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韓御沒來
「哎喲,還不給陳希倒杯水,你們這些人都愣著做什麼?」趙所長將自己的茶杯往桌上使勁兒一放,臉一板,我撩了一下眼皮,這是在給自己的下屬敲警鐘,被對我不客氣,但是也不能對我太客氣,只能是倒杯茶的關係。
「還是趙所長懂我。」我很給面子的丟出一句話,趙所長臉上立馬笑開一朵花來。
小關為難的站在原地。一個小女生到了一杯白開水遞到我的手邊,不好意思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抿了一口茶,說「老趙,我覺得吧,你做事一向是穩重的,怎麼謠言你都相信呢?」
「這個……我們這也是調查,你就配合一下。一會兒影像記錄就調過來了,你看一眼,確認一下。視頻裡面的人是不是你。」趙所長對我說。
我點頭,應好。
他就提著自己的大茶杯就轉身出門了,挺著大肚子,大搖大擺的走了,說是去開會了,誰知道開到那個牌桌上去了,什麼將撲克,反正只要是動手的,他都會。
老娘曾經一度也是他的牌友,只是這人的牌品實在是不怎麼樣。
哎……
我長嘆一聲。坐在座位上,捏著手心裡的電話,一直在等消息,這個時候門外走來一人,是白少爵。他一臉嚴肅的走進來,到我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開口問:「希希,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就是這個小狐狸編瞎話騙人。」我沒好氣的說。
少爵拉著我的手,說:「我來保釋你,跟我走。」
「走?我還沒有力證自己清白呢,走什麼走,我走了不就是代表我心虛嗎?少爵,等會兒,我還等著視頻資料,高清無碼的真相呢!」我挺著胸·脯說。
白少爵皺了皺眉,說:「你放心,有我在。」
我臉上笑容一僵,記得這句話有那麼一點點耳熟,好像韓御也曾經說過,不過,他現在人在哪裡呢?我以為,韓御會來。但是他卻沒有來,來了一個我一直沒有想過的人。
「陳希姐,視頻好了。」小關走到我的身邊,柔聲的說。
小·護·士見小關對我畢恭畢敬的,便有些不爽,一把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尖問:「喂,警察叔叔,她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你竟然對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這麼狗腿,太有傷你警察的尊嚴。」
「我……這是我姐,我想對我姐好,你管不著。咱們還是看一下視頻吧!」
小關的語氣好像有些不善,我不禁有些懷疑,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硬氣了,有點可疑,便擺好了姿勢,準備看看,這個視頻裡面到底是拍了一些什麼東西,值得警察同志這麼的大動肝火的請我來問話。
「看吧!」
小狐狸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吭哧吭哧的直喘氣。
畫面一轉,便看到了我跟韓御兩人站在電梯的門口,從這個角度看,只能勉強的認出來,而且好像有點卡幀一直都在電梯的這個畫面上。不動。
我皺眉的轉頭看向白少爵,見他面色如常,又看向小關,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小狐狸卻炸毛了,「這個視頻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了,怎麼不動了?」
「這個就是從醫院拷貝過來的視頻,並沒有什麼手腳呀,這個畫面裡面當事人就只有站在電梯的門口。並沒有見到你所謂的進入重症病房的舉動。」小關冷冷的回答。
小狐狸怒目而視,一時氣急了不知道要怎麼說,愣在當場,「你們……這個攝像頭明明就是我放那兒的,之前都檢查過一遍。怎麼會沒有圖像了呢,一定是你們做了手腳了。」
「你安放的攝像頭?」小關眉目一挑,問。
「是,就是我放的,我還有u盤。裡面也有這個視屏,不信你們可以再看看。」她著急的說。
「私自放置攝像頭,這是侵犯他人隱私,你這是犯法的,你還惡意舉報。這又是一條罪。」
「不……我不是……我只是想要……」
「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我現在正式的通知您,您被拘留了,把這件事交代清楚了,您才可以離開。」小關十分篤定的說,朝我眨了眨眼睛,我無奈的嘆氣。
這下這個梁子算是大發了,但是這隻小狐狸莫名的敵意,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走吧!」我搖著頭,拉著白少爵就往外面走,卻被小狐狸一把攔住,「不許走,你要去哪兒,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配不上韓御。我勸你趁早,離開他,不然,我就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別忘了,你還有朋友,還有親人,甚至……還有父母。」
父母!
當她提到這個字眼的時候,我的臉色頓時煞白,眼睛發直的看著她,聲音有一點顫·抖,「父母,你怎麼知道我的父母?他們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小狐狸好像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立馬改口。
我心裡頓時升起了另一個更加巨大的疑團,不止是韓御。就連甚是是三姑都有事兒瞞著我,她一直說爸媽去投胎了,之後就絕口不提,現在細細想來,很有可能,她一直都瞞著我一些事兒。
「怎麼了?」白少爵拍了拍我的手背,擔憂的看了我一眼,問。
「哦,沒事,走吧!她是個瘋子。」
我一把撥開擋在面前的手,將脊背挺得筆直,走出了派出所,現在看來,我一直都是最後知道的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我抿著唇角,將所有的疑惑都壓下。
「帶我去一趟仁愛醫院。」
「好!」
白少爵一如既往的溫柔,輕輕的為我繫上安全帶,就像是從前一樣,像是一個哥哥,知道什麼方式可以給我安慰。「希希,如果覺得累了,就回來,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後,只要你一轉身。我就張開雙臂迎接你,如果你可以,請不要拒絕我的等待,我是認真的。」
我沉不語,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其實。我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麼魅力,能夠讓三個男人競折腰,有人說這是一種可以炫耀的資本,但是我卻覺得這是一種無奈的負擔,一對一,永遠更加簡單純粹。