掉那隻女鬼?」我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他要了搖頭,表情落寞的說:「沒有,被那個帶面具的老人救走了,你冥婚時,那隻女鬼也是被那個人救走的。」

    說到這,他的表情嚴肅起來,繼續說:「那天,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對勁,或者說突然間哪裡不舒服?」

    說起這個,就想起那天脖子上突然疼了一下的,之後我就暈了過去。

    我毫無隱瞞的對他說了這件事,而且還把我經常做夢,嘔吐的這件事告訴了他。

    不過夢的具體內容沒有說,我不太想說出那個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感覺。

    我剛一說完,他就看了下我的脖子。

    那個地方現在一碰還在痛。

    「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現在還在痛呢!」我眯著眼睛說。

    他沒有回答,過了會,他臉上陰沉的嘀咕道:「不好……」

    因為隔得進,所以我聽到了,順著他的話說:「什麼不好?」

    「澄澄,你放心,我會找到救你的方法的。」說完,他便幫我蓋好被子,準備離開。

    救我?他那表情是不是說明我這次凶多吉少呀。

    剛想追問怎麼回事,房門突然打開,是孟瑤。

    他今天怎麼這麼早,而且臉上也多了幾塊淤青。

    孟瑤剛一進來,還沒等我跟她打招呼,她便皺著眉頭,對著白子郁冷淡的說:「你是誰?要是敢傷害雨澄,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白子郁溫柔的對她微笑著說:「我是她的朋友,不會傷害她的。」

    我還來不及解釋,孟瑤就擺出一副要打架的姿勢。

    「哼……朋友?你明明是……」

    孟瑤話說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來。

    白子郁這時驚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笑著說:「被你看出來了呀,不過,我真是她的朋友,就算不是,憑現在的你也打不贏我。」

    他邊說邊朝房門處走去。

    眼看孟瑤一腳要踢到白郁楓身上,我連忙喊到:「他的確是我的朋友。」

    這時孟瑤才停止了動作。

    真是嚇壞我了,白子郁根本不是普通人,要是孟瑤惹怒了他,還不知道是什麼下場。

    不要看白子郁平時總是和藹可親,但他發起火來可不是蓋的,就從那天一腳就可以在地上留下那麼大一個坑可以斷定。

    孟瑤怒視著白子郁走後,來到我身邊,說:「小心那個人。」

    為什麼孟瑤要這樣說?而且剛才他們兩個的對話完全讓我感覺莫名其妙,到底孟瑤看出了什麼?

    她身上的淤青與傷痕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隱瞞我?

    皺著眉頭看來孟瑤半天,她對我的眼神一直在閃躲,但並沒有做任何解釋,我也就沒問。

    姍姍今天沒有來看我,不過我也沒太在意這些,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

    ……

    晚上又做了那個夢,這次唯一不同的是,沒有因為嘔吐而醒。

    是因為感覺自己被抱在一個冰冷的懷裡,四周飄著清香。

    讓我的大腦慢慢脫離夢魘,回到現實。

    這次醒來,沒有感覺到血腥味,只感覺到心在痛。

    微眯著眼睛,看見天上的月亮,原來我已經被抱出了醫院。

    借著月光,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依然那麼俊俏,只是略顯一些憔悴。

    「色鬼,你要帶我去哪?」我疑惑的問道。

    雖然想掙脫,但現在已經沒有能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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