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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是有點快

    上車後文曉妮從后座伸著脖子有些緊張的看了我一眼:「嬌,他們不會再來纏著我吧。」

    我搖搖頭:「不能了,他們沒那膽子。」

    文曉妮呼出一口氣:「喔,這就好。」說著。把手伸過來握住我的胳膊:「謝謝你啊嬌,多虧你了。」

    這語氣有點曖昧,我儘量自然的把她的手從我胳膊上拽下來,轉過頭看著她硬扯著嘴角笑了笑:「別光謝我,還有程白澤也幫了不少忙呢,多虧了他了,是吧,程白澤。」

    程白澤輕輕的牽著嘴角,滿眼內容的看了看我,沒有應聲。

    「謝謝你啊程先生。我怎麼都沒想到你跟嬌是朋友,那天在我們賣場我記得你倆還不認識呢,你倆這是不打不相識吧。」文曉妮隨即笑著對程白澤開口說著。

    程白澤嗯了一聲,瞄了我一眼:「是啊,不打不相識。」

    文曉妮笑了一下,又看向我:「嬌,你去我家住吧,我今晚害怕。」

    「額……我,我今晚得回去給老仙兒還願,不能去你家。」我隨即開口應道,看著文曉妮有些失落的眼睛:「你最近一段時間運氣肯定會很差的,我得在家多給你上香,但是你要記住啊,千萬不能再去打麻將,不然打多少輸多少的。」

    「啊?」文曉妮有些著急:「我運氣要差多久啊。那會影響我現在的工作嗎。」

    「多少會有點影響的,你之前靠五鬼運財贏來的錢家裡還有嗎?」

    文曉妮點點頭:「有的,不過也沒多少,因為我月月都往家打錢的,還有一萬塊吧。」

    「一萬塊啊。」我看了程白澤一眼:「這錢是不是最好捐出去做善事用,可以自己花嗎?」

    程白澤應了一聲:「還是捐出去吧,不然時運會更差的。」

    文曉妮表情有些不甘:「但這也是我辛苦贏來的啊……」

    一直到她下車,她都在糾結這件事兒,不過也挺好,幸虧她有的糾結,否則要是再跟我倆親親蜜蜜的,我倒是真受不了,老實說我上學那陣兒也有女同學喜歡跟我親密,我倒是沒有什麼反不反感,但也許是文曉妮的眼神不對,或者是我老想些別的。就覺得特別彆扭。

    送我回去的路上程白澤看著我輕笑著出口:「哎,我倒是真沒想到你還有女性追求者呢。」

    我不喜歡討他挪揄的語氣,「你既然知道她對我什麼想法那在她家的時候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說清楚,非得在那給我使什麼眼神害得我把想說的話硬憋回去了。」

    「那個時候你當然不能說了,省的麻煩耽誤正事兒,不過我看她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放棄對你的糾纏的,你做好準備啊。」

    我哼了一聲,「有什麼好準備的,我要是離開這兒了。她也找不到我了。」

    『呲!!』

    程白澤冷不丁的就是一記急剎,幸虧我繫著安全帶了。要不然還得跟卓景那次一樣,直接奔著風擋就去了,瞪了他一眼:「你剎車幹嘛啊!」

    「你要走?」程白澤皺著眉頭看著我:「你要去哪兒啊。」

    「為這事兒你至於剎車嗎,你先開著,我還著急回家呢。」我有些無語。

    「你先說你要去哪。」他還來勁了。

    「能去哪兒,回老家!」

    我的確是一千一萬個不想回去的,但是姥姥好不容易給我托回夢還是說這個,我當然得上心了,其實我還沒做出決定呢,只是程白澤這反應未免也太大了。

    「回老家你要做什麼,既然這麼快就要回去,那為什麼還要來這兒?」程白澤一臉不解的看著我:「而且你命格顯示雙親無靠,別告訴你是想你爸媽了?你的貴人不就是你姥姥嗎,你不是應該是你老姥姥帶大的嗎。」

    我點下頭:「是我姥姥給我帶大的,但是我姥姥兩年前走的時候就跟我說過,讓我去我父母的身邊生活,而且,她為了我父母能好好待我,九年前更是在我奶奶的墳前布下了招財進寶陣,用我的眼淚做符,只希望我的父母能善待我,如果我哭著離開家,那個陣就會破的,我來市裡的時候沒哭,但是我爸的廠子卻著了大火,我不知道是不是跟我有關,但是他來接我回家了,我沒回去,現在搞得特別僵,但是我在沙發上夢見姥姥了,她讓我回去,我想,她也是不想看到我跟我父母鬧僵的局面吧。」

