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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刺激大勁兒了

    ……

    沖了個澡,對著鏡子仔細的打量那個戴在脖子上的平安扣,水潤的紋理中有道很明顯的裂痕,用手輕輕的摸著貼緊皮膚,看著像有瑕疵了,可我自己知道,我有多感激它,感激陸沛。

    它幫了我擋了一煞,保了我的命。

    出門之前給陸沛去了個電話,這傢伙聽到我的聲音還有幾分不滿,「不是上午就醒了嗎,還吃了飯,怎麼才想起我。」

    我沒心沒肺的笑,「我有事做啊,給老仙上祭來著,那晚,沒嚇到你吧。」

    「你指的哪方面?」

    他語氣帶起一絲戲虐,「我什麼都沒看到有什麼嚇到的,倒是你,小先生架勢挺足的,我干正事,看著,誰借你的膽子,嗯?」

    我嘿嘿的笑,想起見到他時的剎那,激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本能的想到人齊了!

    「我那是順嘴的麼,還不是靠你配合?多聰明啊,是吧。」

    他在那頭笑意輕輕,「聽說你對付的是你家一個老煩,這事你怎麼沒跟我提過。」

    「有什麼好提的啊,我就是先生,這種事我在處理不了那多丟份兒啊,不過現在都過去了,翻篇啦!」

    我打著哈哈跟在小六和安九的身後出門,眼見著這小區真不是一般的大,車都可以停到小院子裡。

    嘖,雖然覺得房子這東西多了沒用,可有時候也是真的羨慕。想方便就住市里,忙項目就住郊區,度假就去那挺老遠的地兒,反正換的住,也是樂趣。

    「恩,那你過來麼……」

    陸沛的聲音斷了幾秒,隨後開口,有些嚴肅,「我忙完手頭上的事就過去接你,是這樣,你不管看到了什麼,都不需要驚訝,要清楚。這是人家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明白了嗎。」

    我沒太聽懂,不過還是應了一聲,「我知道,溫奇父親病的很重嗎。」

    「很重。」

    他沉了沉音,「兔子,你看過水滸傳嗎。」

    「看過啊。」

    「講的什麼。」

    「西門慶和潘金蓮搞破鞋……」

    陸沛在那邊控制不住的輕笑出聲,半晌才清了下嗓子有些玩味的開口,「你在好好想想別的,我家兔子可是人精兒,會幫到溫奇的。」

    點我?

    我聽出來他是在點我,那怎麼不把話說清楚啊。

    上車後我還雲裡霧裡的。壓根兒沒明白陸沛什麼意思,好一會兒他才又給我發了個簡訊,點開後只有兩個字,『台階。』

    我還是沒明白,什麼台階,給誰台階,誰要台階?!

    想問問安九,尋思尋思她也夠嗆能懂,還不知道溫奇他爹什麼情況呢,陸沛這打法我真的看不明白。

    小六開車載我們,安九說本來她是沒資格去的,因為她放棄找箱子這個活,只是沒成想這事兒鬧到最後陰陽師折的沒幾個了。溫奇便改了口風,說想去的都可以去看看,只是沒按規定找到箱子的不給那五萬而已,如果能治他爹的病,那也算是本事,價格再議。

    我聽完後沒說什麼,不用合計都得知道道士還有廖大師得多無語,找個猴差點把命丟了,結果人家遊戲還改規則了,氣不氣人呢。

    安九說是順便跟我去湊湊熱鬧,反正她是不會給人治病,就是跟我待一會兒,看誰能治。怎麼治,看完她就直接撤了,給自己放假!

    聊了一路,我腦子裡還在不停的想著陸沛的短短几句,沒多遠,就在我爸以前那lujun醫院的後身,等小六停好車後抬頭一看,有點暈,這樓最起碼得有五十多層,這麼鬧騰一地兒,老人住方便麼。

    小六拿出開始聯繫溫奇,那邊打好招呼後我們進入小區直接上樓,還沒到地方我就發現自己山炮了,這是大平層,一戶一梯,還真就適合老人,不像是別墅得樓上樓下的跑,在想想這附近的醫院,人家在這住肯定是考慮周全的了。

