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紫色眼睛
好不容易才平靜了一陣子,這會兒不會在結婚前夜還出什麼事吧?
這樣的話也太邪門了吧!
我默默的在心裡吐槽,可是身體卻不能動,就好像自己被控制了一樣,只能坐在小船里,唱著我自己都從未聽過的曲子,然後隨著那只有我一個人卻詭異的自己會前進的小船向前飄去。
直到小船終於靠岸,我試著動了一下,發現自己可以動了,低頭看了看,身上還是那身火紅的嫁衣,可是我這裡卻只有我一個人,任憑我喊了好久,都聽不到任何回應。
雖然身體可以動了,但是卻仍舊像牽線木偶一樣,被操縱著向前走,我試著使用力量,卻震驚的發現自己竟然什麼也使不出來,體內空空的,像是什麼也沒有。
更讓我害怕的是,我的小腹竟然是平的,原本那種溫暖的感覺消失不見了。
我的孩子!
還來不及去驚駭,我已經停在了一扇古樸的大門外,手不受控制的推開門,然後走進去,就聽到喧鬧的人聲像是突然出現一樣,在周圍熱鬧非凡。
「踏門檻,邁火盆,除盡身上污與穢!」隨著這怪異的聲音,我就像是完全聽從命令的木偶一樣,踏進了門檻,然後從那裡面一個又一個火盆之上邁了過去,讓我震驚的是,那火盆竟然像是真的在燃燒有溫度一樣,每次踏過去的時候我都覺得全身火燙,就像是真的在火盆之上行走一樣。
再向前走,越過重重人影,那些人就像是一隻隻影子一樣,一點兒也不真實,因為看不清楚五官面容,只能看到像人一樣的大概樣子,就是廳堂。
而廳堂里仍舊是無數的人影分列兩旁,正中央的位置里有一名同樣穿著火紅喜服的男人正站在那裡,側身含笑看著我,並向我伸出了手。
我很想要掙扎,更想要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那男人根本就不給我任何機會,而我的手也順從的伸了過去,被他握住。
我們兩個就這樣走到正前方,緩緩下跪,男人的樣子我剛剛看得清楚,根本就從來都沒有見過,更不用說認識了。
只是這個如果是夢的話,真的太詭異了,如果不是夢,那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我想都不敢想。
默默的在心裡把封冥小九他們呼喚了一遍,可惜的是,似乎誰也聽不到我的呼喚,竟然沒有一個人跑來救我。
我頓時欲哭無淚。
「不必白費心機了,來到這裡你就永遠也別想離開,你註定是我的,永遠都只能是我的。」這話一出,我立時一驚,身子仍舊不能動,但是我卻清楚的知道是身邊的男人在說話。
這聲音也陌生極了,到底是誰呢?
直到我隨著他一起到了喜房中,我坐在喜床上,他站在我對面的時候才看清他的樣貌。
烏黑如墨的長髮細細的梳理好,在上半部分以玉簪束之,下半部分則松鬆散散的披散下來,雖然身著火紅喜服,但是周身氣質卻特別的儒雅,就像是如玉般的溫潤佳公子,又像是亦正亦邪的仙人,看上去氣質難辨。
眉心處一點紅,將他所有的氣質都帶的有些不好分辨,尤其是那雙眼睛,竟然是紫色的,不過這五官真的是俊美非常。
封冥如果屬於那種白衣飄飄如謫仙下凡的類型,這個人就算是穿著火紅喜服也可以讓自己亦正亦邪,氣質難辨。
「娘子對為夫的容貌可還滿意?」男人眉眼含笑的看著我問,那聲音也特別極了,雖然沒有笑,但是卻是那種特殊的說話自帶三分笑的聲音,天哪,這個妖孽到底是什麼人?!
我微微挑眉看著他,以表達我的不滿。
就算他長得再怎麼天仙下凡,我也已經是有夫之婦,他這樣算是強搶良家女為妻!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這樣的話,我怕我會忍不住現在就想吃了你。」男人的眼神變了變,神情也有些複雜起來。
接下來他就開始按流程走了,又是揭蓋頭,又是喝交杯酒,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辦法動彈,更沒有辦法說話,這樣單方面的強制真的有意思嗎?
想到這裡,我冷笑了一聲,沒想到真的讓我笑出聲來了。
男人似乎有些奇怪我為什麼會笑,對著我手一揮,認真的看著我問,「娘子為何這樣笑?」
「從一開始都是你自己一個人的演出,這樣做有意思嗎?」我冷冷的看著他,知道自己現在可以說話了,就將這話問了出來。
男人愣了愣,似乎在思考,隨後笑著說,「當然有意思,堂堂女媧轉世竟然要嫁給我為妻,我想想都可以笑醒的。」
「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聽到他這樣說,我立刻就沉下臉來,這個傢伙難不成就是那個隱藏最深,一直沒有出現過的天界敵人?!
我早就猜到當年女媧被陷害肯定會有人在背後操縱,而當年的事情雖然天界不了了之,但是我卻隱隱約約覺得那個人肯定還沒有善罷甘休。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時候跳出來。
只是他這樣大費周章的和我舉辦婚禮真的有意思嗎?
按道理說,既然那樣陷害女媧,那麼這個人肯定是想害女媧的才對,看現在他的表現卻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像是愛的深沉啊!
一想到這裡,我頓時覺得冷汗直冒!
我的爛桃花已經多的數不過來了,現在真的不想再有爛桃花了。
「我不只知道你的身份,還是所有事情的幕後主使,這些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男人看著我的笑意漸濃,可是我卻感覺他笑裡藏刀,真的太陰險了。
「原本以為女魃可以把你永遠困在人間,或者推遲一下你回歸天界的時間,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得我親自出馬才行,不過我也不介意,因為借著這次的事情我竟然可以和你結為夫妻,這樣的感覺對你來說應該是無盡的恥辱吧,我的女媧娘娘。」男人說著,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我頓時沉下臉來,看來這傢伙不是爛桃花,他是個神經病,真不知道是不是神經病院的門是不是忘關了,才讓他這個重症患者跑了出來。
「你不用想太多,我和你舉行這場儀式原本就是為了羞辱你的,不過現在看來目的沒達到,我得想想別的辦法才……」他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縹緲,直到完全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