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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又露出了姜僑安十分熟悉的冷嘲熱諷,看到這個,她反而不再心虛,笑嘻嘻地走過去挽上他的胳膊:「生氣了?你也知道的,前一段時間他很照顧我,我欠了他不少情,如今他生病,身邊又沒有家人,我知道了總不好置之不理,不過就是送了兩次飯,我剛剛蘀他聯繫了家政,以後都不用再過來了。」
時墨馳直接抽出了自己胳膊:「是呀,你欠了他不少情,無以為報,還差一點兒就以身相許!」
說完這句,他便上了自己的車、徑直開了出去,姜僑安蹙了蹙眉,又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追過去解釋,便只好開車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怕大家等太久,先發這麼多,下一更字數會多的。。。
不要擔心,不會大吵的,時墨馳和姜僑安認識這麼多年,對彼此的性格都很了解,並不會誤會對方出軌,可是仍舊會討厭對方和覬覦的人有來往,時哥哥的這種行為可以定義為爭寵,下一章會惹毛了再裝可憐噠。。。
27雲端的深海
兩人的車一前一後地駛進了車庫,趕在時墨馳的車入位前,姜僑安就超了過去,停在了他的前頭,時墨馳鳴了兩次笛,她絲毫沒有讓道的意思,他正要下車,她卻先走了下來。
姜僑安連叩了三次車窗,時墨馳才緩緩把窗子降下來。
「姜小姐是不是搞錯了,這地兒是我的。」
又是這個調調,姜僑安恨得牙痒痒,卻莞爾一笑,用食指勾了勾他的下巴:「你的和我的有什麼分別,鬧夠了沒?載我去超市,一起去買些你喜歡的菜,回家做給你吃。」
她今天塗的甲油是暗金色,日光燈映在上面,細小的璀璨讓人移不開眼,柔白的指尖緩緩揉著他的鬍渣,冰涼微癢的觸覺一直延伸到了時墨馳的心底。
他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反手牽住姜僑安,將她拖上了車:「不用,你累了一天,我訂了位子,就在外面吃,剛剛的帳晚點再同你算。」
一打開車門,她就聞到了玫瑰的香氣,四下找了找便看到了擱在后座上的那束花,捧到面前不由地一笑:「無功不受祿,時先生何必這樣破費。」
「誰說這是送給你的?」他仍是沒好氣兒。
「難到是給石秘書的?」
「送藍懿的。」他故意氣她。
姜僑安卻偏偏不上當:「藍小姐去為新片做宣傳了,等她回來,這花兒估計都能直接泡玫瑰紅茶了,還是我替她收下算了,省得浪費。」
見她不吃醋,時墨馳反而更加生氣:「我現在才覺得,私生活太檢點也不是什麼好事兒,我要是學了雍戈,打一通電話就能氣到你。」
「我才不生氣,因為明白你的心裡只有我,難道你不明白麼?」平素甜言蜜語說得少,到了關鍵時刻才會有用,姜僑安不顧時墨馳正在開車,湊上去吻了吻他的臉頰「你的玫瑰不是為了送我,我請假卻全是為了你。」
「原先明白,到剛剛才發覺是我自作多情。」時墨馳冷哼了一聲,嘴角卻不易察覺地彎了彎。
「還是去超市吧,我不累的,想做菜給你吃。」她知道,如果今天不受這個累,時墨馳的氣無論如何也不會全消。
在姜僑安的堅持下,他們到底還是沒去餐廳,而是買了一大堆時墨馳愛吃的蔬菜回來做。
米飯里埋著的芋頭熟得快,時墨馳倚在廚房的門邊,邊趁熱剝了皮蘸著糖餵給姜僑安,邊看她切捲心菜。
姜僑安並不領情,只吃了一口就開始嫌他賴在一旁不肯走實在太添亂:「這是最後一個菜了,你去收拾一下桌子,湯過一會兒才能好,先開飯。」
眼看她做了一大桌菜,時墨馳終於感到平衡,十分聽話地出去收拾,不巧的是,又看到了桌上的那張紙條。
「你以前和穆因住在一起,也每天做飯給他吃?」
姜僑安端著盤子走出來,聽到這個,只覺得頭疼,把菜放到桌子上後,第一時間將紙條拿過來扔進紙簍,避重就輕地說:「住的那麼近,我好意思做了自己吃不招呼他麼。」
這個回答讓時墨馳再次心生不滿,之前一直忍著沒講的話還是說出了口:「我以為這些事你只會為我做,我以為在你心裡最重要的那個是我。」
「……本來就是你,這還用說麼。」
「你不肯請假陪我出差,卻可以請假給他送飯。我去接你下班,周婉悅說你為了提前回去給男朋友做飯,午休時間都在工作,我還自作多情地過意不去。」
「如果不是你提前回來,我怎麼會請假!他不是生病了嗎,如果他的家人在這兒,我才不會去管。」
時墨馳冷笑了一聲:「那麼說讓你受累的還是我?生病是他的事兒,不關你的事兒。」
「……不知道就算了,他的同事既然打電話告訴我,我實在不好不去看看。而且我不是跟你說過,前一段時間他很照顧我,我欠了他不少人情?如果我是那種過河拆橋、完全不去理會他的人,你會喜歡麼。」
「如果換作藍懿,你是希望我置之不理,還是親力親為的照料?他到底怎麼照顧了你,讓你這樣念念不忘?」
想到藍懿,姜僑安才終於不再覺得時墨馳強詞奪理、自私小氣,即使合情合理,對方是他差一點選擇的青梅竹馬,她也會對他們的單獨相處生出十二分的不滿和介意,更別說病弱時的悉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