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虧欠著什麼
他正舉著我的手臂,心疼的望著那隻手鐲。
「你認識這個手鐲?」
看著稍微有點變形的手鐲,疑惑的問著。
他甩開我的手,眼神冷冽有憤怒的看著我,讓我心裡有些發毛。
隨後捏住我的下巴,湊到我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記住,你以後要是沒保護好這個手鐲,我會用你想不到的方法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這次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比他說要殺我更可怕。
看待什麼都平淡的他為什麼會對一個手鐲這麼執著,這個手鐲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瞬間感覺有點失落,心口悶悶的。
正與蔚軒對視時,展葉攙著姍姍走到我面前,用力的推開色鬼,惱怒的說:「你是誰,想對雨澄幹什麼?」
蔚軒沒有理會展葉,只是眉頭緊擰,眼睛直直的盯著展葉,像在想著什麼。
我趕緊擋在他們兩個中間,解釋著。
展葉只是個普通人,要是惹怒了蔚軒,指定是展葉吃虧。
看著臉色蒼白,滿身是血,昏迷過去的姍姍,自責的說道:「先送姍姍去醫院吧。」
展葉上下打量著蔚軒,意味聲長的瞪了下蔚軒後帶著姍姍去打的。
我擔心的跟在他們後面,心裡一直默念著希望不要出什麼大事。
可是蔚軒突然攔在我前面,冷聲道:「那個男的會照顧好,你就跟我回別墅。」
就算姍姍有展葉照顧,我也不放心呀。
而且姍姍的傷還是我失誤造成的,想想當時姍姍看我的那眼神,她肯定誤會我了,肯定以為我是故意傷她的,我得跟她解釋。
難道鬼都是這麼沒感情嗎,再怎麼說姍姍也是我朋友,我不可能無情到就這樣拋下她。
姍姍和孟瑤的事還沒解決,我不能走。
颳了蔚軒一眼,沒有理會他,繼續朝展葉他們走去。
蔚軒拉住我的胳膊,聲音低沉的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朋友有問題。」
說完他便放了手,我全身一震,回過頭看見他正要走。
趕緊扯住他的衣角,認真的說道:「什麼意思?我的朋友不多,你是說的哪一個?」
他抬頭看了下天上的月亮,顯得格外憂鬱。
握起我扯著他衣角的手,回頭湊近我說道:「不清楚,但事實證明,你所謂的朋友……想害你。」
說完他用另一隻手撫摸著我那已經滿臉淚痕的臉頰,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我。
我並沒有反抗,任憑他冰冷的手摩擦在我的臉上。
現在的我已經把所有思緒放在了他剛才的那句話上。
什麼叫事實證明?他到底說的是什麼事。
我繼續追問著,但他並不想說,收回一切動作,朝與展葉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邊走邊說:「太相信一個人並不是什麼好事,到時候傷害的只是自己。」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種莫名的傷感,我好像虧欠著他什麼。
但,到底是什麼呢。
一滴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嘴裡感覺有點苦澀。
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只能相信自己嗎,為什麼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上去那麼悲傷,那麼寂寞。
我居然有種想要衝上去抱住他,輕聲對他說還有我的衝動。
但是……我不敢。
出乎意料的他沒有強行帶我回別墅,這算是他溫柔的一面嗎?