    電梯門一開溫奇就熱情的從家門裡迎了出來,那張嘴自然是什麼好聽說什麼,我臉上謙虛,嘴裡卻沒多應。

    跟在他身旁進門,穿過玄關就是一超大奢華的客廳,幾個五六十歲的長者正坐在沙發上閒散聊天,溫奇帶著我和安九過去介紹,說我們是他請來的先生,在醫院祛邪的。

    他們沒什麼反應,也就點下頭,態度疏離,我知道在座的都是溫奇的三叔二大爺,僱主麼,都這樣,沒多說話,人家點頭我也點頭,溫奇湊到我小聲的開口,暫時就我和我哥知道你是陸二的女朋友,現在我就介紹你的身份我怕長輩他們多想,況且,沈董事長那邊不是還……

    「我明白。」

    我輕聲回話,「不用說這些,我今天就是以先生的身份來的。」

    溫奇笑了,「好,那你先隨意,一會兒人到齊了就去臥室看我父親。」

    這還得人到齊了,我只能點頭,四處的打量了一圈,空間大,分區功能也多,在不遠處的小型吧檯處我看到了廖兩位大師,抬腳剛要過去,就見這倆人繃著臉正聽著溫奇那助理說著什麼,看那助理模樣。好像是在解釋。

    「四姐,你看……」

    小六在旁邊小聲的提示我,微一側臉,就見一旁休閒椅上坐著的人,不用看臉,光看那膚色以及手上纏著的繃帶我就認出是那煤塊了,得,也難怪這廖兩位大師需要溫奇助理解釋了,擱誰看著心裡能舒服。

    「兩位大師,我們溫先生說的很清楚,這個國外的大師是沒有您二位這五萬的……」

    「廢話!」

    廖禿子冷著臉打斷他的話,「我們在醫院九死一生,回頭你們還給他五萬,那是玩我們呢啊,是不是你們說的,只有在醫院找到箱子的才有資格來這!爺爺耳朵可不背!」

    「生意人,不是更應該注重誠信麼。」道士仍是習慣性的眯著眼,不急不慌的開口接茬兒。

    廖禿子冷哼,「他這有個狗屁誠信,這叫禿露反帳!」

    溫奇助理急的是一頭的汗,「兩位大師別急,你們放心,溫先生說的很明白,如果你們能給老爺子看,這個價位是隨便你們提的,但要是那個外國的能看。這價位我們……」

    「少來那套!」

    廖禿子滿眼不耐煩,「跟誰玩路子呢,那要是就他能看我瞅著你們老闆都得去抱他大腿,你們敢壓價嗎,就是跟我們這扯犢子呢……哎,丫頭,你來啦,你評評理,那個外國癟犢子也給弄過來了,這是噁心誰呢這是!」

    溫奇助理也忙不迭的看向我,各種見到救星之感,「薛先生,這事兒……」

    「你先去忙吧。」

    我一句話將他解救,外帶攔下還滿臉不憤不讓他走的廖禿子,「廖大師,既來之,則安之,那個外國的都進來了,這裡還都是僱主的長輩,說的多了,有失身份。」

    道士微微的吐出口氣,「是啊,來都來了,再不甘心,也只能罷了。」

    「媽的……」

    廖禿子嘴裡哼哼,「爺爺我就是不爽,丫頭,你說咱們那晚多玄,結果這幾個還都來了……」

    安九在我後面清嗓子,「我只是來湊個熱鬧,我不會給人治病。」

    「知道你跟這個丫頭好,我又沒說你!」

    我看廖禿子的火氣太大,只能耐心的安慰,聊了一會兒他一副認命的樣子看我,「算了算了,不提了……那晚我看你累的厲害,請仙臨身太多傷的吧。」

    我抿嘴點頭,「休息兩天已經沒事了,您跟道士怎麼樣,小徒弟都沒事吧。」

    「沒事,不過我跟老都把徒弟留在酒店休息了,不就是治病嗎,先掐一脈,能治,在從長計議,又不是今晚給治。」

    我點頭,那道士又看向我,「某一直無跟人合作的習慣,那晚能相安無事,還多靠你這個丫頭了,還未介紹,在下茅山有行。」

    「大師您別客氣,我是薛葆四,白山薛葆四。」

    伸出手跟人握上,合計合計不對勁兒,人家茅山說的是派別,我跟人說村名幹什麼玩會兒,押韻合轍啊。

    道士的手有些涼,握上後看著我反而有些驚訝,有氣在掌心遊走,我知道,他是在感,感受我的氣,鬆開後他眼底躍起絲絲遺憾,「可惜啊,明明是塊好料子啊。」

    「咋得了。」

    廖禿子不解,我卻知道道士指的是什麼,無所謂的笑笑,「葆四能做先生已經知足,至於日後究竟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吧。」

