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解密碼
「宗寶?」
吃完飯,趁著孫姨撿碗的空檔我磨蹭到自己的房間,看著趴在我床上打著手機遊戲的宗寶張了張嘴:「呦,又在這兒開發智力呢。」
宗寶懶洋洋的看了我一眼:「幹嘛,你不是跟著程白澤還有你姥爺你們三個鬥地主麼,又來招我幹嘛。」
「嘖!我這不是看你寂寞麼。小妮吃完飯就去找她以前的同事玩兒了,小師也回屋去自己看電視了,我看就你沒事兒,你幫我點忙啊。」
也許是被我說到小妮的關係,宗寶的表情透著些微的不悅,不過那丫頭也是,忙忙叨叨的吃完飯接完電話就走了,小師說她現在是電話不斷,也不知道忙什麼,我真是眼瞅著宗寶的情緒不佳啊!
「什麼忙。」
他放下手機坐起身看向我:「這可真是跟程白澤解除誤會了,所以臉色立馬就多雲轉晴了。」
我嘿嘿的笑了兩聲:「本來程白澤就是我好朋友,以後你不許在說他一個不字兒聽見沒有。」
「哼。我本來也沒說什麼啊,你這被洗腦的夠快的,說,什麼事兒要找我。」
我看了一眼門口,確定程白澤在跟姥爺談笑後把兜里的紙條拿出來,「這個就是程白澤給我寫的那個密碼。你對數字敏感,你幫我解解。」
「這事兒還沒翻篇兒啊!」宗寶無語,掃了一眼:「96。」
「什麼96?」
「加起來96。」
宗寶說著,微微的沉吟一下:「九加六就是十五,要我,他要你,解完了,你可以讓我繼續玩兒了嗎。」
「你給我去一邊兒去。」
我咬牙低聲的看著他:「他說的是一句話,不是兩個字,你別在那糊弄我。」
「那就相乘,是四千五百一十四萬柒仟六百四十八,四五,一四。七六,四八,是我,一世,去了,死吧。」宗寶眨巴兩下眼睛:「死吧是我,去了一世?」
「滾。」我腮幫子緊了緊:「你這壓根兒也不押韻啊。」
宗寶被我逼的發緊:「閒的破這個做什麼,你兩年前就沒當回事兒,現在破個什麼勁啊。」宏丸豐弟。
我撓撓頭:「可是他老說啊,那我不破也太那啥了吧,你不是對數字特別的有天賦麼。加減乘除的,你都來一遍。」
宗寶不應聲,仔細的看著那串數字卻忽然開口:「解開了。」
「什麼意思?!」
他慢慢的看向我:「依次相減,得出的是負六十四,也就是負了你一世?他想告訴你,這一世,他是來還你的債的,這回妥妥的了。」
我撓了撓下巴:「這個,倒是挺像那麼回事兒的,負六四,但是好像不是一句話吧。」
「這數字都是意會的,意思到了就行,對了,我爸媽過幾天要來。」
「嗯?」我回過神看向他:「玉蘭姨和姨夫?」
宗寶點頭:「對。我爸媽都來。」
我哦了一聲,又看向那串數字,總覺得哪裡不對:「放心不下來看你麼。」
「不是,受你小姑邀請的,參加他們結婚十周年的那個慶典,這回可熱鬧了。」
我牽了牽嘴角回應,「是肯定會熱鬧的,不過……宗寶啊,你這解的好像不對,這是程白澤兩年多前給我的密碼,我都不知道前世呢,他能知道嗎,宗寶?」
宗寶繼續玩上遊戲,不搭理我了,我撇了撇嘴,「我還不求你了呢,我自己解。」
「慢走,不送。」
「嘿!這是我的房間!」
宗寶又整出那個不搭理我的死出兒,我『嘁』了一聲,將紙折了折放進兜里,走出臥室的時候姥爺笑的滿臉開心的衝著我招手,「來,嬌龍,再斗一把地主。」
我笑著看向他:「不鬥了,跟你倆玩兒我就是輸,程白澤一直給你偷牌,要不是上把我記著我抓了一個二了,這又讓你炸的輸的翻倍了,我說你怎麼把把有炸呢,就是你們合起伙來忽悠我的。」
姥爺笑的滿面紅光,說真的,氣色是真的好,孫姨私底下跟我說姥爺的腿總是會疼,但是精神頭不是一般的好,尤其是跟程白澤在一起的時候,嘮嗑都嘮不完,末了,孫姨也不忘夸程白澤兩嘴,這小伙啊,是真有耐心,說實話,比你爸媽都強啊。
這話聽著彆扭,但的確是真的,我想,這也是姥爺特別喜歡程白澤的原因之一啊。
「別玩了姥爺,很晚了,我也回去睡了,嬌龍今天肯定是起早坐飛機回來的,讓她早點休息吧。」
見程白澤這麼說了,姥爺立馬就答應,「行,那你趕緊回去休息吧,被子蓋嚴一點兒,別在感冒了啊,發發汗。」
「哎,知道,姥爺你別起來,腿不行,坐著吧,我幾步路就回去了。」
「我送你!」我說著,跟上他,直到關上我家的房門才繼續張嘴:「咱們哪天去雪樺姨的墓上?」
「你急嗎?」
我想著雪梅姨臨走前兒的樣子,「也不是很急,但是雪梅姨說讓我幫幫她姐,我想去問問雪樺姨有什麼怨氣,幫著開解一下,也許她就能放下了。」
「難啊。」程白澤看著我打開自己家的房門:「她的死應該是卓景他媽媽有關,怨氣重的你都想像不到,那地方,就是我晚上過去,都瘮的慌。」
「沒那麼邪乎吧……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程先生啊。」