    「不是,你先等等,你說你姥姥布了個招財進寶陣,是用你的眼淚做符的?」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姥姥用心良苦,但是,卻顯得我更加可憐,可悲。」

    他微微的蹙著眉頭,看著我:「你姥的確是挺用心良苦的,因為招財進寶陣主要講究的下葬的時間跟天時地利,跟眼淚做符沒什麼關係,我想,她當年肯定是說謊,不過就希望你父母能對你好點,所以,你是不是哭著離開家,對那個陣不造成影響。「

    我愣住了:「不可能,姥姥說的不會有假的。」

    程白澤吐出一口氣:「別的也許不會有假,但是你想想,你姥姥能做個陣就因為你哭著離開你爸媽的家就破了嗎?那也是她女兒的家啊,她能讓自己的女兒以後越過越差嗎,根本不可能的,這個用眼淚做符,從專業上來講是子虛烏有,因為招財進寶陣沒這說法,從人情來講,你姥姥說謊也能解釋的通,因此可以斷定,你姥姥只是希望你父母的生活越來越好也對你好點罷了。」

    我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被程白澤這麼一提醒,我才想到我腦子的招財進寶陣的確是沒有眼淚做符這一說,只是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姥姥的話,但是程白澤說的沒錯,媽媽是姥姥的女兒,姥姥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生活的不好啊,這麼一來,那廠子當真就是意外了,我想著爸爸來找我回家時氣急敗壞的樣子,眼圈瞬間就紅了:「就算是假的,是騙我父母的又怎麼樣,我還是最可悲的那一個。」

    程白澤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別這麼想,你至少還有父母啊,像我,想叫誰爸媽都沒人叫。」

    「你是孤兒?」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他從來不提他父母,只提他師父。

    「不算是吧,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跑了,然後爸爸就天天喝酒打我,我十幾歲就自己從家跑出來了,然後我四處乞討,後來就遇見我師父,之後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那你爸爸為什么喝完酒就打你啊,你現在也長大了,他打你也不怕了啊,你沒有回去看看他啊,你媽媽呢,你能找到她嗎?」

    他搖搖頭:「至於他打我的原因,就不要再說了,我實在是不想去提,我之前試過去找我爸爸,但是,他已經去世了,酒精中毒,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讓你覺得我很可憐,只是想告訴你,你至少要比我強,雖然你的父母可能不愛你,但至少還有對父母,不像我,師父走了,我就真的只有自己了。」

    我看著他:「你還有朋友的啊,其實有對不愛自己的父母也沒用,但是我的確是比你幸福的,因為我現在還有一個姥爺,他是真的疼我的,也是現在,我最重要的親人。」

    程白澤點點頭,看著我:「好了,咱們說說正題吧,你說你要回家,但是你家人都覺得你們家廠子著火跟你有關,之前來找你回去你也沒回,那你現在回去有意義嗎,不但沒意義,也許還會落下話柄,說些難聽的,例如你在這裡混不下去了之類的,你確定你要去承受這些嗎?」

    我垂下眼:「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很少不聽姥姥的話。」

    「可你姥姥已經去世了,現在你姥爺在,你姥爺對你在這兒是什麼想法啊,他也希望你回去嗎?」

    我搖了兩下頭:「我姥爺不希望。」

    「這不就得了嗎,你得聽活著的人的話,你要是回去了,你姥爺看見你爸媽對你不好,還得跟著上火,倒不如你在這好生的待著了,好了,回家,你今晚早點睡,不要想別的,你要是說走就走了,那我可真就生氣了。」程白澤說著說著就一臉委屈的樣子:「我就這麼一個朋友都留不住,幫著忙前忙後居然說走就要走了。」

    我牽了牽嘴角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好了,我還沒想好呢,你這副樣子給誰看啊,就算是我回家,我們也不是再也不聯繫了,真是,開車吧,禁止急剎啊。」

    ……

    車子開到小區門口停下,我轉過臉看了程白澤一眼:「謝謝你了。」

    程白澤笑笑:「客氣不是,記得我欠你一頓飯,想去哪吃給我來個電話,我請你。」

    「放心,這頓飯我肯定得好好想想去哪吃,先且不說曬天針的事兒,就是在文曉妮家的那個小區就給你拉了多少業務啊。」我笑著說著,伸手就要推車門。

    「哎,等一下。」他說著,從兜里拿出那個裝著曬天針的小盒,往我面前一遞:「喏,送你了,帶著它會省不少的事情,還可以辟邪。」

    我有些驚訝,看著他:「這不好吧,這是你好不容易曬出來的,不但得單日,還得是晴好的天兒,我這……」

    「拿著。」他把曬天針的盒子放到我手裡:「我知道你想要我的金剛杵,但是那個現在還不能送你,因為我師父有交代,那個是他的寶貝,但是這個是我自己的東西,我希望你能帶著它,我們這一行當,天天跟髒東西打交道,保不齊就會得罪到惡的或者是比自己道行要高的,你收好了,也許關鍵時刻還能救你一命。」