    道士略有感慨的點頭,「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別看你是個小丫頭,但眼有靈氣,雖先天沒給太多,但世事無常,老朽相信只要堅持,必成大器。」

    我想這是道士作為長輩善意的祝願,很欣然的接受,笑著看他,「謝大師的提點,葆四會堅持的。」

    「這丫頭行事兒,我看挺精啊。」

    廖禿子在旁邊開口,「丫頭,這老可是有名的硬骨頭,脾氣擰,能肯定你不容易,咋說都還年輕,路長著呢,慢慢來。咱們這行就是苦,媽的不苦不成事兒,越成氣候的越苦,得,廢話我也不說了,咱這就算生死之交了,以後去大北邊有事兒找我,提廖剛,好使。」

    我嘴裡應著,欣喜的點頭,聽他說話就親切。

    氣氛融洽了幾許,在回頭,溫明帶著那個白衣中年男子還有翻譯進來了。不得不說,溫明的臉色是一直不太好的,他沒怎麼給那幾個長輩介紹白衣,帶著他從屏風處穿過,像是直接去了裡面的臥室,這還是在衡量難度啊。

    我轉過臉看向兩位大師,「這個白衣兩位大師認識嗎。」

    道士沒答話,廖禿子應了一聲,「知道,赫坤,最早是泰國有名的白衣阿贊,最近在美國隱居,他現在只看。不出手的,這個溫老闆他哥能找到他也不容易,不過也是,有錢誰找不到,我這正在漠河辦事的都給找來了。」

    我哦了一聲,就說是白衣正法麼,氣質在那了。

    不多時,溫明就帶著那赫坤出來了,我眼見著那赫坤臉色不好,嘴上說著我雖然沒聽懂,但看表情也猜出個七七八八,不好弄啊。

    正合計著,溫奇助理禮貌的走了過來,「幾位先生,可以去看老爺子了。」

    我正了正神色,可算是到這步了,憋死我了!

    跟在溫奇助理的身後,穿過奢華的大客廳,那幾位長輩還是很隨意的樣子坐在沙發上聊天,也沒跟我們一起去臥室的意思,我轉了轉臉,只見煤塊若無其事的跟在一旁。

    廖大師鼻子一直在哼他,煤塊全當沒看見,那晚的張狂勁兒現在終於沒了,畢竟是第一個下課的,他也沒臉張狂了。

    走到臥室門口溫奇助理敲了兩下門。恭恭敬敬的開口,「夫人,先生到了。」

    「進來。」

    一個稍微上了些年紀的女聲響起,溫奇助理推開了門,一股惡臭登時迎鼻,溫奇助理手往裡送了送,我生憋了口氣,跟在廖大師的身邊走了進去,臥室很寬敞,入門手旁是洗手間,進到裡面貼牆的位置還放了個三人沙發軟榻用來休息。

    臭的我真是直迷糊啊,哪怕這裡是皇宮我都沒心情欣賞了,難怪溫奇那幾個三叔二大爺不進來,熏得都辣眼睛。

    抬眼看向大床,只可惜床邊拉了一道帘子,隔開了,躺在床上的人還見不到真身。

    「都到齊了?」

    帘子後傳出女聲,我有點想乾嘔,站在最後的溫奇助理答話,「都到齊了。」

    「四姐,我能出去不。」

    小六小聲的道,沒等我應話,帘子後的女聲就耳朵尖的回道,:「不想待的現在就可以出去,我們老爺子也不是誰想見都能見的。」

    這女的應該是溫奇他媽,好像是龐旁跟我說過,溫奇他媽以前就一小老婆特別沒地位,直到溫明他媽前幾年去世了這才慢慢的能稍微說上幾句話,不過也是一直看溫明臉色的,誰叫溫奇玩心大對公司沒啥貢獻啊。

    小六沒吭聲,我猜他現在一定貓在我身後捂住了鼻子。

    「沒人走是嗎,那就關門!」

    他媽一聲令下,解救的還是溫奇助理,終於不用聞味道了!

