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求你一件事兒 為4100,4200鑽加更。
等到想要約我的女孩子悻悻離開,文曉妮居然一臉嫌棄的把我的手從她的肩膀上拿來下,斜著眼看我:「嬌,是不是得給我漲漲工資了。冒充你女朋友這屬於兼職了吧。」
我有些失笑的看著她:「你用得著嫌棄的那麼明顯嗎,也不知道誰在去年夏天還跟我表白來著。」
文曉妮撅了撅嘴:「那我也是一時蒙了眼,被你的外表欺騙了,要是早知道你不是……」
「咳。」
一直沒說話的宗寶直接在前台清了一下嗓子,眼睛看著帳單,嘴裡則說著:「注意聊天尺度。」
我笑了,其實我倒是覺得沒什麼,現在跟文曉妮認識的時間久了,聊起天來倒也不避諱了,她是真的很厭惡男人的那個傢伙事兒,所以對我不是真正的女生這事兒還有點耿耿於懷。但我倒覺得這點很好,至少讓我肆無忌憚了,不用再怕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什麼的。
「柳宗寶,我跟嬌聊天還要注意什麼尺度啊,你在那緊張個什麼勁啊,她現在就是我純粹的姐們兒,只不過,曾經也是傷了我那麼一下下的小心靈的。」
說著,文曉妮撇著嘴看我:「你說,你不會耽誤我真正的找到一個真正的靈魂伴侶吧。」
見店裡這個時間段沒人,我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放心,真正的緣分來了我是擋不住的。」
宗寶合上帳單,看了文曉妮一眼:「要是不喜歡被誤會,你可以解釋,她是個女的。」
文曉妮皺眉:「解釋什麼啊。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就為了來看嬌這都增加了多少客源啊。」說著,文曉妮有些『哀怨』的嘆了一口氣:「算了算了,為了店裡的長期發展,我就委屈委屈吧。」
我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輕笑:「放心,你是大功臣,你這齣賣的色相有一天我都會用戶紅彤彤的票子補償你的啊。」
文曉妮嘆了一口氣:「哎。我就怕我沒命去花啊,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背地裡做人偶扎我,扎我搶了她們的夢中情人啊!」
宗寶一副無語的樣子搖搖頭:「沒人逼你。」
文曉妮隨即白了他一眼:「沒人讓你接茬兒!死木頭,不是一般的煩人,我發現你就是看我不爽,嬌說什麼你都沒動靜兒,連個悶屁你都沒有,我一說話你就在那等著呢,你怎麼那麼煩人!」
宗寶抬起臉看著她:「既是悶屁,放了。你能聽見。」
我忍不住的低頭憋笑,這小半年裡宗寶雖然話仍舊不多。但好像是天生跟嘰嘰喳喳的文曉妮相剋,一說出什麼,肯定能給文曉妮氣個半死,也算是生活樂趣了,雖然我還沒有真正的太用的上他這個二大神,但是他算帳的天賦還是幫了我店鋪不少的忙,每個月的工資我也知道給他他不要,所以我最後想了個法子直接從玉蘭姨那要了個銀行卡的帳戶,每月準時準點的把錢直接存進帳戶里,這樣,玉蘭姨對宗寶放心,我自然也安心了。
「你……」果然,文曉妮又被氣的臉紅脖子粗,伸手指了指宗寶:「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說著,直接大步走到店鋪門口,氣哼哼的往外望著。
我起身走到宗寶面前低聲道:「差不多行了,小妮是女孩子,你別老氣她。」
宗寶面無表情的寫著廠家訂單,嘴裡扔出四個字:「她不記仇。」
我失笑:「人家不記仇你也不能這樣吧,這多……」
「嬌!你快過來!你快過來看啊!」站在門口的文曉妮忽然沖我大喊,我轉過臉看向她:「怎麼了。」
文曉妮一臉激動的指著門店外衝著的一個口香糖的廣告牌:「嬌,你看啊!那新換的廣告牌上那女的,是不是你之前的那個女閨蜜啊,是她吧!她現在是明星啦!」
