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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奇怪的地方多著呢,她還跟僑安說拓進和郁潔不乾不淨,還說僑安可能是拓進和郁潔的孩子,僑安驚得差點流產。」
這話一出,時拓先與時郁春皆是一愣,時家人中只有時郁春的性格潑辣,她拍了下桌子,氣憤不已地說:「什麼時候的事兒?我要是在場非得給她一巴掌才解氣!」
時拓進皺了眉,如過不是父母非要叫他們過來,他並不想讓弟弟妹妹摻合自己的事兒:「你行了吧,哪有教授的樣子。你和拓先都趕緊回去吧,別在這兒添亂了。」
時拓先要上班,又不喜歡糾纏家庭瑣事,天不亮就離開了。時郁春卻執意留下等楊瑞琪,時拓進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妹妹趕走,又勸了爺爺奶奶近一個鐘頭,他們才鬆口。
「算了,不見就不見,免得被她氣死。」
因此楊瑞琪的車開到門前時,時拓進並沒有讓她進門:「戶口本身份證結婚證都帶齊了吧?離婚協議我已經寫好了,人也約好了,先去辦離婚證再說別的。」
楊瑞琪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姜僑安,帶著七分怒意地問時拓進:「你這是什麼意思?誰說要離婚!我不同意。她到底又跟你說什麼了,作為婆婆我已經夠忍讓的了,連問都不問我就直接提離婚,真讓人寒心。」
姜僑安忍不住冷笑著插嘴:「你是誰婆婆,真讓人噁心。」
時拓進先上了車:「我一刻夫妻都不願意再與你做。」
姜僑安也跟著開門上去,時墨馳嘆了口氣,幫楊瑞琪開了車門,對父親和姜僑安說:「還是先找個地方吃早飯吧。」
仍是當日楊瑞琪帶姜僑安去的那間餐廳,只是這一次沒胃口的換成了楊瑞琪。
姜僑安慢悠悠地替四個人點著餐,不時地側頭冷眼看楊瑞琪聽到日記內容時生動的表情。
聽到最後一句,楊瑞琪已經留下了眼淚:「時郁潔在時家二十年,我也在時家二十年,這二十年裡我為了照顧你照顧小時做了那麼多,你居然為了她的一本日記就要和我離婚,你肯信她就不肯信我?」
不等時拓進開口,姜僑安便說:「誰會在自己的日記里寫假話,倒是你,撒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為什麼千方百計地破壞我媽媽的家庭和婚姻?你得獎的那件作品是抄襲我媽媽的吧?」
「我破壞她?是她破壞了我的婚姻和事業,是她破壞了我的人生!我需要抄她的作品?我的比她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我不過是怕姜震看到設計圖旁邊的解說詞才調換了名字而已!你以為我為什麼把重心轉移到家庭,我就是不喜歡別人一見到我就提起她的設計!姜震都不要她了,她還莫名其妙地在設計圖後面寫什麼『寓意著對後一段感情的專一、寓意著對後來者的思慕』,多麼可笑。明明已經在談離婚了,還莫名其妙地跑去死,如果她不死,姜震會因為內疚後來那樣對我嗎!我會流產以至於再也生不出孩子嗎?」
趕在時拓進站起來之前,姜僑安就率先甩了楊瑞琪一個耳光。這世界上總是有那麼一些人,讓你覺得與他們講道理,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這樣的時候,繼續浪費口舌還不如一個耳光來得實際。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能不能理解時墨馳的不忍心?腫麼說呢,如果一個人對自己很好,那麼明知道他們人品很壞、對別人很壞也恨不起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楊瑞琪的的確確的照顧了他二十年,夫妻間的關係有時候很脆弱,但子女與父母要牢固的多。。。。。。
☆、51
楊瑞琪一向謙和有禮,幾乎從不與人起爭執,因此當眾被打這還是頭一次,她只錯愕了兩秒便又恢復了笑意,對時墨馳說:「時郁潔當初也是這樣跑到我跟前撒潑,只是被姜震擋著沒打成,母女倆簡直一樣沒教養。我真不明白,你樣樣都出色,怎麼偏偏會喜歡上她呢?」
「您還是別再說話了。」時墨馳也開始不悅。
「時墨馳,先帶你媳婦走,我有話要對她說。」時拓進對時墨馳說。
姜僑安還欲再給她一下,卻被時墨馳拖了出去,兩人剛走出包間,就聽到一記響亮的耳光聲,時墨馳的腳步頓了頓,終究還是沒有推門回去勸阻。
瞧見他的臉色,姜僑安不滿地問:「我打她你心疼?」
時墨馳矢口否認:「只是怕你動氣會對孩子不好。」
頓了頓他又說:「我爸爸的性格你不了解,我媽再不肯,這婚他也有辦法逼她自願離,而且恐怕一分錢也不會給。晚景淒涼、顏面盡失,對最要體面的她來說,比死了還難受。」
「她不會去死的」姜僑安恨得咬牙切齒「她這樣自以為是、厚顏無恥的人絕不會自己去死!她再怎麼淒涼我媽媽也不會死而復生了,我小時候受的傷害更不能被撫平!你還當她是媽媽?你沒聽到她說她不要孩子不是為了照顧你,而是再也生不出了!她活該再也生不出!管介入好朋友婚姻、偷好朋友作品的人叫媽媽,你就不覺得噁心?」
「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
「只是離婚遠遠不夠,她做了那樣的事兒,卻還享受了這麼多年本不屬於她的稱讚與光榮,我要搜集證據呈交給組委會,再公諸於眾讓她身敗名裂。」
「……隔了快三十年,去哪兒找證據。你能不能別再折騰?上次孩子險些沒有差點被你嚇死,我立刻給珠寶公司換個名字,不再冠以『瑞琪』這兩個字,以後也限制她在這個行業中的發展,不讓人再宣傳什麼獲過國際最高賽事大獎,你看行不行?我們再也不提她,等寶寶生下來,我陪你去拜祭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