想起姍姍的傷,我才回過神來,趕緊打了個的,給展葉打了個電話才確認他們的地址。
趕到醫院時,姍姍已經完全清醒,傷口也包紮好了,正和展葉在聊天。
姍姍看見我後並沒有責備我,反而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讓我的愧疚感更加重。
由於姍姍肩膀上的傷口有點深,醫生建議住院。
為了表達我心中的歉意,主動要求留下來照顧姍姍。
順便也可以觀察下姍姍的舉動,看看薛濤口中的我身邊有問題的朋友是不是姍姍。
這幾天,我都是早上來醫院,晚上回公寓樓。
但幾天過去了,並沒有發現姍姍有什麼異常,展葉每天都會來送飯,陪我們聊天,也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到是孟瑤,我給她打過幾個電話,故意說起姍姍住院的事,但孟瑤的語氣每次聽到姍姍就會變得憤怒,厭惡。
而且並沒有想來醫院看看姍姍的意思。
她們的關係好像又惡化了。
儘管這樣,我還是沒搞明白蔚軒口中說的「事實」是什麼。
腦子裡一直不斷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希望能發現點什麼。
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不過我敢確定,姍姍和孟瑤絕對有一個在騙我。
或者……她們兩個都要問題。
……
剛到醫院沒多久,起身準備給姍姍洗個蘋果。
剛站起來,就聽見姍姍的笑聲。
我疑惑的看著她,一個勁的問她看到了什麼。
他笑了一會後,調侃道:「你大姨媽弄褲子上了,等下展葉過來,看你怎麼辦!」
「啊……」
趕緊扔下蘋果跑到衛生間。
看見內內上真的一片紅。
我今天還特地穿了條白褲子,沒想到大姨媽現在會來。
真不會挑時間。
癟了下嘴,既然已經這樣了,也只能認命。
還好展葉沒來,要是被他看見就糗大了。
現在也只能回去換條褲子再來。
在醫院找別人借力件外套,系在腰間,遮擋住褲子上的那片紅。
打的回了公寓樓。
剛回公寓樓,就感覺全身雞皮疙瘩掉一地。
涼颼颼,本來都進夏天了,卻還要冷得打了幾個哆嗦。
前幾天蔚軒和小白就說過,這棟公寓樓有問題。
當時我還沒怎麼在意,可是看現在這種情況,這棟樓的陰氣的確重。
本來大姨媽就屬於陰物,我本來陰氣就比常人重,再加上現在來大姨媽,更加加重了我身上的陰氣。
這樣一來,陰物更加容易發現我,我對陰物的也會比平常敏感。
抖擻著身子,縮著脖子,緊張的朝房門走去。
準備開門時,發現房門鑰匙居然不在身上。
嘴角抽搐幾下,想起,鑰匙好像落在醫院了。
現在回醫院拿鑰匙,麻煩就不說了,要是遇到展葉那是尷尬了。
用手輕輕敲了下額頭,小聲嘀咕道:「關鍵時候掉鏈子!」
只能去找房東要鑰匙開門了。
也不知道她在不在家。
邊想邊往一樓走著,房東住在一樓最邊上的角落裡,平時門都是關著的。
來到門前,輕輕敲了下門,但是裡面沒有動靜。
透過門縫感覺裡面臭臭的,像是什麼肉類腐爛一般的臭味。
讓我一陣反胃,全身打了個激靈。
再次敲了下門,大聲叫著房東,但裡面依然沒有動靜。
不過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開了,原來房東壓根就沒鎖門。
興奮的推門而入。
平時沒事做的時候就喜歡來房東這坐坐,聊聊天。
所以對房東住的這個房間的布局很是熟悉。
而且我總是喜歡把鑰匙反鎖在家裡。
於是房東把我的鑰匙與其他租戶的鑰匙分開,單獨的放在一個地方,每次我找她要備份鑰匙時,她都會讓我自己去老地方拿。
只要她的房門是開著的,我就能拿到鑰匙。
剛一進屋,就感覺氣氛不對。
跟以前進入這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以前給我的感覺是,溫馨,舒適。
但現在進來發現屋裡一片漆黑,除了門以外,窗戶什麼的都被封住了。
一股發霉的氣味,霉味中還夾雜著肉類腐爛的味道,極其難聞。
而且這房裡比外面還要冷。
眉頭緊擰,這間房子完全不像有人居住過。
難道……
房東出事了?
雙手緊握,小心翼翼的向房東臥室走去,想看看房東是不是在臥室睡覺。
這棟房子的電燈壞了,窗子又被封得死死的,只有細微幾縷光線射進來。
但這完全無法讓我看到眼前的事物。
只好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軟體。
臥室門是關著的,儘管是這樣,我都能明顯的聞出腐臭味是從臥室傳出來的。
下噎一口唾液,緊張的準備去扭動臥室的門把手。
這裡的氣氛總是給我一種不好的預感。
內心深處是想快點離開的,但又擔心房東的安危,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在這待下去了。
直到確定房東的安危後再離開。
手指剛碰到門把手,手腕就被一隻冰冷的手握住。
我全身一驚,立即回頭。
原來是房東,真是嚇我一跳。
不過奇怪的是,抓住我手腕的這隻手冰冷刺骨,一點也不像活人的手。
這讓我想起前段時間在公寓樓遇到房東時,她的身上也是同樣冰冷,而且……
沒感覺到她的呼吸……
難道說,房東真有古怪?
壓抑著心中的疑惑,勉強的笑著,說道:「房東,你什麼時候學會走路沒聲音了?」
儘管我笑得多大聲,多開心,房東依然面無表情。
用力的甩開我的手,聲音低沉的說:「難道沒人教你別人家的東西別亂碰嗎?」
我尷尬的抓抓後腦勺,苦笑一下,正要解釋。
她突然把鼻子湊到我脖子上嗅著。
鼻子裡還不停的發出「噴噴」的聲音。
就像嗅這什麼很香的食物。
感覺被她這樣的舉動弄得全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