說著,顛顛的跑到我面前:「你快去看看啊嬌!我第一次在廣告牌上看見我認識的人那!」說著,還特興奮的看向宗寶:「宗寶!你看見沒有啊,那個女的以前是嬌的好朋友,還喜歡……」
我沉下來的臉色讓文曉妮瞬間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捂住嘴看著我:「我就是激動……嬌,那個……」
「該。」
宗寶的嘴裡吐出一個字,沒事兒人一般的繼續寫著訂單。
文小妮又白了他一眼,再看向我:「嬌,我……」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
我淡淡的張了張嘴,眼睛從那張廣告牌上掃過,許美金的一張臉沖我笑的異常燦爛,蹙了蹙眉,也許我得在門上貼點什麼了,雖然時間流逝的很快,但是有些人,有些事,已經在心底凝結成了傷,別說碰了,看我都不想看。
其實不用文曉妮提醒廣告牌,我陪著姥爺看電視的時候就能看見許美金了,她經常會拍一些氣質很清新的廣告,口香糖啊,飲料之類的,雖然都是一些小品牌,但是我想她事業應該也算是風生水起了,我看見她的時候想轉台,但是姥爺卻特別高興,嘴裡直說著:「呀,大丫,這不是大丫嗎,嬌你看,是大丫啊。」
當然,我不會跟姥爺說我和許美金之間的事兒,所以姥爺說到這兒的時候我也就是陪著笑笑,被姥爺問道咋不跟許美金聯繫了,我也以她忙而帶過,不願多談,當然,在電視上還有個出境頻繁的,那就是許琳琳,記得她上一個訪談節目的時候姥爺正好台子調到那,聽著主持人介紹琳達,還問我,:「琳達是誰啊,這個丫頭長得有點像艷紅家的那個琳琳呢。」
我牽著嘴角:「不知道,姥爺換一個你喜歡看的吧,看球賽吧,來,我也愛看球賽。」
其實姥爺沒像看見許美金似得那麼確定許琳琳是正常的,因為許琳琳微整了,雖然她自己不承認,但是我是跟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雙眼皮要是從小就那麼寬我都容易被嚇著。
正愣神呢,文曉妮在旁邊輕輕的碰了碰我:「嬌,你媽媽又過來了。」
話音剛落,媽媽就推開門進來了,文曉妮隨即迎上去,說著,看了一眼媽媽手裡拎著的保溫瓶:「阿姨又過來了,又是給嬌送好吃的了?!」
媽媽點點頭,看著我小心翼翼的笑了笑:「喬喬啊,媽在家熬的湯,來,趁熱過來一起喝點。」
我嗯了一聲,聽著文小妮甜甜的沖我媽媽應著:「謝謝阿姨!」
大概是從過完年開始,媽媽對我的態度開始親近起來,有點像加著小心的示好,大概是怕我不悅,所以這種親近還透著那麼一絲試探,如果沒有經歷小寶的事情,或者說我的心態沒有改變,哪怕一年前媽媽這麼對我,我猜我自己都會對媽媽天差地別的態度有一種受寵若驚之感。
但我現在的心境完全變了,我不會拒絕媽媽的好意,但是也真的做不來像跟姥爺那麼親密,我也很努力的維繫這種母子間的和諧,但還是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客套,連從未打聽過我家事的文曉妮都在背後問我:「你媽是親媽吧,怎麼你們之間說話都客客氣氣的呢。」
我當時笑了笑沒有應聲,其實心裡想的是這就不錯了,總比劍拔弩張的要好的多,喝完湯後媽媽又等著我下班關店,一般晚上的時候我會帶著宗寶回我家吃飯,主要也是為了陪陪姥爺。
往家走的時候宗寶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我跟著媽媽並排走在前面,路不是很遠,慢走不用二十分鐘就到家了,走了一會兒,媽媽看了看我:「清明節的時候你得跟你姥爺回去上墳吧。」
「嗯。」
媽媽點了一下頭,隨即嘆了一口氣:「時間過得多快啊,一轉眼,這又是一年了。」
「你和爸爸跟著我和姥爺去嗎」我想她不會去的,但是還是想問問。
媽媽垂下眼:「你爸那樣他怎麼去啊,我就在家照顧他吧……」說著,她抿了抿嘴看向我:「喬喬,我知道你對我跟你姥姥的事兒有氣,但是這坎兒我自己真的過不去,我不求你能理解我,你只要不生我氣就行。」