    大門一關,溫奇他媽站在帘子後張口,「列位都是犬子用心請來的先生,我也相信你們的職業道德,今天看到的一切,不可以對外透露出一個字。能做到麼。」

    「廖某沒有多嘴的習慣!」

    廖禿子最先回答,乾乾脆脆,我們陸續回答,這屋裡的味兒實在是讓我不想張嘴,趕緊拉帘子吧,又不是選美,墨跡什麼。

    溫奇他媽的沒有多話,緩步走出帘子打量了我們一圈,我直看著她,也就四十多歲,還算是保養得當,微胖,妝有些濃,眼底有些勢利,算算溫奇那年紀,我猜她跟溫奇他爹時年齡應該很小。

    「既然如此,那列位就上前過目吧。」

    她說著,抬手嘩啦一聲,一個瘦扁扁的老頭登時入眼!

    胃裡一陣翻湧,我生挺著面不改色,那老頭眯著眼,似睡非睡,身上蓋著個薄毯子,露出來的一張臉還有胳膊上全是大大的水泡,就跟開水澆到身上似得,色透明的水泡,油亮的泛著膿光,個特別的大,我想用針一紮就得爆了!

    道士他們都繃著臉,走進仔細的瞅,我不想靠近,但覺得這時候要是不靠近太不專業,咬牙啊,就怕一會兒忍不住再吐那老頭一身!

    伴著惡臭看了半天,溫奇他媽猝不及防的就拽下了老頭身上的薄毯,我打眼一看,一時間沒看出腿上白的是啥,等到看清楚時小六已經乾嘔著轉身衝出去了!

    蛆。

    小腿往下全是蛆,活的,密密的在腿上肉里往外鑽著,蠕動,很嗨皮的樣子,我這頭皮的啊,全身都泛著噁心。

    不是我不想跑,而是被噁心的跑不動了,關鍵我就沒見過這麼多的蛆,打眼的時候還以為他這兩條小腿是塗滿膠水伸米缸里又拿出來了呢。

    老頭下面穿了個成人紙尿布,可以這麼講,膝蓋往上,只要是裸露的皮膚都是大水泡子,跟燙翻了似得,膝蓋往下。全是蛆,開會似得小白頭各種亂舞。

    難怪這麼臭,爛成這熊樣還活著的我真是歲數小見識短啊!

    「列位先生可以看看腳……」

    溫奇他媽倒是很習慣的樣子,指揮著我們去看腳,道士的臉有些發白,眯著看了一眼就別開了,「老朽心裡有數了。」

    廖禿子也去瞅了一眼,嘴裡無聲的說了句你媽,也轉開眼,「明白了!」

    煤塊倒是大大方方的看,嘴角抬起笑意,英語說了句沒問題。

    安九捂著嘴退到一旁,不看,她一個蠱女都受不了了!

    我撐著不舒服瞅了一眼,肉已經爛到骨頭裡,整個腳底,蛆蚜累積著長在一起,小白尖兒左右擁擠著擺動,基本沒有肉了,放眼一看,泛的只剩一圈腳掌邊緣,整個腳心,你要是拿個勺子一挖,保證滿滿一勺蛆,一點都不帶差秤的!

    一口酸水湧上,我死命的又給咽了下去。的告訴自己,薛葆四,你連爛肉都吃過,這又不用你吃,要淡定,淡定!!

    「列位先生不用多心,這只是一種治療手法,讓蛆蟲幫助清理潰爛傷口,吃掉壞死組織和細菌的一種療法,這也是為了我家老爺子能夠康復。」

    溫奇他媽很淡定的解釋,「現在煩的就是水泡不消,這個,需要各位先生給處理一下……」

    我小肚子開始不舒服。刺激大勁兒了,大姨媽要來,正要張嘴開口,隱隱的,居然在這老頭子的床最里側看到了色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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