    「謝謝。」我握了握手裡的盒子,看著他:「謝謝你啊程酒窩。」

    他伸手隨意的揉了一下我頭上的短髮:「行了,早點回去休息,咱們電話聯繫。」

    「嗯。」我點點頭,推開車門下車,轉身衝著他擺擺手,見他的車子調頭開遠,抬腳往小區走了幾步後低下頭看著手裡的裝著曬天針的盒子,輕輕的抿了抿嘴,腦子裡卻忽然蹦出了一個想法,也許卓景要是隨身帶著這個東西會更好吧……

    「去哪了?」

    身旁忽然傳來一記冷的男生,激的我渾身一涼,轉過臉,看見了路燈下卓景如寒霜一般的臉,喉嚨抽動了一下,我渾身都不自在的張了張嘴:「你怎麼在這兒……」

    「我問你去哪兒了?!」

    那架勢就像要吃了我。

    我站在原地,忽然連動都不敢動,活像一個沒寫家庭作業的學生在倉皇的向老師解釋原因:「我,我去我朋友那了啊,她有點事兒,那個,大丫沒告訴你嗎,你怎麼在這兒等我啊,等了我多久了,怎麼不給我來電話啊。」

    「給你去電話你就能早點回來嗎。」他眼睛定定的看著我,走到我的身前,猛地伸手握住我的手腕:「這是什麼?送你的禮物?能告訴我聊什麼那麼開心還在那裡卿卿我我!」

    我手裡還握著那個曬天針的盒子,手腕被捏的生疼:「鬆手,你弄疼我了!誰卿卿我我了!我不是跟你解釋了嗎!我是有事!」

    「什麼事!需要你辦到凌晨兩點!!!」

    「我……」氣勢瞬間就短了,凌晨兩點了啊,回來的時候明明沒那麼晚的啊,停車聊得也太久了,看著卓景氣勢洶洶的模樣,我張了張嘴,一張臉都垮了下來,小心翼翼道:「那個,卓景,我對天發誓,我是真有事,我有個女性朋友朋友,你不是知道嗎,弄那個五鬼……嗯!」

    腰一緊,身體控制不住的前傾,手腕還被他捏緊緊的手裡,一張嘴已經被結實的堵住了。

    我被嚇得不輕,瞪著眼睛看著他忽然湊近的臉,頭本能的向後躲閃:「卓景!你干什……唔。」

    身體一轉,他攬著我腰的手直接轉了個方向,生頂著我後退了幾步,直到我背靠在後面的路燈杆子上,頭無處躲,想伸著一隻手去推開他,隨即,唯一自由的手也被他攥住別在路燈杆子後,我像個五花大綁被生擒的囚犯,就被人這麼抵靠在路燈柱下予取予求。

    呼吸有點苦難,鼻腔吸進來的氣息有些清冷,但是嘴裡卻又一絲絲滑膩的淡淡的甜味,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鬆手了我都不知道,身體很熱,舌尖由躲閃到笨拙的回應,等到他喘著粗氣鬆開口的時候,我才發現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腰上。

    「下回不要揣在褲兜里……」他忽然開口。

    我腦子還在發蒙狀態,半眯著眼睛看著他:「嗯?」

    「咯疼我了……」他輕聲說著,手隨即朝我的褲兜伸去。

    真真兒的是一盆冷水當頭而下,我瞬間就清醒無比,又驚又嚇中,對著卓景的胸口全力一推:「你別動我!!」

    說完,我抬腳就像家裡跑去,渾身一陣熱一陣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好像是你藏著掖著不想讓人知道的難堪大白於天下的感覺,只想逃的遠遠地,然後,當沒事發生。

    卓景幾個大步就追了上來,一把扯住我的胳膊:「你怎麼了!」

    他拽著我跑不動,別過臉只能不看他,大口的喘著粗氣,外加平復自己那種體內的躁動感。

    「生氣了?」

    我死咬著唇沒有出聲,我生氣?他親上來的那一刻我是生氣的,但是後來我就忘了生氣這茬兒了,我跑只是因為丟人,要是讓卓景知道,把他咯疼的是我的小丁丁,他會怎麼樣?