我沒應聲,以沉默回應。
媽媽又嘆了一口氣:「算了,不說這個了,喬喬,今晚吃飯的時候你勸勸你爸爸,讓他別再喝那麼多酒了,他查出酒精肝了,再喝就要命了。」說著,媽媽的眼睛紅了紅:「其實小寶都走了快半年了,我都要放下了,誰知道他怎麼就走不出來,唉。」
我看了媽媽一眼:「放心吧,回去我勸勸爸爸。」
媽媽點了點頭:「我現在就是生你大姑的氣,你說我都把酒藏起來了,她還偷摸的給你爸買,非說看不得你爸難受,你說,她這不是不盼著你爸好嗎!」
在這裡我插一句嘴,在小寶剛走的時候大姑是一心想要跟媽媽修復關係的,堅持了一段時間發現媽媽態度對她還是不冷不熱的也就不執著與媽媽這邊改攻爸爸那頭了。
而爸爸幾乎在酒精的世界裡越發的沉迷,現在就是誰給他買酒他跟誰好,因此大姑這看見修復關係的捷徑了就對爸爸的酒是有求必應,媽媽這邊自然又是得罪的深一點兒了,但是大姑也扔出話來了,她不在乎媽媽怎麼樣,她見不得自己的弟弟因為點兒酒低三下四,末了,再加一句,老林家人當然得向著老林家人了。
因為這事兒私下裡給媽媽氣的是咬牙切齒:「她現在的好意對你爸那就是要命呢!」
我嘆口氣,大姑那人一向只看眼前的利益,對她我除了無語就剩無語了。
「喬喬……」
見我不應聲,媽媽擦了一下眼淚看向我:「你知道嗎,其實我懂你爸心裡難受的是啥,他嘴裡一直在念叨著老林家絕後了,老林家絕後了,你爸爸是三代單傳,之所以寧願罰款也要小寶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啊。」
是啊,否則也不會想在我一出生的時候就掐死我,我淡淡的想著,還沒等回神,媽媽就拉住了我的手:「喬喬,媽媽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兒。」
怔了一下,我看著她:「什麼事。」
媽媽看了宗寶一眼,張嘴道:「宗寶,你先回去,姨單獨跟喬喬說兩句話。」
宗寶點了一下頭,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居然抬手拍了我兩下肩膀,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皺皺眉看他走遠,再看向媽媽,她又擦了一下眼淚,吸著鼻子看著我:「喬喬,你這不是還沒做手術呢嗎,媽媽想求你,變成男孩兒,撐起林家,行嗎?」
我一時沒懂她的意思:「撐起林家跟變成男孩女孩有什麼關係嗎。」
媽媽咬了咬唇,醞釀良久,才出口說道:「喬喬,也許有些話聽起來會讓你感覺到彆扭,你也許會怪我,但是這真的是沒辦法的事情,雖然這麼些年,爸媽一直對外宣稱你是個女孩子,但事實上你也可以變成個男孩子啊,我在你店裡的坐著的時候,也聽顧客說你是個男孩子,我想了好些天了,喬喬,不如就藉此徹底變成個男孩吧,這樣,你爸爸的心病肯定就好了,你也可以傳宗接代……」狀上他號。
「這是不可能的。」
我直接打斷她的話,這不是開玩笑呢嗎,剛好了兩天這又是整的什麼景?!
見我面露不悅,媽媽趕緊開口:「你可以好好的想想的喬喬,我記得你小時候不是說就很想當個男孩子嗎,你……」
「夠了。」
我沉下一口氣看著她:「我現在不會選擇當個男孩還是女孩,我就是這樣的,我有駁婚煞,既不能嫁人,也不能娶人的,既然是陰陽人,那我決定尊重自己的身體,我也不想手術,這輩子就自己這麼走下去。」
「這不是開玩笑嗎,喬喬,一個人怎麼走完一輩子啊,你不是也談過男朋友嗎,也動了要手術的心思嗎,怎麼現在又不想手術了,你……「
「媽,如果你繼續說這個事兒的話,那我可能沒辦法回家去吃飯了,爸爸現在這么喝酒我也很擔心,但是我肩負不了傳宗接代的責任。」
而且,就光『傳宗接代』這四個字罩我頭上,我怎麼就覺得渾身都彆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