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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墨馳,我是對不起你,是因為想利用你才開始,可也是真的愛你,四年前是,現在也是,我一直躲著不肯和你複合,只是怕你知道不會原諒我,只是怕楊瑞琪難做。」
「……」
時墨馳向來聰明,此刻卻雲裡霧裡地弄不太懂她在講些什麼,聽到最後一句,他起身將她擁到懷裡:「我們別再說這些,都是過去的事兒,我怎麼會不原諒你,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補全了,今天十二點前如果寫不完第二更,就明天中午前發。。。。。。
34雲端的深海
回家之前,時墨馳先去了趟交通大隊替姜僑安處理事故,辦完事出來,見她正一臉溫順地等在車裡,想起片刻之前的表白,只覺得分外心安,雖然這段感情實在稱不上一帆風順,卻好在終於迎來了峰迴路轉。
「想什麼呢?」時墨馳打開車門坐進駕駛位「有些傷面上看不出,讓你做個全身檢查你偏要立刻出院,還是得再細細查一遍才能安心。」
姜僑安這才結束髮呆:「我既沒撞到頭,又沒撞到內臟,不會有大事兒。」
兩個人都沒吃晚餐,回到家中,時墨馳在姜僑安的指點下煮了兩碗面出來,姜僑安並沒有多少胃口,又不習慣用左手,不過撥了幾下,便放下了筷子。
「難吃?我過去都沒挑剔過你做的飯」時墨馳難得溫柔地笑了笑「我替你叫外賣。」
「不用,我不餓的」姜僑安忍了又忍,仍是說了出來「楊瑞琪是不是告訴你我心懷叵測,待你並非真心,讓你和我分手?」
時墨馳即使可以理解她此刻的不平和怨懟,聽到女朋友接連直呼母親的名諱,一時也實在難以適應,便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除了你,誰也左右不了我,只要你不走,誰說什麼都沒用。這幾天不方便洗澡,不餓的話我現在就幫你洗漱,可以早點休息。」
「我就知道你不會信我,我性格差又騙過你,你媽媽是公認的善良賢惠,你信她不信我也是自然的。」姜僑安漸漸生出了不滿。
「我怎麼會不信你的話。只是早晚要成一家人,親人間的矛盾孰是孰非哪裡能分得清,過去是你不肯同我說,如果你一早就告訴了我實情,我當然會護著你不受任何委屈。」
「那時我和你說家裡的事兒,你只會笑話我小心眼,不過我也明白,那些陳年瑣事,你這樣的人自然沒興趣聽。」
時墨馳哈哈一笑:「……你還敢自誇從不小心眼從不愛翻舊帳,等我吃完,你今天要不講到天亮,就別妄想睡覺。」
……
小時候的往事姜僑安此前不止同他說過一兩次,只是沒有加上楊瑞琪,當年的時墨馳又沒什麼耐心仔細聽,如今再重提,他比她更加唏噓,於是也不再責怪她為了和媽媽相認,刻意接近自己。
姜僑安平素話少,極少一次性講這麼許多,剛講到當年的負氣離去就已經睏倦不已,模糊不清地說了句「時墨馳對不起」便昏昏欲睡。
時墨馳反倒沒了困意,側身關掉床頭的壁燈,吻了吻她的額頭,繼續緩緩地拍著她的後背,低聲說:「人家都是相見恨晚,而我們卻是恨早,如果我能晚一些遇到你,如果我遇到你時足夠強大足夠成熟,便可以事事擋在你的前頭,後來的一切也許就會不一樣。」
姜僑安這才想起一件事:「我聽說你爸爸正在找我,大概也是為了勸我們分手,他在生病,我不敢惹他不高興,就想暫時先躲著不見。」
「我爸爸?你這是聽誰說的」時墨馳倍感意外「我從沒跟他提過你的事兒,以他的性格根本不會管這些。也不可能是我媽同他說的,我媽還反覆叮囑我最近不要和他提戀愛結婚的話題,免得他以為我不關心他,在這種時候還有風華雪月的心情。」
姜僑安自然不會告訴他同自己說這個的是穆因,便默不作聲。
最初在醫院裡聽到姜僑安說的不同版本時,時墨馳既沒完全弄明白又以為是立場不同的分歧便並沒有在意,只想小事化了地緩解女朋友和母親的矛盾,此刻聽她細細地說了前因後果,終於覺察出不對。
「我媽並不是那樣的人,你也說她過去對你如同親生母親一般好,這裡面大概有什麼誤會或隱情,你不用再擔心,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會去問她,可是事情有輕重緩急,而且長輩的話我一向是認同便聽,不認同就不理,她喜不喜歡我們在一起對我們完全沒有影響,我爺爺奶奶已經八十幾歲,如今她又要照顧他們又要顧著我爸爸,最近到家裡探病的人多,還得主持外頭的事兒,已經是頭昏腦漲了,所以還是晚些再提。我爸爸要是真找你你就先避著好了,別說是前夫,就是那個什麼穆因,我也十分不喜歡,他如果介意我也能理解,不過沒關係,他不喜歡的事兒我從小做到大,不差再加上個你。」
她倦到再也睜不開眼,只嗯了一聲,就依偎著時墨馳漸漸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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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姜僑安便跟周婉悅請了病假,珠寶展一開過,公司要忙的事情就少了許多,各個部門都建立了起來,前一批招進來的人已經過了試用期,誰可以委以重用也漸漸見了分曉,周婉悅便不需要再讓不擅長管理的姜僑安在一旁分擔。
知道她受了傷,周婉悅自然要過來探望,一放下東西她便笑著說:「你男人是投資人,我哪敢不准假,自然是想多久就多久還帶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