    「看我。」見我不說話,卓景扳著我的肩膀直接面向他,我感謝現在是凌晨兩點,而且路燈的光不是很亮,我想,我隱藏在陰影里的身體不會讓他發現端倪,否則,我真的會瘋的。夾冬爪巴。

    「馬嬌,你要記住,不要惹我,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的。」

    「……」

    「要是你下次還敢這麼晚回家,那我想我會更過分的。」

    「……」

    「你說話啊,我還要走兩年,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難不成我看見我女朋友座別的男人的車回來我還要無動於衷嗎?」

    我垂下眼:「卓景,你真的覺得咱們合適嗎。」

    「在過去的二十五年裡,我從來沒有為自己的決定後悔過,等一個人長大這種事我這輩子做這一次就夠了,還好,我只等了九年,我一直以為,我再見到你,只能是在我徹底回來獨當一面的時候,既然老天給我提前見你的機會,我為什麼不珍惜,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我不需要用『覺得』這個詞來判斷我跟你是否合適,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因此,所有的不合適,最終,都會變成合適。」

    深吸了一口氣,我抬眼看著他,人真是視覺動物啊,我看著他,覺得自己何德何能,我這麼一個有殘缺的人,居然能讓卓景喜歡。

    「我喜歡你。」

    有些話,雖然是鼓足勇氣,但是我知道,自己醞釀了很久,我喜歡他,真的喜歡,我不想隱瞞,至少這一刻,我是那麼迫切的想要讓他知道。

    「你說什麼?」

    卓景有些不敢相信,看著我:「你再說一遍。」

    「我喜歡……」你字沒有說出口,唇齒輕輕的柔軟,我輕輕的攬住他的腰,但是下半身控制的沒有跟他貼上,閉上眼,我慶幸,兩年,還有兩年。

    「嬌……」

    身後忽然傳來一記女聲,我驚了一下,身子一縮,想要躲開腰卻被他伸手攬住,回過頭,我看著身後拿著手電筒一臉驚訝地許美金,臉色漲紅:「大,大丫?」

    「你們……」許美金看著我和卓景,手電筒明晃晃的罩著,忽然有些尷尬的咧咧嘴:「我打擾了。」轉身便急匆匆的走了。

    「哎,大丫!」我喊了她一聲,轉臉看著卓景,臉熱的發燙:「我得回去了。」

    卓景點了一下頭,鬆開手,看著我:「明天我領你回我家吃飯。」

    「嗯,打電話說吧。」我輕輕的應了一聲,轉身剛要走,他拉住我的手:「記住,晚歸這事兒,謹此一次,念在你認錯態度誠懇我就原諒你了,要是還有下回,我肯定就不客氣了。」

    我沒應聲,轉過臉看了看他:「你是認真的吧……對我。」

    卓景牽起一側的嘴角:「你要是對自己沒自信,可以寸步不離的看著我,我沒意見。」

    「誰要看著你。」扔下一句話我就跑了,跑了很遠,我回頭看著還站在原地的他,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卓景,我是認真的……」說著,我抬起手向他揮了揮,邁出這一步不容易,但是我想邁了,我不喜歡曖昧,既然我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他並且也不想拒絕,那為什麼不同意,只是,有點快了,是有點快。

    一進家門,我就看見許美金正坐在沙發上等著我,:「大丫,你還沒睡啊。」

    許美金低著頭坐在哪裡,手裡把玩著手電筒,沒有看我,但是嘴裡卻說著:「嬌,你想好了,要跟他在一起啊,那個卓景。」

    「嗯。」我應著,儘量讓自己輕鬆一點,走到許美金的身前:「去睡覺吧大丫,很晚了,你是不是不知道睡哪個房間啊,上樓我陪你挑一間啊,哎,有一間你去沒去看,裡面……」

    「嬌,他知道你這樣嗎,他會不會對你有偏見?」許美金忽然抬頭,看著我張口問著。

    我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撓了撓頭,坐到許美金旁邊:「這個……我想好了,他還有兩年能從國外回來呢,到時候,到時候我就去把手術做了,這不就行了嗎。「

    「嬌,我真是沒想到。」她看向我:「你真的不再仔細想想了?你怎麼知道他就是最適合你的那個人啊。」

    「我喜歡他啊。」我垂下眼:「我想跟他在一起,我也不能一直這樣啊。」

    許美金點點頭,站起身:「那你既然說要手術,那你的錢怎麼辦啊,這種手術不用想也知道要好多錢,你又不能讓卓景知道你需要手術,這個錢你從哪弄啊。」

    「我……」

    的確,我記得小姑父以前曾經說過,要幾十萬啊,這錢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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