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都在找我
小白眉頭突然緊皺起來,看向我這邊。
立馬收回探出去的頭,心緊張的砰砰跳著。
希望小白不要發現我,現在的我,不想面對他們任何人。
應該是說,沒勇氣面對他們任何人。
小白走過來。四周掃了下,並沒有發現我。
於是又皺著眉頭走了回去。
十七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小白看向我所在的方位,心不在焉的說道:「沒什麼……」
十七聳了松肩,也沒繼續問下去。
小白可能是感覺到了點什麼,但又不太確定,畢竟我已經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不知道娜娜的泥土對小白的作用大不。
不知道她的泥土能壓制小白體內陰氣多長時間。
不知道小白對娜娜的態度有沒有好轉。
還有好多好多的問題想去問他們。想去跟他們一起分享快樂。
但……也只能想想。
雖說要遠離他們,離開他們,但還是萬分不舍。
而且現在的我完全沒有目標。
唯一想的是儘快把身體和容貌復原,然後笑著站到蔚軒面前,說道:「我回來了……」
可是我完全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我復原。
以前不管遇到什麼問題,需要找什麼。都是蔚軒和小白幫忙查的質料。
現在突然發現,原來沒有了他們,我什麼都做不了。
雲離問道:「少主,我們現在該去哪,是回白靈域嗎?」
小白猶豫了一下,說道:「別墅沒人,只能先回白靈域了。」
隨後他們一行人就上了小白的車。
剛準備啟動車子,突然又出現一道車燈光。
被車燈的光晃了下眼。
當眼睛睜開時,看見小白他們面前出現了一位全身黑色著裝的男人。
是一位讓我看了就會心疼,眼中淚光閃爍的男人。
「蔚軒?他怎麼回來了?」
我剛這樣想,小白就沉聲道:「是回邪靈域了嗎?澄澄呢?」
蔚軒低著頭,沒有說話。
凌夕則走上來,說道:「她失蹤了。」
凌夕的話剛一說完,當場的所以人都驚呆了。
特別是小白,反應最為強烈。
立即抓住蔚軒的衣領。咬著牙,氣憤的說道:「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說話呀……」
蔚軒沒有反抗,無力的抬起頭,兩眼無神的看著小白,說道:「就是凌夕說的那樣,她,始終了?」
小白一拳頭打在蔚軒臉上,吼道:「你不是一直在他身邊嗎?她失蹤是什麼意思?」
這時大家都在勸架。
看到他們這樣,我也差點衝出去。
但還是沒有,只能掉著眼淚,就這樣看著。
蔚軒沒有還手,只是說道:「是我沒看好她……」
凌夕則擋在蔚軒面前,臉色陰沉的說道:「白少主,還請你再了解事情的緣由後,再對軒王做出判斷,你這樣未免有點太過了。」
十七他們都對小白這樣說著,可能有什麼原因。
小白這時的表情才平靜下來。
凌夕接著說道:「進別墅,給大家解釋,而且,還得請大家幫下忙。」
大家臉色一沉,點了下頭就往別墅內走去。
我則蹲在草叢中,想著剛才蔚軒的身影,感覺頹廢了許多。
突然想到,剛才凌夕是說。我失蹤了。
而且語氣是那麼肯定,但為什麼她會那麼確定我是失蹤,而不是死掉了呢。
難道是我露出了什麼破綻?
小白在踏入別墅的那一刻再次皺著眉看了下我躲著的這個方向。
蔚軒也發現了小白的這個舉動,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來。
視線在這裡停留了一會才收回。
我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呼吸都憋著。
不過還好他們沒有走過來。
在他們進入別墅後,我就趴在牆上偷聽著他們的談話。
他們的聲音不算大。但我依稀能夠聽清。
凌夕把小白昏睡的這段時間裡的事情大致上講了一遍。
有些細節方面蔚軒則補充了一下。
在聽完那些後,大家都沉默了。
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姥姥和孟瑤都離開了我們,森木淵被抓走,而我……
也變成了這副模樣,真是老天弄人。
當小白聽到森木淵是被白靈抓走時,幾次表示過質疑。
聽到小白的敘述後,才知道,白靈跟妖界雖然不是特別的友好,但關係也不惡劣。
兩邊一直都保持著互相謙讓的態度。
白靈再怎麼變,不可能會去抓妖界的人,而妖界,更不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為什麼妖界一點動靜都沒有。
森木淵在妖界也算得上一號大人物,他被抓去囚禁,妖王不可能不知道。
解釋這一切。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有什麼那些白靈與妖王達成了什麼協議。
小白當時變壞的時間不長,還沒來得急跟那個白靈中的神秘組織高層打交道,邪氣就被壓制住了。
十七突然嚴肅的說道:「剛才進來的時候說讓我們幫忙,什麼忙?」
凌夕毫不猶豫的說道:「找舒雨澄……」
聽到她這樣說,我渾身顫了下。
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沒死。而是跑出來了的。
但我也沒表現得太過於激動。
依然平心靜氣的繼續聽著他們的談話。
原來是因為他們在大力搜索地獄時,發現了被我打暈,搶走衣服的那名手下。
看到那個人身上有血,但又沒傷口。
再加上那人醒來的口供,於是他們把那人身上的血夜提取去化驗了一下。
發現那血居然是我的。
於是她們確實我是跑了出去。
說完後,蔚軒聲音低沉的說道:「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躲著什麼,她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我用右手摸著左臉上那皺巴巴的臉皮,想著自己現在的這個模樣。
在心裡回答道:「這就是我躲著你的原因,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
再次沉默了一會後,小白問道:「怎麼找?有什麼線索沒?」
蔚軒泄氣的說道:「沒有……」
凌夕又繼續說道:「而且……司家現在好像也在找她。」
聽到她這樣說,我瞬間一驚,當時那個老人就說還會來找我的。
而且他跟司家有聯繫。如果落入司家人的手裡,也就等同於落入了那個老人的手裡。
這絕對不能發生,我得快點適應這副身體。
既然還想再次用正常面貌站到蔚軒面前,那我就更加不應該這樣泄氣。
一定要在不落入任何人手中的同時,找到能讓我復原的方法。
只後在他們的談話中也知道了,現在的司家是越來越放肆。
直接光明正大的說要找我。
經過跟蔚軒婚禮的那件事後,本來是有很多長老是站到蔚軒這邊了,不再支持司家。
可是最近不知為什麼,大部分長老又投奔了司家門下。
而且……都極其危機司家,對司家百般討好。
這樣的變化是突然之間轉變的,讓人難免覺得有古怪。
蔚軒突然說道:「感覺有人一直在偷聽。」
小白他們也應和著。
聽到他這樣說,我趕緊起身離開了。
雖然色不得,但,還是忍住心痛離開了。
既然都要找我,那我就更加要讓大家找不到。
在外面飄蕩了兩天,心裡無時無刻都想著蔚軒那張俊俏的臉龐。
特別是到了晚上,躺在被遺棄的破舊房子中,看著天上的月亮。
總是會想起在月光下,蔚軒那張憂鬱深邃的側臉。
心口總是悶悶的,流了幾天的淚,可卻還是沒有流干。
有時會瞧瞧的跑去別墅,偷偷看看蔚軒,每次看到他都會感覺美好的笑起來。
感覺這一刻是多麼的幸福……
就這樣過了大概三天,突然聽到他們說明天要出發找我。
心頓時顫了下,他們找,我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每天來看看蔚軒了。
而且還有無時無刻的躲著他們。
難過了許久,想到……為什麼要躲,我要呆住他身邊,用另一個身份,他們不認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