程白澤轉過身後堵在自己的門口看著我:「你就別進來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不方便,不過你要想去我就陪你走一趟去看看,看了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的了。」
我切了一聲,還是點頭:「那成,你不是說去幫我看地兒了嗎,那我這兩天先把店鋪開了,然後再去會會雪樺姨,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麼玄乎,那你睡吧,晚安。」
「哎!」他叫住我:「有件事我得囑咐你一下。」
「什麼事兒啊。」
程白澤的表情居然透著一絲難以啟齒的尷尬,半晌,才清了清喉嚨,「骨灰得見紅才有效的,現在還不能用,等你準備見紅那天,再塗到腰上,骨灰遇紅這蠱自然就破了。」
「見紅。」我腦子一時沒轉過來:「見什麼紅啊。」
程白澤也不看我:「你應該懂的,因為連心蠱大多是防止愛人出軌的,而且你這個耽誤了這麼久,破的話,只能這樣了,早點回去睡吧。」
說完,他就關上了房門,我像根木頭似得站在原地,半天反應不過來,見紅……
臉騰的就熱了起來,哎呀我天!是那個見紅啊!!要不是他關門快我還真挺無語的,這蠱怎麼這麼多講究啊!
轉過臉,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猛地又嚇一激靈:「誰?!!」
又是那個血糊糊的小孩兒,沒有卓景我看不太清五官,但是可以確定是之前看見的那個小孩兒,而且他看著我的表情應該是可憐巴巴的,我稍微的緩了緩情緒,看著那個紅影子繼續張嘴:「你為什麼老來找我?!」
「嬌龍?」
程白澤的房門忽然打開,那個孩子也『唰』的一下就不見了,我提起來的心莫名的緊了緊,這孩子接二連三的來找我,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個給你……」程白澤站在房門口手裡還拿著一張名片:「家居城的張經理,你直接去找他就行了。」
我哦了一聲上前接過名片:「謝謝啊。」
「怎麼了,剛才你跟誰說話呢。」
我搖搖頭,眉頭還是有些發緊:「是個孩子,一個小孩兒,三番五次的讓我看見他了,身上還都是血……」
「會不會是誰養的小鬼兒過來探你的路的。」
「不像。」我悶悶的應了一聲:「小鬼兒不可能讓我看見它,況且不可能只讓我看見他後就跑,好像很著急似得。」
「那就是有求於你的,肯定的,鬼也是會找人的,知道你喜歡多管閒事,否則怎麼不找我啊。」程白澤說著,輕輕的笑了笑:「早點休息吧,晚安。」
「哎,那個……」我叫住他:「真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啊,不見紅這麼無語行不行?」
而且,我這些年又抻又跳的,就是真有那天兒,誰知道還有沒有紅,沒紅的話上哪說理去!
程白澤聳肩:「你可以問問給你蠱蟲的那個人,問問他就知道了,我也覺得挺無語的。」
我無言,默默的回身,其實這個蠱也不耽誤吃,不耽誤喝不耽誤長道行的,唯一膈應人的就是跟卓景在一起親熱時就吐髒東西,要是心口疼我也就忍忍罷了,吐誰能受的了,而且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成為真正的大先生,我再火又能怎麼樣,跟我想的還是有距離啊,也就是說不知道何時才能跟卓景真正的在一起,那以後我只要跟卓景在一起就要忍受這個直到真正意義上的結婚嗎,真是想想都覺得鬧心。
晚上沒用我給齊天佑去電話,他就給我把電話打過來了,問豆豆給沒給我提示,我直接回道,程白澤把骨灰給我了,齊天佑大驚,真的?那還真是我想錯他了。
我點頭應道,他病了,給人買了壽路所以被反噬了,還挺嚴重的,他絕對跟他師父不一樣的,齊大哥,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白澤是瑞獸,他也不是猛虎。
齊天佑哈哈的笑了兩聲,好,那我一定要找時間見見他,既然他能大大方方的把骨灰給你,那就說明他心裡沒鬼,這我就放心了!
我們聊了一會兒,我開始委婉的,含蓄的往破蠱的方面扯,最後齊大哥也委婉的,含蓄的,說了貌似床事一類的話,並且在手機那頭又加以補充,嬌龍啊,其實這個一般人破也就無所謂了,但是你不一樣啊,所以那陣兒就想多了一些,想著他是不是用這個在牽制你,哎,但是他把骨灰給你,這我就無話可說了,剩下的選擇就是你自己的,而且你男朋友也是一身邪骨,天時地利,別人也沒辦法左右你自己的決定啊!
聊到深夜,我去洗了一個澡,腦子裡慢慢的消化這些天的所見所聞,連心蠱對我的確是有所牽制,但是我被駁婚煞牽制了這麼多年,各種選擇,非舍即棄,也就不太在乎多這一個了,且等著把,等到我能真正的跟卓景走到一起的那天,直接就一勺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