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咬!
『嗷嗷嗷~~~!!!』
二舅那一口真是生生的就咬那個雞脖子上了,當時給那個大公雞疼的打鳴的聲音都劈叉了!
『嗷嗷~~』
隨著大公雞死命扇呼著的翅膀那血更是從雞脖子上洶湧的噴出,呲了二舅整整一臉啊!
「哎呀我的媽呀……這東西是有多能耐啊。」
太姥念叨著趕緊伸手捂住我的眼睛,「四寶這可不能看啊,做惡夢啊。」
可惜太姥捂得不嚴實,我還是看的清清楚楚,清楚的甚至能看到二舅的瞳孔再漸漸聚焦,血呲進眼睛裡了也不眨巴一下,直到『嘎嘣』一聲,那雞徹底沒動靜了。
「若文……」
姥姥顫著聲喊了一聲二舅的名字,「你看看媽……」
二舅依然沒反應,儘管姥姥已經鬆手了,那個公雞就這麼軟軟的被二舅咬著脖子懸在半空,雞腦袋更是一百八十度旋轉直接耷拉到自己的翅膀上上了,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頭一次感覺,這玩意兒還是長短點比較好……
「若文啊……」
姥姥又叫了一聲,伸手摸著二舅的耳朵,「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啊。」
二舅呆愣愣的看著我們,嘴裡的公雞身子『啪嗒』一下落地,太姥嚇得媽呀一聲,:「咬折了!」
姥姥回頭瞪了太姥一眼,:「一驚一乍個啥,再給若文嚇到!!」
「四寶……」
二舅看著我卻漸漸的有了反應,嘴裡剩下的一小截雞脖跟雞頭也再次掉到地上,「四寶,你怎麼還不睡啊……」
「若文,你醒了啊!」
姥姥大喜,伸手還在摸著二舅的耳朵跟額頭,:「沒事了,原神回來了,活雞血壯,這法子是最快的!」
「媽……」
二舅聽著姥姥的聲木訥的看向她,:「你們怎麼大晚上的過來了。」
太姥長吁了一口氣,放下捂著我眼睛的手看向二舅,:「若文,你可不知道,你剛才……」
「我的天啊!!」
太姥的話還沒說完,二舅自己被眼前公雞的屍體嚇個夠嗆,:「這誰幹的!!!」
我抬手指向他,「二舅,你咬得。」
「我咬得?」
二舅不禁抹著自己的嘴,隨後一陣乾嘔,:「媽!!怎麼讓四寶看了!!讓孩子出去啊!!」
「沒事,沒事!!」
姥姥著急的給他遞過毛巾擦臉,「剛才不是著急嗎,沒事兒,你姨姥給捂著眼呢,沒看著。」
我沒答話,心裡想著,看真真兒的呢,那給雞疼的,嗷嗷的。
二舅擦乾淨臉,看著地上的公雞一臉內疚,半晌,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我就是做噩夢了,夢見,夢見……」
「媽知道。」
姥姥柔聲的拍了拍二舅的背,:「沒事兒了,來,咱進屋,睡一宿覺就啥事兒沒有了。」
二舅身上好像沒什麼力氣,軟綿綿的被姥姥扶起,回頭還看了我一眼。「四寶,沒嚇到你吧。」
我搖頭,指著雞笑著,「它嚇到了,叫的跟以前動靜都不一樣了。」
說的興奮了我還伸脖給二舅學起來,「就這樣,嗷嗷嗷~~嗷嗷嗷~~」
太姥有些無奈的看著我,「我還是頭一次覺得四寶這方面少根筋是好事兒啊,這孩子不道害怕,也嚇不著她你說說。」
二舅一臉苦澀的被姥姥扶到屋裡的炕上躺下,也沒多說什麼,躺好後就跟我說讓我別害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咬雞,就是做惡夢了,讓我晚上別多合計。
其實我壓根兒也沒走心,我喜歡把這些總結成為熱鬧,不管啥樣的熱鬧也就是看看,害怕?合計?我哪有那精力啊。
從二舅的屋裡出來,姥姥把燈全點開了,然後處理了一下那死了的公雞還有碎瓷片什麼的就回前面我們住的屋了。
進門後姥爺在那屋直問是發生啥事兒了,姥姥去跟他聊了一會兒,藉此機會太姥也趕緊催促我睡覺,說折騰這麼一出都要下半夜了,我再不睡又得賴床了。
我哼哼唧唧的爬上炕,抬眼看向太姥,「太姥,姥姥把我吃糖葫蘆的碗給摔了,你明個兒再給我拿個新碗裝糖葫蘆。」
太姥嗯了一聲伸手拍著我,「睡吧,糖葫蘆太姥給你放外面凍著呢,明個吃,明個用大碗吃。」
我迷迷糊糊的答應著,聽見姥姥進來了,「小姨,你看見了吧,你再不把你那個鐲子拿出來若文命就沒啦。」
太姥直吧嗒嘴,「若文被這玩意兒磨跟我鐲子有啥關係啊,你是幹這行的,你得給壓住啊,咋之前好幾年都沒鬧了,忽然又犯病了呢,黑媽媽都不好使啊,說出去都丟你領堂大神的人。」
姥姥嘖了一聲,「五路人馬你知道吧!胡黃白柳碑!這碑就是那髒東西,這裡面最精的就是他,要是成事兒了到處躲我上哪去逮他去!他這是一直盯著若文呢,要是若文沒有個能護身的遲早得被他鑽了空子!我死若文後頭行,那我要是先沒了呢。」
「那你啥意思啊,那明月能給若文護身啊。」
「能啊,你聽我說……」
姥姥的聲音一下子絮絮的厲害,就像是趴在太姥耳邊說的,我太困了,也懶得去聽了。
「這招真行?那明月的就那麼好使?」
姥姥大腿拍的是啪啪直響,「我算的啊,她這也是趕得年頭不好,不然倒退一兩百年人家那血統老純正了,就得用她的!你聽我的吧,不就一個金鐲子麼,趕緊拿出來救命吧!」
「不行,我現在不能拿,一旦賣錢給那明月了回頭她給兒子做完手術在不認帳了咋整,那我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嗎,先結婚,結完婚以後我再把鐲子給她,不然不准成!」
「你看你,明月稀罕若文!那還有假嗎!」
「她再喜歡若文能比的過喜歡自己兒子?一旦她兒子不同意找後爹呢,那明月她就耍橫的了,錢收了,手術做了,不結婚了,咱們傻了!」
「得得得,就按你說的辦吧,我也懶得跟你吵了……」
餘下的話我徹底的聽不著了,睡的正香呢,隱隱的,忽然覺得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正碰著我,我伸手胡亂的撥拉一下,那個東西很涼,我有些冰手,但是碰的我很煩,我一邊撥拉嘴裡一邊含糊的說著,「白天在玩兒,白天……」
『砰!!!!』
一種從未聽過的聲音忽然在耳邊炸響,我被這聲音崩的直接從炕上彈起,:「過年放鞭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